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皺眉想了想,忽然表情一變:“那個……我不知道那件事算不算奇怪。”
美女姓楊,是這家畫室的老板,正好那天她出去辦事,請她妹妹來店裏幫忙。等她回來的時候,她妹妹把一封信交給了她,還神神秘秘地說,是一個帥哥給她寫的情書。
楊老板雖然沒結婚,但也能知道不會有人給她寫情書的。不過她還是很好奇,就問妹妹那個男人長得什麼樣子,結果妹妹卻說她不知道。
原來這封情書是有人放在畫室門口的信箱裏。
而楊老板的妹妹那時候正好出去倒垃圾,瞥到一個高大的身影正在往信箱裏丟東西。等她過去的時候,那個人已經不在了。
“警官,這就是那封信。”楊老板把信拿了出來,“我打開看過,並不是什麼情書,隻是一串數字而已。”
分別是2、7、0、4、5、1。
這是什麼意思?
不過很肯定的一點,這串數字一定指向第二條線索。
可是光這麼看,怎麼知道這串數字到底是幹什麼用的?
回到警局,張真忽然把本市的交通地圖拿了出來。
一邊在地圖上比劃,一邊拿著尺子測量。
李明光問他:“真哥,你在幹啥?”
“我在嚐試把那串數字放在地圖上試試。電視裏不是有很多這種情景麼?作案人把下一個作案目標的緯度經度用數字在地圖上表示出來……”
他試了一下,先是“270、451”為一組,但很快就發現,這種地址根本不存在,早就超過北河市的範圍。
然後又用其它的方法,將六個數字拆封成好幾個小組,讓其他人分別在地圖上畫出對應的位置。
最後得出的結論:第一個位置就在警局;第二個位置在師範大學;第三個位置在新華街;第四個位置在文化街;第五個位置在10路公交車總站。
所有人看著這幾個地點,同時沉默了下來。
除了最後一個點,剩下的地點都跟案子有關係,這是巧合?不對,這些數字的組合一定是犯人經過了周密的計算,而且還能猜到他們得到這個線索以後也會這麼算。
“難道這幾個數字根本沒意義麼?”嚴嘉恩低低地說道。
“先不要這麼沮喪。”梁宇指著最後一個地點說道:“既然我們目前都認為前麵四個地點不太可能,那就從最後一個地點找起。我想,如果真是公交總站的話,嫌疑人在那裏留下線索的手法,應該跟以往差不多。”
不知道為什麼,嚴嘉恩總覺得嫌疑人留下這串數字,根本就是為了耍他們玩。
真正的線索會這麼容易找到嗎?
而且公交總站那種地方,嫌疑人怎麼會把線索留在那裏?
“找到了!”
一直在查文化街監控的李明光忽然喊道。
眾人湊到他的周圍,電腦屏幕上顯示的時間正是楊老板妹妹提供的那個時間。是兩天前的下午十四點三十分,嫌疑人身材高大,但他始終背對著監控,看不清長相。
除了這短短的十幾秒鍾外,奇怪的是文化街其它的監控竟然沒有一個再照到他。
這個人出現在“心悅”以後,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
梁宇雙手環胸,麵無表情地說:“看來我們的對手比較擅長大變活人!”
張鶴飛看完,表情顯得有些焦躁,他搔搔自己的頭發,不耐煩地說:“先不管這個了!去公交總站吧!”說著,他看向梁宇:“梁局,這趟可能會白跑,我看您還是留在局裏吧。”
他用了“您”這個字,可是口吻中卻帶著一絲絲不易察覺的不屑。
嚴嘉恩挑眉看向梁宇,梁宇聳聳肩,無所謂地說:“我都行,反正我們隻是作為你們的支援,如果你們不需要我們,我們也不會上趕著去幫你們!”同時,他拽起嚴嘉恩的手,一邊說一邊往外走:“目前看來還不需要我們,我們先撤吧!”
“誒——”
梁宇不顧嚴嘉恩反對,執意將她拉出刑事一組的辦公室。
留下三個大男人,張真和李明光同時看向張鶴飛,一副“老大,你得罪領導了”的樣子。
倒是張鶴飛神態自如地拿起車鑰匙:“出發!”
“放手!”嚴嘉恩甩開梁宇的手,轉身就要去追張鶴飛他們,梁宇卻搶先一步攔住她:“別去了。咱們現在吃力不討好,何必呢。”
“什麼叫吃力不討好?人家張平請你來幫忙,你就這麼幫啊?”
“師妹,你不懂這些東西。”梁宇眼角餘光瞥見張鶴飛的車子開走,這才讓開,“張平跟我說,這個張鶴飛當刑事一組老大已經七年了,以他的資曆和本事,現在當個大隊長都可以,為什麼還隻能當個組長?老張對他是恨鐵不成鋼,而這位張組長呢,他永遠都瞧不上我們這類人。”
“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