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路一直走到三樓,稍稍用心一探,發覺三樓處一點怨氣和靈力的都沒有留下,想比那個小丫和靈獸小藍已經離開這裏了。
邁步繼續朝著樓上走去,懷揣著有些不安的念頭,我終於走到了六樓。
那根石柱此刻正佇立在陽光中央,柱子中的男人緩緩張開眼來,麵色枯槁的望向了我。
果如我所料,怨靈暴露在陽光下會讓他的身體大幅度的受損,此刻的他估計已經是沒有多少反抗的餘力了。
“你們又來看我了嗎?”男人自嘲的笑了笑,望著我和丫丫說到。
“看得出來你並不好受呢,要不要我幫你解脫呢?”我朝著眼前的男人冷笑著說到。
“少逞強了,你身上都是酒精的味道,想必你也是剛剛從醫院出來吧!彼此的狀況都差不多吧!”男人朝著我笑著說到,即便是他的處境已經非常堪憂了,他還是依舊顯得如此淡然。
我冷冷的望著他,麵色越發陰沉了起來。
“如果刻意在大白天走來這裏,應該不會隻是為了趁著我虛弱的時候襲擊我吧?想必有什麼事情想要問我吧!”男人冷靜的分析著,抬起頭望著我和丫丫說到。
我肋骨處悶得透不過氣,趕緊席地而坐,稍稍喘了喘氣,抬起頭來望著男人說到:“確實是有幾個問題想要問你!你應該會老實回答吧?”
“盡管說來聽聽。”男人有氣無力的說到。
“你還記得郭傑和鄒市嗎?這兩個人據說都會在大半夜的時候到這裏找你,之後第二天淩晨時分才離開,他們到底在這裏做什麼呢?”我深呼吸調增著呼吸,朝著眼前的男人說到。
“郭傑和鄒市是誰?我的記性並不好,很快就會忘了人類的名字。就好比你,我一個月前分明還記得你的名字,現在卻又想不起來了。不過,你說他們大半夜的過來這裏,我倒是可以猜出他們是過來這裏做什麼的。”男人眼珠子轉了轉,仿佛陷入了沉思之中一般,一邊思考著,一邊慢慢的說著。
我坐在地上靜靜的望著他,等待著他繼續給出答複。
“其實之前被你們消滅的鴿子之中,除了大部分灌入的是村裏的怨靈之外,還有一小部分鴿子體內灌輸的是我的怨氣。而那些被我的怨氣占據著的鴿子攻擊到的人,又一小部分的人會染上一種怪異的疾病。我管這種病叫做思源病,即這些被感染的人會不自覺的受到我的怨氣的指引,忍不住的想要朝著我這邊走過來。白天的時候倒還好,周圍陽氣正盛,可以壓製住感染。但入夜了之後,特別是午夜時分,被感染的人便會忍受不知體內的號召,不顧一切的找尋著可以抵達我的身邊的方法。之後隻要能站在我的身旁,他們便仿佛得到了莫大的滿足一般。並且,因為我的怨氣生性陰狠狡詐和薄情,所以感染的人也會間接受到同化,性格也會變得如此。”男人滔滔不絕的聊了起來。
我則在一旁聽得極為難受,沒想到郭傑一家悲劇,竟然是這個原因。
我腦中又突然想到了鄒市臨死前,監控錄像在窗戶的影子上拍攝到的鴿子影子。
於是望著男人繼續問到:“感染了你的所謂的思源病的人,你會不會殺了他們呢?”
男人有些意外,望著我回答到:“你問的都是什麼爛問題啊,我殺掉的人不計其數,怎麼可能因為他染上了思源病就不殺了他呢?不過,染上思源病的人,也可以看做是我的另一個棋子,棋盤對弈,倘若我的棋子被對方拿了,那麼我自然更願意讓我的棋子失去,省得給我造成不必要的麻煩。”
男人的這般回答,便也相當於承認了,鄒市的死,果然和他有關。
沒想到鄒市和郭傑這些人,在這家夥的眼中,僅僅是棋子罷了!
我幽幽的望著眼前的這個男人,越發想要立即殺了他。
“喂喂喂!別露出這麼恐怖的表情嘛!大家聊聊天而已,不必這麼緊張啦!”男人嬉笑著朝著我說到。
“少笑嘻嘻的。你應該還記得我的師兄吧,他是如何死的?”我眼神越發冰冷的望著他,開口冷冷的說到。
這個問題,便是我此行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