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了之後,百鴿樓外刮起了一陣陣的冷風。
風聲在窗外呼呼的響著,聽起來尤為刺耳。
我緩緩爬到了床鋪下的骸骨麵前,伸出手去緩緩摘下了他嘴裏咬著的書信。
“嘎達”一聲,書信被我取出了,骸骨的嘴巴瞬間閉合在了一起。
我望著眼前的骸骨心裏發毛,急忙扭過頭從床鋪下爬了出來。
我緩緩站起身來,低頭朝著書信望去,封麵上出現的四個字尤為刺眼:馬三親啟。
我望著書信上封麵的字,情緒有些激動的將其撕開。
應該錯不了了,寫這封信的人,肯定就是我的師兄。
果然,取出了信封之後,我便直接看到了信上的右下角的署名寫著:牛二。
師兄竟然可以在這裏給我留了信,並且還是留在床鋪下的骸骨嘴裏,這件事怎麼想都覺得不對勁。
我攤開書信的紙張,開始一字一句的閱讀了起來。
*
馬三吾弟,你看到這封信,想必你也為了找我而來到這裏了。但是,我希望告訴你的是,我很好,你不必擔心。
我知道我這樣空洞洞的一句我很好,你肯定還是會為我擔心,並且你肯定也很想知道,我到了這裏之後,都發生什麼事情了。
大約是三天之前,我坐了將近一天一夜的車,終於趕到了這個村子。
但是,和我從大師兄得到的情報不同的是,這裏並不熱鬧。不論是白天還是黑夜,這個村子總帶著一股說不出的疏遠感,仿佛在抗拒來到這裏的每一個人。
村裏沒有旅店,我找不到住的地方,萬般無奈之下,我竟然住到了廢棄的工廠裏去,夜裏睡著廢舊的機器上。每天起床,我都要忍受落枕和肌肉酸痛的毛病。
我開始在村裏詢問村民百鴿樓的事情,但他們隻肯遠遠的幫我指一下百鴿樓的方向,卻不願提及百鴿樓的事情。我感到詫異,對於這個百鴿樓越發好奇。
可,我不管貿然進入百鴿樓內,想必你也發現了吧!村子裏到處都有一種不知名的鴿子,其凶狠異常,並且對於血腥味極為敏感。白天的時候,我和村民們一樣,不敢貿然外出,擔心受到他們的襲擊。入夜了之後,我在前去百鴿樓的路上見到了一個大嬸,大嬸知道我要去百鴿樓,隻是提醒我,直接往樓梯上走,什麼都不要管,但是有個一個禁忌,便是千萬不能去六樓。
很奇怪對吧!我追問大嬸是和原由,大嬸不肯說,是在要我記住便是了。
大嬸走了,我也走到了百鴿樓門前,發覺大門沒鎖,便直接進去了。
進去了之後,我隱隱能察覺到百鴿樓內彌漫著怨靈的氣息,並且這種氣息都是從廂房處傳來的。
我回想起了大嬸的話,猜到大嬸的話的用意,是不是要我直接上樓,不要去查看廂房和客廳呢?
眼下我也隻是過來這裏找關於林不直的線索,也沒有仔細調查百鴿樓的意思,便依循的大嬸的話,直接順著樓梯走了上去,並直接走到了五樓這裏。
大嬸告訴我六樓不能去,我也沒有貿然行事的打算,便在五樓這裏調查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