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連教授,我是沈慕白,有時間嗎?我想跟你聊聊。”
那是嚴嘉恩消失的第二天,也是他準備追她的那天。沈慕白給他打了電話,兩個人約在一家咖啡廳見麵。其實,沈慕白這個人是連教授唯一感覺到威脅感的男人。不僅僅是因為他陪著嚴嘉恩那四年,更是因為嚴嘉恩對她的依賴。
她從小叛逆獨立,很少放心的去依賴一個人。自己是她依賴的第一個人,他知道,如果能讓嚴嘉恩那麼依賴一個人,那個人對她來講勢必非常重要。連教授曾經以為,她這輩子隻會依賴他,卻沒想,還會有第二個男人出現。
就是這種依賴,讓高傲的連教授產生了震驚恐懼,就好像有什麼重要的東西正在不經意間慢慢流失。
在咖啡廳裏,沈慕白不再那麼溫文爾雅的笑,他對他也是充滿著濃濃的敵意。
“連教授,你還可以給她幸福嗎?”
他這麼問他。
連修彥幾乎想都沒想,直接答道:“她的幸福隻有我才能給。”
“那好,我把真相告訴你,希望你不要再錯過她。”
那天,是除了離婚那日以來,他這輩子最難熬的一天。他都知道了什麼?該死的丫頭,真該拉過來好好打一頓屁股!居然為了那種理由離開他。就算真的不能生孩子又怎樣,他這輩子缺一個孩子麼?大不了領養,可沒有她,他存在還有什麼意義?
還有那個流掉的孩子……
這個丫頭,總有讓他抓狂的本事!當年有了孩子也不跟他說,本來身體就不舒服還勉強自己去臥底。做事都不考慮後果,孩子沒了也不告訴他。他當年也是被氣傻了,竟然會同意跟她離婚,還說了那麼多傷害她的話!
該死!連修彥,你該死!
……
嚴嘉恩看著連修彥有些惱火的表情,心中十分詫異,這家夥又沒事犯病了吧?她瞪他一眼,拉起他的衣服就往外轟他:“連大教授!你不困我還要睡覺呢!我拜托你,趕緊回去!別打擾我休息!”
砰!
房門在他麵前毫不留情地關上,連修彥盯著半響,嘴角緩緩揚起一抹苦澀的弧度,丫頭,我該拿你怎麼辦?
……
第二天,梁宇還是跟著白鷺離開了,盡管所有人都能看出冷豔的白鷺臉上特別不耐煩,但梁局長依然笑眯眯地湊上去,仿佛根本看不到白法醫心情不爽的樣子。
嚴嘉恩嘖嘖了兩聲:“真希望師兄能趕快把白姐姐拿下,不然還不知道有多少情敵在伺機而動呢!”
嗯,說的有道理。
連修彥感同身受的想到自己。
……
朱家會客大廳裏,朱厚壽坐在首位,下麵是幾位上了年紀的老人,應該就是朱家的長老們。還有朱峰、那天的阿木,神女,這些年輕人應該在朱家也有話語權。
嚴嘉恩作為發言人把情況大概說了說,末了,她道:“朱族長,我們警方的建議是你們能夠全力配合我們,老實說,在這個古鎮上我們並沒有比你們厲害多少,那些鎮上的人還是更信服你們,所以我們局長的意思,希望朱家可以起個帶頭作用,這樣其他鎮民也會積極配合我們尋找凶手。”
朱厚壽還沒說話,坐在下麵第一個位置的老人就便開了口,“幾位警官,我代表朱家感謝你們到來幫助我們。但是,這畢竟還是屬於我們自己的事,還勞煩到你們的局長我們心裏也過意不去。我們朱家遵從祖宗遺訓守護這片土地,保護鎮上的人,我們就有職責自己找到真凶,還古鎮一個寧靜。”
意思就是,這是我們自個的事兒,不用你們插手。
鄧橙橙不高興了,他們不遠萬裏主動來幫他們,居然還被人嫌棄。
“這位長老,很抱歉你的話我不能認同。你們的職責是保護這個古鎮,我們的職責是找到害人的凶手,本質上我們是一樣的,為什麼不能合作?你們要是想抓到凶手,我們就是最大的幫手,而且什麼都不要,單純的幫你們,這樣有什麼不好?”
“警官,你說的是沒錯。但我們鎮裏跟你們城裏不一樣,我們有自己的一套處置規則,能不能找到凶手也跟你們沒關係。”另一位長老說道:“不如幹脆這樣,你們呢就好好在我們古鎮玩上幾天,等我們自己抓到凶手以後,你們自然會明白我們古鎮是不需要警察的。”
鄧橙橙還想說什麼,但被連修彥攔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