田夫人這話就太讓李管家心寒,這些年他為田府做牛做馬,到頭來就換來這些,連處置兒媳婦田夫人都要插手。恰好這個時候林冬嫻氣喘籲籲的跑過來,白衣丫鬟在岔路口的時候回院子去了,不方便再跟她待在一起,會惹著田夫人不高興,記恨田美娟。
當然白衣丫鬟沒忘記告訴她,田夫人在此。兩個婆子麵麵相覷,並沒有聽田夫人的話拿走塞在林誌妙嘴裏的布條,林冬嫻沒遲疑,快速的蹲下身子一把就拿開了。林誌妙臉色蒼白,身子差點兒沒跪穩,多虧林冬嫻攙扶著她。
“來人,把這兩個不聽話的奴才給我杖斃了!”田夫人要是不給府上的下人樹立規矩,是不是意味李管家能在田府一手遮了?兩個婆子這才意識到嚴重性,哭喊地的跪下求饒,可為時已晚。很快嬤嬤就帶著幾個廝把她們拉下去,她們麵白如宣紙,求助的望著李管家,可惜他自身都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哪還能救得了她們。
兩個婆子嚇得昏過去,被廝拉走了。樹一路飛奔過來,見到趴在林冬嫻身上的林誌妙,心疼的握住她的手:“媳婦,媳婦,都是我不好,不能保護好你。媳婦,媳婦,你別生氣,好不好?”樹臉上頓時掛滿了淚珠,不聽的抬手擦拭眼淚,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林冬嫻不知道該笑還是該哭,李管家不知道怎麼當爹的,居然要把林誌妙沉塘。林誌妙毫無生機的依偎在林冬嫻懷裏,沒理睬樹,他當下掉過頭起身到李管家身邊一頓捶打。
李管家用力的把他推坐在地上:“樹,爹是為你好,你怎麼就不能明白爹的心意。這個女人有什麼好,你偏要護著她,她肚裏的孩子根本就不是你的。”恨鐵不成鋼的橫著他,樹連連搖搖頭:“爹,你胡,你胡,我媳婦肚裏的孩子就是我的,就是我的,我不許你胡。你要是敢傷害我媳婦,我就不認你這個爹。”
他的話把李管家氣的倒吸一口氣,他養的好兒子,娶了媳婦忘了爹。為了一個賤女人居然要不認他這個親爹,真是大的笑話。“夫人,老爺回來了。”嬤嬤監督著廝把兩個婆子杖斃後,匆忙的過來稟告。
“既然老爺回來了,你們就跟我到大廳去,相信老爺必定能給一個公正的決斷。”田夫人給林冬嫻使眼色,讓她扶著林誌妙。臨走前看都沒看李管家一樣,她早就想讓娘家的弟弟到府上來做管家,可惜田老爺對李管家很器重,她沒辦法,這下好了,李管家撞到她手上,就不怪她了。
誰都沒注意到,田夫人嘴角噙著一股冷笑。田老爺正在喝茶,廝已經把事情稟告的差不多了,見到田夫人帶著李管家等人過來,他手裏的茶杯就徑直的朝李管家的頭上砸過去:“還不跪下!”
嚇得李管家雙腿一軟,就這樣跪下,他之所以敢肆無忌憚,那是因為不知田老爺回府了。田夫人輕笑著坐在田老爺身邊,“老爺,消消氣,別動怒,氣壞了身子不值當。這是林姑娘,美娘和美娟在他們家刺繡館學習。李管家的兒媳婦是她的姑姑,我想著這麼大的事,必定要讓她娘家人知曉,老爺,你應該不會怪妾身自作主張吧!”
林冬嫻這才緩過神來,若是沒有田夫人的默許,白衣丫鬟怎麼能出府,又帶她回府。怎麼感覺是個坑,讓她往下跳。田夫人怕是拿她當靶子對付李管家,她低著頭沒吭聲。
田老爺抬抬手:“夫人,你這是哪裏的話,老李擅自就把兒媳婦沉塘,當然要讓她娘家人知曉,否則還以為我們田家目中無人,光化日之下就任由奴才肆意胡來。”跟田老爺夫妻多年,田夫人深知他非常愛惜名聲,不願意讓別人在他背後三道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