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微風拂過果林,絲絲涼意順著寒毛湧入心頭。
我望著島齋,越來越覺得這一切太過於不可思議了,喝了黑龍潭的水就可以讓頭顱掉落下來,這種事情怎麼可能做得到呢?
“這不可能吧,就算真的讓頭顱掉落下來了,那麼人也應該會立即大出血而死吧,怎麼可能繼續活下來呢?更不要說將頭顱換到其他的身體上繼續活下去了!”我搖了搖頭,越來越覺得島齋的話是在騙人的。
雪莉同樣和我一樣的觀念,開口說道:“就是就是,我雖然不清楚這些人頭怪是怎麼出現的,但你好歹也編一個靠譜的謊啊!”
島齋微微毫不在意的搖了搖頭,蹲下身去從走過來的人頭怪中,抱起來了一個女性的人頭怪。
“這個是昨晚剛剛進山的家夥,你們是否對她有印象呢?”島齋抱著人頭怪,扭過頭來望著我和雪莉問到。
我疑惑的朝著島齋懷裏的人頭怪望去,頓時驚出一聲冷汗。
島齋懷裏抱著的人頭怪,其上麵的頭顱竟然就是昨晚跟著範五進山的妻子範晴!
雪莉同樣認出來了範晴的頭顱,不可思議的望著頭顱大喊到:“這個頭顱不就是範晴的嗎?這怎麼可能呢?你說的難道是真的?”
島齋低下頭去望了望懷裏在範晴的頭顱,輕聲說到:“原來你叫做範晴啊!以後多多指教了。”
說罷,島齋將範晴的人頭怪放回了地上,起身將目光望向了我和雪莉。
“我知道你們覺得這一切很不可思議,但這一切都是真的。這個範晴的人頭怪就是我今天早上的時候剛剛做的,製作的方法也很簡單,就是講範晴帶到黑龍潭中,讓她喝下潭裏的水,之後取下她的頭顱,將其放在周圍的青蛙或者貓狗的身上,一個充滿生命力的人頭怪,就這樣製作成功。”島齋望著我和雪莉解釋到。
我低下頭去望著地麵上的這個麵無表情的範晴的頭顱,有些於心不忍的望著島齋說到:“變成這樣之後,她是不是就失去任何的意識了,隻能這樣渾渾噩噩的仿佛野獸一般生活著?這些人頭怪,還有沒有可能恢複原樣呢?”
“恢複原樣?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我顧及你是林正直的徒弟才沒有傷害你們,否則,要是別人跟我說出這些話,我立即就讓他們變成人頭怪。這些都是我的家人,我要讓他們一直留在這裏陪著我。”島齋勃然大怒,望著我厲聲嗬斥道。
我沒想到他會突然生氣,也頓時被他嚇得不敢再說話了。
一旁的雪莉也嚇了一跳,立即拉著我的手,躲在了我的身後。
“抱歉,我似乎說了不應該說的話了。”我望著島齋此刻咄咄逼人的目光,趕緊立即道歉到。
我此次前來這裏,是受師父的委托過來這裏請他幫忙的,還是最好不要隨便得罪他為好。
島齋聽著我道歉的話語,這才稍稍冷靜了下來,深呼吸了一口氣,朝著我說到:“沒事,是我有些敏感了。我帶你們去黑龍潭看看吧,林正直要你過來找我,想必也是為了黑龍潭的水。”
“師父讓我來這裏,是為了拿黑龍潭的水?”我吃了一驚,立即出聲詢問到。
“應該是這樣錯不了了,不然我實在是想不出你的師父是為了什麼讓你到這裏找我。”島齋點了點頭,望著我冷靜的回答到。
島齋邁開了腳步,就在果林裏的人頭怪的注視下,緩緩走出來這片果林,我和雪莉急忙跟著他的身後追了上去。
走出果林了之後,前方便出現了一片亂石堆,邁步踩著一地的鵝卵石朝著石碓上走去,前方便出現了一片茂密的樹叢。
順著樹叢裏的一條小路走去,眼前果真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湖泊。
湖水黑得好似濃墨,在這安靜的樹林裏帶著一種說不出的神秘感。
周圍並沒有風,湖水好似一片光滑的鏡麵,水麵上倒映著周圍的樹叢和天上的天空。
“就是這裏了,這裏就是黑龍潭。”島齋望著眼前的黑色湖泊說到。
“據傳說這個湖泊內曾經生活著一條修煉千年的黑龍,黑龍練就了一身的法力,已經在準備著飛升上天得道成仙了。不料某一天黑龍在湖底修煉的時候,意外發現了山裏一個摔傷的樵夫,黑龍心善,便衝破水麵前來山裏救助樵夫,並讓樵夫坐在其龍頭上,載著樵夫騰雲駕霧飛回到山下的村裏。然而事後樵夫竟然開始在村裏大肆散播山裏的湖泊有黑龍的消息,無數的好事者竟然弄來了漁具和竹筏,整天在這裏搜尋黑龍的下落。躲在湖底的黑龍為此被吵得無發飛升,於是便衝破水麵化身為黑衣少年,打算著和村民們好好的理論一番。結果黑龍剛剛上岸,便被躲在暗處的樵夫一箭射中的心口,傷口處頓時噴湧出黑色的血液。黑衣少年不可思議的望著一旁握著弓箭的樵夫,無法相信眼前的一切。村民們眼見著黑龍受傷,便握著鐮刀和鋤頭一哄而上,黑龍立即化身為龍,騰雲駕霧的衝上雲霄,但流下的黑色血液卻滴入了湖水中,使得整個湖泊染成了黑色,這個湖泊也因此得名黑龍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