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六十五章手下留情(2 / 3)

赫然乃是一根細長的飛針靈器。

這枚飛針靈器,竟是一枚大威力的頂階攻擊靈器!

可惜的是,它遇到的是孫傲。

孫傲已然進階地階夜叉初期境界,戰力足以匹敵人族築基初期高修,修煉的“巨靈神掌”神通強悍之極,一抓之下,頓時將這枚頂階飛針靈器繳獲!

當然,如果不是依仗憑空現出的石林,消耗了頂階飛針的一部分威能,孫傲既然有地階夜叉初階的修為,也不敢冒然將此飛針直接抓在手中,繳獲過來的。

畢竟那樣做,孫傲自己也感到,並無完全的把握。

與此同時,孫傲驅使的兩把上階飛劍激射而出,一閃而逝,驀然斬擊在張然的護罩上,頓時將其外麵的第一層護罩,斬成了碎片。

以這兩把上階飛劍的威能,雖然不能直接將全部五層護罩劈破,但每一次斬擊,都可擊破一層防禦護罩,用不了片刻,張然的五層防禦護罩,便會被這兩把飛劍,徹底擊毀!

“住手……孫傲師弟……不,孫傲師兄……請住手!在下認輸!”

護罩中的張然,駭然色變,神色驚慌,慌忙向孫傲大喊道。

張然可不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五層護罩被擊毀,然後又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被那兩把飛劍,亂劍分屍。

“孫傲,住手!停止攻擊!”

“這場比賽,孫傲勝!”

賽場邊的兩位裁判迅速站立起來,大聲喝止道。

隨著裁判師叔這一聲大喝,張然的築基丹之夢,宣告破裂。

不僅如此,張然還損失了一件價值昂貴的頂階飛針靈器,不由心痛不已,隻覺得萬念俱灰,心情沮喪之極。

“承讓,承讓!”

孫傲將自己的靈器收入儲物腰帶,微微衝呆如木雞的張然拱了拱手,也不管對方如何回答,轉身便向賽場外走去。

對於這場意料中的勝出,孫傲心情淡定,並無欣喜若狂之感。

“孫、孫傲師……師兄!”

僵立在賽場上的張然,見孫傲轉身就走,頓時慌亂起來,頗不情願地張了張嘴,終於鼓足勇氣,對孫傲喊道。

“何事?”

孫傲回過頭,愕然望著張然,道。

張然麵帶羞赧,弱弱地道:“在下想請孫師兄手下留情,將那枚‘無影飛針’靈器,歸……歸還在下,不知孫師兄能不能……答應在下的請求?”

孫傲聽得此語,冷冷一笑,想也不想,立刻斷然拒絕道:“歸還給你?你想得美!孫某倒沒看出來,張師弟在用這枚‘無影飛針’靈器攻擊孫某的時候,有何手下留情的打算啊!相反,張師弟故意以收回青蛟靈器的動作做掩護,暗中射出此針,來暗算孫某,企圖置孫某於死地,這倒是有目共睹的事情!如果不是孫某多了個心眼,此刻隻怕已被張師弟擊斃了吧?張師弟在使用如此歹毒的靈器的時候,有沒有考慮過孫某的生死呢?張師弟既然對孫某毫無顧忌,孫某為何要對張師弟手下留情呢?”

說罷,孫傲大袖一摔,頭也不回,揚長而去。

張然不但沒有討回“無影飛針”,反而被孫傲一頓搶白,頓時如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神色慘然,滿麵愁容,低著頭,心事重重地往場外走。

旁觀的煉氣期弟子雖然不認識孫傲,但目睹了孫傲擊敗張然的詭異神通,隻覺得高深莫測,遠非自己所能,對孫傲欽佩不已,看向孫傲的眼神,不覺帶了幾分的畏服。

見孫傲昂然而出,他們自覺的閃在一邊,讓出一條路來。

餘廣陵擠出人群,同樣用頗為敬畏的目光看著孫傲,羨慕地對孫傲道:“利害!利害!孫師兄利害!竟然如此輕鬆地擊敗張然師兄,孫師兄真是神通廣大啊!看樣子,孫師兄要進前100名,也是大有希望的!”

孫傲笑道:“是嗎?孫某不過僥幸取勝而已,餘師弟客氣了。”

餘廣陵嘿嘿一笑,坦然自若地恭維道:“這哪裏是客氣啊!其實在下也是有先見之明,早就知道孫師兄會獲勝的!剛才,在下聽得旁邊幾個清鬆宗的師弟說,張然師兄法力深厚,乃是他們清鬆宗的種子選手,又是第二次參與 ,應該穩操勝券才是,誰知陰溝翻船……切,這些人真是滿嘴胡說八道!在下當場就駁斥了他們的謬論!這哪是什麼陰溝翻船啊,孫師兄明顯技高一籌嘛!結果果然不出在下所料,孫師兄輕而易舉,就擊敗了張然師兄!”

“孫師兄還不知道吧,剛才張然師兄的那幾位擁躉說起張師兄來,原本是豪氣萬丈的,但張師兄被孫師兄擊敗後,他們一個個灰頭土臉,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就偷偷地溜走了!真tmd有趣啊,嗬嗬!”

