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她的整個青春,她也是他生命中唯一的陽光。
兩個人相攜走來,無論曾經多麼難過,總算現在可以重新在一起。
然而,他又死了。
嚴嘉恩怎麼能承受的了?
嚴信陽垂下眼眸,漆黑的眸底掠過一絲悲痛。
“哥,我想你能明白我的感受。對不起,這次就讓我自私一次吧。”
“你還要去死?”嚴信陽驀地抬起頭,冷厲的目光定定地望著她:“你覺得我和爺爺會讓你再去自殺麼?”
嚴嘉恩淡淡一笑,搖搖頭,說:“不,我不會去死了,還有件事需要我去完成。”
……
三天後,嚴嘉恩和嚴信陽回到京北。
張瑩的案子後續已經不讓她去碰。
連修彥的死給所有人心裏都蒙上了一層沉痛。
在她回家的當天,梁宇出現了,在他身後的白鷺手裏牽著一個三歲大的男孩兒。
“星辰,叫幹媽。”
“幹媽好,我是梁星辰。”
小家夥走到嚴嘉恩麵前,伸出胖嘟嘟的小手拽了拽嚴嘉恩的褲腿,嚴嘉恩驚訝地看著他,有看了看梁宇和白鷺,“你們……”
白鷺微笑著,眉宇間的冰冷已經不在。
“這是我跟梁宇的孩子。”她笑著說:“三年前生的。”
梁宇和白鷺竟然有個三歲大的兒子?!
嚴嘉恩滿心的震驚,這個時候小家夥拉起嚴嘉恩的手,在她驚愕的目光輕輕吻了一下,隨即十分紳士地右手放在胸前,微微彎腰,說道:“美麗的嚴女士,我很高興見到你。”
白鷺捂著嘴偷笑出聲,梁宇一巴掌拍在兒子後腦勺,笑罵:“小屁孩兒裝什麼大尾巴狼,誰教你吃幹媽豆腐的?”
梁星辰覷了一眼梁宇,邪魅的揚起一抹笑,簡直就是翻版的梁宇!
“這叫禮儀,沒文化真可怕。”
“嘿,小兔崽子——”
梁宇和梁星辰在房間裏追趕,白鷺和嚴嘉恩坐了下來,她看著嚴嘉恩憔悴的臉色,心疼地說:“沒想到再見麵,竟然會發生這麼多事……”
“白鷺姐,我沒事。”嚴嘉恩說:“正好你們能回來,我打算一個星期以後舉行婚禮,你們到時候都要來啊。”
梁宇抱著兒子和白鷺對視一眼,白鷺微微驚訝:“你要辦婚禮?和誰?”
嚴嘉恩看著櫃子上擺放的遺像,黑白照片裏的連修彥,嘴角掛著溫和的笑,寂靜悠遠,光是望著就會讓人平靜下來。
“之前我們就說想複婚,但因為種種原因沒有完成。現在也是時候啦,我要跟彥重新辦一次婚禮,我要風風光光地再嫁他一次!”
“嘉恩!”白鷺輕輕叫了她一聲。
“放心,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嚴嘉恩懶懶地伸了個懶腰,“昨晚找了一晚上地方,好多教堂都不接受臨時的出租……對了師兄,你有沒有認識的人,能給個方便的?”
梁宇把梁星辰放了下來,麵色凝重地看她:“師妹,你決定好了?”
“當然。”
梁宇深吸口氣:“好!我幫你!”
……
時間比較倉促,但嚴嘉恩還是盡可能的做到完善。
好在兩個人相熟的朋友並不是特別多,所以嚴嘉恩決定親自設計請柬。
這天晚上,她又忙到快十二點。
嗡嗡嗡——
嚴嘉恩沒看號碼,直接接了起來。
“喂……”
“嘉恩,我是大白。”沈慕白溫和的聲音從話筒裏傳出來,嚴嘉恩一愣,又看了眼號碼,還真是沈慕白的電話。
“大白,你怎麼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呀?”
“我現在機場,八個小時以後到京北。明天上午你在家裏等我,我去找你。”
“你回來了?”嚴嘉恩驚喜地問。
“是。馬上登機,我先掛了,回去再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