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範五的聲音,我腦海中又回想起了昨晚跟蹤他的時候,他身後一直跟著的那四個小孩子的怨靈。
看來這些怨靈很有可能就是範五手術失敗後的死去的小孩子。
想到這裏我對於範五和範晴他們的厭惡之情越發難以形容了。
“最後一個問題,你們為什麼要這麼做呢?”我調整著呼吸,出口提問到。
範五聽到了我的這個問題之後,竟然長呼了一口氣,笑著回答到:“這個問題倒是容易回答,當然是為了錢啊!我和範晴都是生活在極其偏僻的山村裏的,那裏交通非常不發達,經濟極其落後。並且隔三差五便會因為泥石流和滑坡奪去很多人的性命。我們不想要在這樣落後且動蕩的環境了死去,於是便想著跟著大夥一同去城裏找工作。像我們這樣大字不識一個的村裏人,進了城之後幾乎都是去了工地幹活,天天忙得要死要活,整得一身的傷病,最終拿到手也就那幾張皺巴巴的鈔票,交了房租水電,還不夠錢看病呢。於是想要活著,又或者為何活得好一點,你必須要動腦子,是不動腦子的在工地裏幹到死,還是思考著如何去利用別人的想法從而輕鬆的拿到錢,我當然要選擇後者。”
“可那些被你傷害的孩子怎麼辦?”雪莉終於忍不住了,情緒激動的喊到。
“這個問題不是很早之前就有人替我回答了嗎?別人被押解到邢台砍頭,周圍不是經常圍著看熱鬧說閑話的人嗎?女生走夜路遭到騷然甚至被侵犯,周圍的人不都是說是女生自己穿著暴露的嗎?回到這個問題上來,小孩子被被人擄走甚至殺死了,周圍的人不都是會說都是家長看管不力的嗎?這個社會本來就是寬恕我這樣的壞人的,難道不是嗎?你們連被被人插隊都不敢說一句話,怎麼現在卻要為和你毫不相關的事物勞心勞力了?”範五的話回蕩在牢房內,帶來的寒意深入內心,無法抵禦。
“才不是這樣的呢!即便……”我忍不住的出口喊到。
話未說完,隻聽見牢房的鐵門“嘩”地一聲又打開了。
牢房內的我們紛紛嚇了一跳,頓時停下了還在說著的話,扭過頭去朝大門的方向望去。
“噠噠,噠噠。”一陣腳步聲從牢房的門口一直蔓延了過來。
我和雪莉急忙擠到了牢房門口處,臉貼在門邊,朝著牢房外望去。
隻見在晃動的火光中,舉著手把的野人緩緩走了過來,而在野人的身後,竟然還跟著抱著吳小魄的丫丫。
“丫丫?你不是跑了嗎?怎麼又回來了?是被他抓到了嗎?”我不可思議的望著丫丫喊到。
丫丫朝著我微微一笑,並搖了搖頭。
“她並沒有逃跑,而是直接跑到了我住的地方抱走了這個小家夥。之後,她以這個小家夥作為賭注,要和我打一架,如果贏了我的話,我便必須放你們走,並向你下跪道歉。如果她輸了,則要跟著小家夥一起回牢房內。”野人有些無奈的說到。
我聽著野人的話,心裏除了震驚,還有著一些驚訝。
這一次丫丫提出的條件裏,並沒有了之前的割舌頭,難道之前的不平等條約,就隻是為了讓野人在這一次的條約裏能夠幹脆的答應而設定的陷阱嗎?
倘若是這樣的話,那麼丫丫其實還是一個非常聰明的人。
“好了,我把你帶到這裏來了,可以開始了吧!”野人和丫丫走到了牢房外站定,野人出口望著丫丫說到。
丫丫則將吳小魄放在了走道外的一張桌子上,扭過頭來揉了揉肩膀,望著野人說道:“隨時都可以開始,不過話先說好,打架的範圍隻限定在這條走廊上,並且不準攻擊其他人。”
“這是自然,本來就是我們兩個人的架,別人自然不能插手。”野人點了點頭,對此沒有任何異議。
“什麼?你們兩個是可以走回來這裏打架的?”我驚訝的望著走廊外突然變得劍拔弩張的二人,急忙出口喊到。
“對啊,這樣我打敗他,也方便他向你下跪道歉。”丫丫朝著我微笑著說到。
“是這樣的嗎?我以為是方便將你收押進牢房呢?”一旁的野人同樣不甘示弱,笑著反擊道。
丫丫和野人二人互瞪了一眼,一個箭步,二人便一同衝上前去。
一個腳步停頓,丫丫和野人二人一同在走廊的正中央停下了腳步。
野人揮出右拳,便朝著丫丫打了過去,丫丫彎下腰去躲過了這一拳,隨即在彎腰的狀態下,手貼著地麵,揮出了一擊姿勢看起來極其怪異的上勾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