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於墨淒然慘笑,痛悔萬分地道。
“提防我們的暗算?實話跟你說,你鮮於墨的每個行動,都在咱們的算計之中!包括今天的酋長會,包括酋長會上品嚐靈茶,包括今天我們幾人在大廳中的座位分布……等等,讓羊兒慘叫一聲,隻是計劃的冰山一角而已!你鮮於墨掛心於羊兒的傷勢,心神不定之下,焉能不上當!”
李大長老得意洋洋的道。
“難道,克孟投到老夫家中二十餘年,竟然是雲夢派設下的一個局?”
鮮於墨微微吃驚,但仍神情慘然地道。
和克孟相處了二十多年,克孟幾乎成了鮮於墨家庭的一員,相互之間的感情非常深厚,就是羊兒和紫宣,都把克孟當作親叔叔看待的,而克孟對待他們,也充滿了慈愛之情,那麼誠摯的感情,絕不是裝出來的,應該發自心底才是!
克孟聞言,心中忽然湧出一股愧疚,神情有些淒然,嘴唇動了動,似乎想解釋什麼,但又覺得一切解釋都是多餘的,便勾下頭,作聲不得。
對大多數人而言,感情總是容易被理智和利益戰勝的。
“是啊!克孟本是荊國人,二十餘年前他被數人追殺,全身傷痕累累,奄奄一息,結果讓你同情之心大起,大發善心之下,克孟被你救回的那一幕,本身就是雲夢派精心設計的一個局,目的就是為了今天的這個計劃。”
“老夫還是不明白!在老夫於寧兄、狐兄眼皮子底下,你們究竟是怎麼下的毒?”
鮮於墨呐呐地道。
“我……我們其實沒有對你下毒。”
克孟歎了口氣,聲音弱弱地道。
“沒下毒?不可能!那我們為什麼會中毒!”
寧其室不信地道。
“克孟說得沒錯,我們確是沒有對你們下毒!看見大廳一角那株‘雀舌黃’了嗎?在它散發的清香中,有股冷澀的氣味?那是因為在這株‘雀舌黃’中,老夫用秘術將一截雞腸草的枝葉,拚接在‘雀舌黃’的一根枝條上。雞腸草外觀與‘雀舌黃’相似,很容易魚目混珠!雞腸草散發的氣味略微冷澀,無影無形,本身也無毒,但一旦與玄天果、餘香、碧雪葉麵的紫光靈力精華混合,便會形成一種見血封靈的巨毒!你們之所以渾身無力,連一絲法力無提不起來,就是中了此毒!哈哈哈哈……”
李大長老大笑道。
“這株‘雀舌黃’放在大廳中兩三天,雞腸草散發的冷澀氣味已非常濃鬱了,但大家聞到的,都是‘雀舌黃’的香味,誰會疑心這馥鬱的清香中,竟然暗藏殺機?即便如此,鮮於大哥在煉製靈茶的時候,有一層五彩光幕的隔離,雞腸草的氣味,是混合不進去的。”
“是羊兒那聲大叫,讓鮮於大哥法訣一停,那層起保護作用的光幕差點潰散,被李大長老有機可乘,將暗中用秘術聚集的雞腸草氣味,悄悄的輸送到三株靈草靈木之下,結果你們在被羊兒牽扯心神的情況下,果然毫無發覺!全部中計被擒!嘖嘖,我雲夢派高層中,能想出如此妙計的師祖,簡直算無遺策,不愧是活神仙般的存在哪!”
克孟得意洋洋地讚歎道。
“這麼說,就連老夫領悟煉製珍珠蟲的秘術,幾十年前,就在你們師祖的算計中?”
鮮於墨駭然道。
要知道,那種“用珍珠蟲代替七泡”的製茶秘術,是鮮於墨根據自己的**特點,機緣湊巧之下,發現珍珠蟲之秘後,才領悟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