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抵達密室,這裏還在封鎖。
嚴嘉恩跨過封鎖線走進去,作為張瑩失蹤案現場的初級密室還是當時的樣子。包括孟菲菲她們解謎出來的答案,都原封不動地放在原位。
她四處打量著,一邊看一邊問:“事發之後,你們想過試圖解開這個密室的謎底麼?”
“解開謎底?”張鶴飛顯然楞了一下。
“是啊。當初張瑩和室友們來到這裏的目的不就是密室逃脫麼,現在人都不在了,可謎底還沒消失。或許我們動腦找到答案,就能知道張瑩是怎麼失蹤的了。”嚴嘉恩笑了笑:“當然,這隻是我的猜測而已。”
張鶴飛摸了摸後脖子,“你說的也對,我讓我們組的記憶天才來破解這個謎底吧。”
話音剛落,張鶴飛正要給李明光打電話,他的手機就響了。
“喂,我是張鶴飛。”
“什麼?好!我們馬上到!”
張鶴飛神色凝重地看著嚴嘉恩:“第一個線索出現了。”
這是一個在普通不過的住宅小區,2000年建成,小區裏住的大部分都是拆遷戶,很多人都是多年的鄰居。
高奶奶是個獨居老人,今年71歲,但是老人家心態好身強體健,雖然兒女都不在身邊,但自己把自己照顧的非常好。
半個小時以前,她收到一份沒有署名的快遞。
她以為是女兒又在網上給她買了吃的,所以就沒在意快遞為什麼會放在她家門口,快遞員為何不敲她的門。
高奶奶打開一看,是一個很精美別致的小盒子,而裏麵……竟然裝著一根血淋淋的斷指!
趕到星輝小區,高奶奶住的單元門口圍了好多老太太,大家都在議論高奶奶因為受到刺激,突然心梗送到醫院的事。
嚴嘉恩往裏麵走的時候,聽到幾個老太太的話,她想了想,主動朝她們走去。
“幾位奶奶,我是警察,請問你們看到送快遞的人了麼?”這種小區安保不是很到位,人口流動性較大,但是這些老奶奶天天坐在小區裏,負責這片的快遞員每家應該隻有固定的一個人。
如果快遞是凶手親自送來的,她想這些奶奶應該會有點印象吧。
幾個老奶奶互相看了看,其中一個老奶奶搖搖頭:“看到了我們也不知道是誰呀。每天送快遞的人小夥子那麼多,他們不會跟我們主動打招呼。不過我們倒是認識幾個,但是那幾個小夥子今天都沒來。”
嚴嘉恩聽完道了謝,不再多留。
那件快遞就放在高奶奶家裏客廳的桌子上,普通的硬紙外包裝,盒子裏麵塞滿了用來填充的塑料泡沫,而那個打開的小盒子還放在裏麵。負責現場勘查的警員正在照那截斷指。
斷指上麵都是血,暫時分辨不出是哪根指頭。
盒子的旁邊放著一張快遞單,上麵沒有寄件人也沒有電話,收件人寫的是高俊秀,旁邊的警員解釋說:“高俊秀就是高奶奶的名字。”
現在上了歲數的老年人警惕心都非常高,想弄到名字應該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吧?
嚴嘉恩找到在裏屋看現場張鶴飛,跟他說:“嫌疑人知道高奶奶的名字,應該最近跟她接觸過,或者是跟類似居委會一樣的基層辦事處聯係過,我們從這個方麵查查看。”
張鶴飛看了眼她手中的快遞單,“你怎麼知道不是高奶奶自己告訴人家的。”
“你不知道現在的老年人都喜歡在電視上看法製節目麼?當然,你說的也有可能,不過相對你說的,我認為還是我說的可能現實。”
張鶴飛對這個看起來不大的女孩兒不禁有一絲刮目相看的感覺,他以為這個女孩兒弱弱小小的,估計在自己麵前或多或少都會害怕一些。要知道曾經那些來刑事一組實習的小姑娘,每個人都對他退避三舍,連跟他對視都不敢。
他哪裏知道,嚴嘉恩生長的環境和他接觸的人,每個都比他的氣場不知強大多少倍。
要說凶,當年的連教授凶起來都把警校的學姐嚇哭過。
再說這是在工作,工作中就沒有誰怕誰,大家都是平等。
斷指被帶回警局,由鑒證組的工作人員去進行分析工作。
回到辦公室以後,張鶴飛將白鷺之前送來的屍檢報告遞給嚴嘉恩,“這是韓同森的屍檢報告,不過我已經看過,沒什麼奇怪的地方。”
嚴嘉恩看著報告最下麵那個熟悉的簽字,不禁微微彎起唇角。
白鷺姐的簽名,真的好懷念。
“你笑什麼?”
一直看著嚴嘉恩的張鶴飛突然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