餘廣陵得意非凡,一邊嗬嗬大笑,一邊煞有介事地道。

孫傲嘿嘿一笑,目光望向遠處,不再接過餘廣陵的話頭。

餘廣陵見孫傲神情淡然,並無意料中那種喜形於色的模樣,反倒有種淡淡的落寞之意,不知孫傲是何心思,便知趣地道:“孫師兄忙吧,在下還要去看看大師兄和二師兄的戰況如何……咱們這就別過。”

說罷,便向旁觀的人群中擠去。

孫傲頓時也被餘廣陵提醒了,立刻放眼向大石坪望去,隻見被禁製分隔的賽場內,絕大部分選手之間的鬥法,才剛剛開始。

在孫傲右手邊的一個賽場內,一名清鬆峰的青年男弟子,對壘一名青雲峰的美貌女弟子。

那名清鬆峰的男弟子用法術幻化出一條鱗甲油黑的怪蟒,約兩丈長短,頭生鹿角,口吐濃黑陰冷的毒霧,在空中飛竄如電,與青雲峰的女弟子祭在空中的一柄飛劍,激烈地纏鬥了在一起。

這兩位均神色凝重,雙手疾速掐訣念咒,凝神迎戰,不敢有絲毫的疏忽大意。

但拚鬥了一刻鍾左右,倆人靈力消耗頗大,額頭上都微微冒汗了,卻還是旗鼓相當的局麵,估計短時間內,難分勝負。

以他們這樣的神通,大概也與張然在佰仲之間,並無什麼稀奇之處。

冷眼旁觀了片刻,孫傲感到索然無味,便一邊往外走,一邊觀看其他比賽。

沿著餘廣陵遠去的背影,在數百米外,孫傲看見了比賽中的二師兄虢石父。

此刻,虢石父正與一名身材瘦高的青年弟子鬥法。

虢石父身上撐著一層凝厚光罩,正驅使著一柄頂階飛刀靈器,靈光閃爍地連續劈擊而下。

此刀上泛起清淩淩的刀光,刀芒清亮如水,青光籠罩了大半個賽場,威勢極為驚人,瘦高青年被籠罩在刀芒之下,雖然驅使一柄上階飛劍苦苦抵抗,卻無濟於事。

這位瘦高青年額頭上直冒冷汗,臉色難看之極,大概也知道自己不是虢石父的對手,幾次想要張嘴投降的,但似乎又不願就此失去獲得築基丹的寶貴機會,隻好咬牙強撐著。

賽場邊上,兩位築基期裁判師叔見到此幕,一邊微微頷首,一邊撚須微笑,似乎對虢石父的不凡表現,大為欣賞的樣子。

虢石父神情輕鬆自若,但並未使出全力,空中刀光劈擊而下,緊一刀慢一刀,恍如貓戲老鼠,殺得那名瘦高弟子左支右絀,空中的飛劍被劈得靈光散亂,不斷向後退卻,迫使其本人也不得不連連後退,明顯是抵敵不住的樣子。

不一會,瘦高青年的飛劍連同其本人,俱被飛刀靈器迫退到了禁製的附近,再也無法繼續後退了。

那名瘦高青年又氣又急,臉色漲紅,正要張嘴大喊投降,這時,讓其驚駭萬分的事情,驟然發生了!

隻見對麵的虢石父獰笑一聲,猛然全身法力噴湧而出,飛刀靈器寒光大放地猛劈下來,驀然將瘦高青年連人帶飛劍,劈成了兩半!

結果,那位倒黴的瘦高青年連喊都未喊出一聲來,便死於非命。

見虢石父心狠手辣如此,孫傲麵色微變。

“你、你怎能故意殺人!”

觀戰的兩位裁判師叔,同樣臉色大變!

其中一位身材高大的師叔更是義憤連膺,憤怒地手指虢石父,大聲斥責道。

按照 的規矩,在比賽中失手殺死同門,是不用承擔任何責任的。

但虢石父明明一開始便可輕鬆擊毀對手的靈器,獲取勝利的,卻故意壓迫那位瘦高青年與其飛劍到一處時,才一刀將其連人帶劍劈殺,明顯是有意殺害同門。

無怪乎這位師叔如此的氣惱了。

“嘿嘿,孫師叔難道沒有看清嗎,本公子是一時失手,才誤傷這位師弟的,不是嗎?”

虢石父負手而立,臉上帶著勝利者的倨傲,嘴角冷冷一笑,毫不在意地回道。

“你……你!”

那位師叔被虢石父的話一堵,找不到合適的話語反駁,不由氣得胡須顫抖,似乎想動身走上前去教訓虢石父一通,卻被身邊另一位師叔扯住了。

“算了,算了,孫師弟!那位師侄明明不敵,如果早就認輸的話,也不至於被虢世子劈殺的,不是嗎?比賽之中,難免會有意外發生的,孫師弟又何必動怒呢?”

另一位裁判師叔大概得了虢石父什麼好處,立刻設身處地地替虢石父辯護道。

身材高大的孫師叔被這位師叔所阻,雖然氣憤之極,卻也不好再說什麼了,隻是氣哼哼的轉身就走,似乎深惡痛絕,不願再多看虢石父一眼。

旁觀的弟子們,也臉色驚疑不定的陸續散去。

“虢石父這家夥,剛才明顯是故意殺人啊!想不到此人,表麵如此英俊儒雅,內心卻陰險狠毒至此!但再怎麼狠毒,也沒有必要劈殺同門師兄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