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我躺在床上開始亂想,真的挺羨慕峰哥,身邊總有女人。也羨慕竇老大,都到這步田地了,身邊還有女人。還羨慕妖道,能讓不在身邊的女人變成身邊的女人。我開始陷入深深的自責,我發現我們這個年齡段的男生,能展現能力的地方並不多,尤其是大家都不掙錢,吃的用的再好也是家裏買單。不過,追女孩兒的確是本領,家裏幫不了,別人也幫不了,全靠自己。我感覺自己是個失敗的人,我都到這個地方一年了,車也買了,生活也富裕,但是沒有個女孩兒在身邊。我又自責我其實有女朋友,我不該背著她在國外找個新的,這並不道德。不過很多人都勸我:你在國外不找,不能說明你女朋友在國內不找,沒準人家正跟誰誰誰正玩兒曖昧呢,你也不知道。還有很多人都勸我:其實大家在國外都不容易,大部分也就是搭個伴兒,說的不好聽點兒就是玩兒玩兒,大家既然是玩兒,人姑娘又不要你負責,想那麼多幹嘛。想起這些話語,我感覺自己的生活充滿了希望,和可以擁有這些希望的機會。是時候該做些什麼了,我拿起手機,翻出艾薇,我要跟她約會!但一瞬間我又退縮了,突然發現,我失去了愛別人的能力,變成了一個愛無能的人。我暴躁萬分,像一個ed患者,我的憤怒汲取了維持我身體飽腹感的能量,我餓了。
打開冰箱,發現沒什麼東西了,盡管從上次買東西到現在我基本沒吃什麼。我也懶的動了,就敲勝利哥的門,問問他吃了沒,沒吃一塊兒吃點兒。敲了幾下不見動靜,我剛要回屋的時候,勝利哥從於冰玉屋裏出來了。居然從她屋裏出來了,我還強烈的感覺到這個出來不是正經的出來,是非常不正經的出來。我突然意識到很多事兒都變了,當年張一帆沒得到的山頭,好像要被別人占領了。他問我幹什麼,我問他吃了沒有,沒吃一塊兒吃點兒。他說他跟於冰玉吃了,我說好吧,然後就回屋了。勝利哥也假模假式的回自己的屋裏。不一會兒,我又聽見他出了屋子進了於冰玉的臥室,不過後來就沒聲了,也不知道倆人在屋裏幹些什麼。
我突然又發現自己非常失敗,我以前認為勝利哥是我得後衛,喬羽是我的中鋒,峰哥是我的前鋒,現在看來,我的前鋒中鋒後衛都被女子國家隊收走了,我沒了隊伍,我隻剩下孤獨。
我心想你們誰也別理我,讓我自己安靜地死去吧。剛躺到床上,手機響了,是飛嗖。我心裏動了一下,突然發現好久沒聯係老朋友了。
我倆約了去超市,然後晚上吃飯。好久不見,飛嗖胖了許多,早已經不是當初來的時候那樣稚嫩。阿拉伯人胖起來整體都變的壯了,不像我們先肥肚子。他的眼睛依舊深邃,粗胳膊粗腿,前心後心比原來寬了一倍多,活像個牛犢子。穿著一件洗不掉汙漬油漬的白短袖,肥大的運動褲。我跟他說:你剛來的時候可不是這樣,我記得第一次見你,你穿了的卡其褲子,法蘭絨的襯衣,還套著一個小毛衣,帶了一個扁的鴨舌帽,還記得麼(我的英語水平雖不能很好地描述這一身行頭,但是胡說一通他也能懂),你看看你現在穿的這是什麼,簡直是piece of shit。他拿手捂著眼睛笑個不停,說oh my god!又說:我記得第一次見你,你穿的黑色vans,黑色褲子,黑色襯衣,精神的很,眼神裏都是power,你看看你現在。我才發現我穿的比他強不了多少,像個罪犯,犯的還是強奸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