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在前邊想走進去了,怪女人也緊接在我的身後進了屋。
“謔!你的這個朋友怎麼都餿了,這味道也忒重了吧!”王潔光上門去,指著怪女人皺著眉頭說著。
我扭過頭望了望怪女人,她卻對此毫不在意,齜牙咧嘴的傻傻笑著。
“也算不上是朋友,被她搭救過一次,並且見她一個人一直待在巷子裏有些在意,請她吃頓飯罷了。”我朝著王潔解釋到。
“巷子?我可從來都沒有在村子裏見過她,你是在哪個巷子發現她的?”王潔眼神中略有一絲狐疑,上下打量著怪女人,輕聲尋問。
“就在村子南邊的巷子裏。不過說來也怪,我前一天進去巷子的時候,巷子裏還挺熱熱鬧鬧的,有很多人住著的樣子。今天早上回來的時候,巷子裏卻顯得非常冷清,並且牆麵上還多出了一些燒焦的痕跡。”
聽著我的話,王潔臉色變得有些奇怪,僵著臉半天不說話。
“你確定你是走進去南邊的巷子?並且牆上又燒焦的痕跡?”王潔望著我確認到。
“嗯嗯,確實是南邊的巷子,並且我還在巷子裏邊發現了一個老宅子呢!”我望著王潔此刻的表情有些害怕,強鼓起幾分膽氣回答到。
“哎呀,你也是福大命大,這都沒出事!”王潔扭過頭有些怪異的望著一旁的怪女人,陰陽怪氣的說著不明所以的話。
“怎麼了嗎?”我不解,望著她問到。
“村子南邊的巷子以前叫做玉米巷,住著一大群從北方來的人。那裏挨家挨戶的房子門口都掛著玉米和麥子,所以才被喚作玉米巷。這些北方人自然便是我們本地人口中的外來人,他們不會說我們這邊的地方方言,平時也很少和我們這些當地人走動,總是自己玩成一片。日子久了,和當地村民難免有些摩擦。後來這些摩擦越來越大,村民們不再喜歡和他們往來,就算是走路,也會刻意避開玉米巷。”王潔眼珠子轉了轉,回憶著當初的事情,說得極為入迷。
“後來可出了禍事了。某天夜裏,玉米巷突然著起火來了。你想啊,這些玉米巷的人可是屋頂和牆壁上都依靠著許多的玉米杆子,這還不一點就著。火勢蔓延的又快又嚴重,很快就將周圍的天空照成了一片火紅。附近的村民們紛紛從睡夢中被慘叫聲驚醒,起身望向窗外嚇了一跳,提起水桶和鍋碗瓢盆便打算出來救火。當時的我隻有十歲,迷迷糊糊的聽到家裏人喊救火,我一個小孩子拿不起家裏的木桶,於是端著痰盂就衝出去了。”王潔憋著笑搖了搖頭,想要笑又覺得在這種時候笑不怎麼方便。
王潔輕輕咳嗽了兩聲,板著臉繼續說了下去。
“大夥一腔熱血的衝了過來,卻發現巷子的入口處被人用木樁堵住了,進不去。再加上火勢很大,一下子木樁也著了火,附近的村民們想要救火,又不敢靠近。隻得在巷子的入口處潑了潑水,但對於如此猛烈的火勢,也隻是杯水車薪罷了。大火直接燒了兩夜一天,才終於滅了下去。可玉米巷的村民這下子可就遭了罪了,挨家挨戶的屋裏竟都是一具具燒焦的屍體,場麵極為慘烈。”
王潔歎了歎氣,感慨萬千的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