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他們剛剛略微一掙紮,身體便柔軟無力的滑落地麵,隻能靠著椅子,才能支撐著半癱坐在地,麵如死灰,口吐白沫,氣喘籲籲。
“呃……鮮……鮮於大哥,你這是……!”
克孟聽到喊聲,慌慌張張地從內室跑出,來到鮮於墨麵前,用神識略微掃視一通後,吃驚地道:“鮮於大哥!你和兩位酋長……你們一身的法力,怎麼都消失了?這……這是怎麼回事?”
鮮於墨吃力地道:“為兄等四人……身中詭異巨毒,全身的靈力被封,法力已失,已經形同廢人了。克孟賢弟,你趕快去通知‘田氏五虎’、司徒家族的人,叫他們立刻來此保護狐、寧兩位酋長,萬萬……萬萬不可出現意外!一旦兩位酋長有什麼不測,咱們有蟲氏部落,可擔不了如此重大的幹係,他們兩大部落勢必……勢必不會善罷甘休。那時,隻怕就要血流成河了……”
寧其室和狐射姑見鮮於墨說得如此嚴重,也感到大事不妙,恐怕自己掉進了一種巨大的陰謀之中,不禁又氣又急,口中喘息不定,驚懼得說不出話來了。
克孟聞言大吃一驚,急忙道:“是。”
然後慌慌張張地向大廳外跑去。
但不一會,克孟又折身返回來了。
鮮於墨吃驚地看著克孟,道:“克孟,你、你怎麼又……回來了?”
“是啊!在下在洞府外麵發送了一個信號,便又回來了,哈哈哈哈……”
克孟象換了個人似的,忽然仰天大笑起來。
此刻的克孟,氣宇軒昂的站在大廳中央,似乎高大挺拔了很多。
與此同時,他的眼睛也忽然明亮多了,眼神變得陰鷙無比,腰身挺得筆直,眉宇間浮現出一股冷傲之色,與之前老實本分的樣子相比,判若兩人。
然後克孟大袖一甩,三道烏芒飛射而出,分向三位酋長盤旋纏繞而去,隨後靈光一閃地將三人全部捆綁了起來。
三人頓時捆得如同粽子一般,狼狽不堪的倒在地上,縮成一團,部落酋長的風度和氣勢大失!
克孟桀桀怪笑,得意洋洋地道:“此乃我雲夢派秘製的捆妖索,三位大酋長被捆妖索捆住,別說法力全失,就是法力未失,要想擺脫其束縛,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三位既已落入在下之手,還是認命吧!”
“你……你!是你下的毒!克孟……老夫對你不薄,你為何要如此對老夫?你毒害老夫和寧狐兩位酋長,到底意欲何為?”
鮮於墨聞言大感錯愕,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在他的潛意識中,還是難以接受克孟是雲夢派臥底這一殘酷事實。
不過,事實勝於雄辯,鮮於墨一怔之下,悲憤萬分地道。
二十餘年前,煉氣期修士克孟被仇家追殺,被逼迫得上天無路,入地無門,身中巨毒,渾身傷痕累累,早已奄奄一息,如果不是鮮於墨搭救了他,並為其療傷解毒,克孟隻怕早已是一堆枯骨了。
在近二十年的時間內,鮮於墨不但收留了克孟,而且還親自教授克孟修煉,使克孟從一個煉氣期修士,進階到築基後期境界,其中花費了鮮於墨多少的心血!
而且,這二十年以來,克孟與鮮於墨一家,也建立了濃厚的親情,鮮於墨自然難以相信,這個自己對其恩重如山的克孟,竟然會對自己下毒,竟然會是雲夢派的臥底!
“克孟,你為什麼要謀害我們……老夫與你,可沒有半點瓜葛啊!快放了老夫!老夫發誓不插手你們的爭端……就是了。”
寧其室驚恐不安地道。
“是啊,克孟賢弟,你和鮮於墨的糾葛,可與咱哥倆沒關係啊!你逮捕鮮於墨不要緊,也與咱哥倆無關,咱哥倆也不會蹚這場渾水的……克孟賢弟,是不是將咱哥倆放了,咱們哥倆一定有重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