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川帶著麵紗,額間畫了一朵妖冶的曼珠沙華,一身大紅的衣裙,一頭烏黑的長發被高高挽起,發間插著珠釵步搖,身上散發出一股妖豔之美。
尤物,絕對的尤物,雖然忘川戴著麵紗,可她一出場已經讓整個院子的公子哥兒眼睛都看直了。
“怎麼樣小鬼頭?比你娘親如何?”花傾落也沒想到這個稱為絕色美人的竟真的有幾分姿色,也不知道麵紗下的容貌比之忘川又如何?
看來這凡間也不是沒有美人嘛,花傾落挑眉,如此倒是不用他多說了。
三生沒有說話,而是眼睛直勾勾的望著與脂粉女人並站著的忘川,為什麼他覺得那個女人那麼像娘親?可是娘親不是應該在河裏睡覺嗎?應該不會出現在這裏才是。三生有些迷糊,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弄錯了。
花傾落回頭看到三生直勾勾的眼神,這小鬼頭也會看直了眼,看他回去如何嘲笑這個小鬼頭。
突然一陣風吹來,滿天的花瓣洋洋灑灑的飄落,忘川從樓上飛身飄落在布滿金銀珠寶的台子上,紗巾飄落,露出絕世的容顏,朱紅的唇微微上揚,眼波流轉,一個妖嬈嫵媚的笑劃過眾人的雙眼。
忘川平日裏一直素麵朝天,再加上清澈的眼眸與那周身不染纖塵的氣質,讓人覺得是九天仙女下凡。如今身覆紅紗,濃豔的脂粉讓她變成一個妖嬈魅惑人心的絕色妖姬,那雙原本清澈的眸子此刻染上了妖媚,每一個眼神都帶著無限的妖冶,令人沉淪其中。
花傾落看到忘川的臉,臉色瞬間變得極其難看,他萬萬沒想到這個傳遍了大街小巷的絕世美人就是忘川,最主要的是他一開始並沒有認出來。
花傾落此時內心極其憤怒,特別是看到院子裏那些一個個眼珠子都快掉出來的男人,色咪咪的盯著忘川一個勁兒的猛瞧,花傾落心裏就一陣火大。
花傾落剛想開口,院子裏突然彌漫著醉人的花香,接著院子裏的公子哥兒們開始眼神迷離,似乎在陶醉什麼似的。
花傾落聞到那股花香才驚覺不對勁兒,按理說忘川即便戴著麵紗,他也應該知道是她才對,畢竟忘川不是凡人。為什麼他會不知道?因為他進來根本就沒感覺到忘川的氣息,是的,感覺不出來任何氣息。三生和無憂也不是凡人,而且一直在他身邊他都感覺不出來他們身上的氣息。這綠倚樓有問題!
花傾落剛想說回頭看向無憂,發現無憂神色平淡,頓時一怔,這個人隻怕從一開始就發現不對勁兒了。花傾落沉了沉眼,在心裏安慰自己,肯定是他傷還沒好,身體沒有恢複一時大意,所以才沒察覺出來不對勁兒。
至於台上的忘川,此時她的眼中隻有鋪滿地的銀子,這麼多的銀子夠三生花好久的了。
忘川心裏歡喜,看來那個脂粉女人雖然聲音難聽了點,身上的味道重了些,卻沒有騙她,果然好多銀子。
脂粉女人說了地上的銀子都是她的,此時忘川正高興的撿著地上的銀子,根本沒有發現院子裏的人開始變得不正常。
一道道紅色的光在人群裏來回的穿梭,不消一會兒院子裏的公子哥兒們原本紅潤的臉色變得慘白沒有血色,一個個精神萎靡不振的模樣。可是即便如此,這些公子哥兒依舊眼神迷離,沒有任何反應。
這些人的陽氣被那些東西給吸了!
花傾落眼神一沉,那些在人群之中穿梭的紅光根本不是普通的東西,而是一隻隻紅毛狐狸!
如今花傾落才明白為什麼那些人完全沒有反應,原來是有妖孽作祟。
這些個紅毛狐狸在人群之中盡情的穿梭,吸取著那些男人的陽氣,所以那些男人才會瞬間精神萎靡不振。
這鎮上怎麼會突然出現這麼多紅毛狐狸?花傾落第一時間想到了震天弓。震天弓出世勢必會引起六界注意,而震天弓出世的地方離這鎮並不遠,想必這些紅毛狐狸是被震天弓引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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