蟻工指著屈明的眼睛,道:“這位叫屈明的客官舉報,說你們三人昨天晚上,將他狠狠地毆打了一頓,這就是你們毆打他留下的傷痕。有這麼回事嗎?”
本來在報名處守候的三四十人,見有熱鬧可看,立刻圍攏過來,放低聲音,互相嘰嘰喳喳的議論起來,還有人衝屈明的腦袋指指點點。
孫傲望著屈明道:“這位兄台說是在下打的,可有什麼證據?”
屈明指著自己的腦袋和眼睛,怒氣衝衝地道:“怎麼,你小子打了人,還想抵賴?老子腦袋和眼睛上的傷,便是證據!”
孫傲對屈明的無禮不以為意,反而微微一笑,道:“那麼你認識在下嗎?”
屈明聞言一呆,不明白孫傲問這話是什麼意思。
但他隨即眼睛一瞪,想也不想地怒斥道:“你算什麼東西,哪個王八蛋認識你?”
原來屈明在一呆之下,瞬時便想清楚了,如果當著蟻工的麵撒謊,說認識對方三個人,那是非常的不妥的。
對方心知肚明,勢必會要求他說出三人的名字。
如果屈明說不出三人的名字,明顯是在說謊。
如果臨時編造對方三位的名字,不僅頗為困難,而且還將冒極大的風險。
要知道,對方完全有辦法證明他屈明在說謊,然後以“誣陷罪”反坐他,那他屈明就是有十張嘴也說不清,跳進黃河裏也洗不清了。
孫傲不再理會屈明,卻將目光移到為首的蟻工身上,笑道:“那麼閣下認為,在下三人會毆打一個素不相識的人嗎?”
這位蟻工見孫傲彬彬有禮,他身邊的兩位女孩貌若天仙,氣質典雅沉靜,哪像無理取鬧之人?立當下臉色一沉,冷聲對屈明道:“既然你們素不相識,你怎麼知道是他們打的你?他們為什麼要打你?誰看見了?而且昨天晚上你為什麼不報告?”
“這……”
屈明聞言,一下愣住了。
他原本以為,他被眼前這三人毆打乃是鐵板釘釘的事情,如果對方死活不承認,他一句“如果不是你們打的,蟲山這麼多人老子不指控,為什麼單單要指控你們三人?”,便可讓對方下不了台的。
要是在荊國,象對方三人那樣的小人物,哪有資格懷疑他屈明說的話?
如果能借蟻工之力整治一下這三人,屈明不但可出一口氣,還可以迅速查明這三人的姓名來曆,很輕鬆向熊沃複命的。
一向跟隨熊沃胡作非為的屈明,壓根就沒考慮過對方竟敢不認賬。
“呃……老子是荊國公孫熊沃大人的隨從,老子說的話,難道還有假嗎?簡直豈有此理!”
屈明瞪著為首的蟻工吼道。
要知道,要是在荊國,就憑“熊沃大人”的這四個字,就足以暢通無阻,就足以嚇得對手屁滾尿流!
但奇怪的是,屈明麵前的這些家夥聽到“熊沃大人”的這四個字,竟連一點反應都沒有,讓屈明氣得半死!
“對不起,蟲山隻有外來的散修,可沒有什麼‘荊國的公孫’,更沒有什麼‘荊國的公孫的隨從’這一說!關於這一點,還請客官好好記住了!”
旁邊另一位蟻工看不慣屈明的囂張,不動聲色地敲打屈明道。
“***,昨天老子跟在他們後麵去郊外,在出了街口1000多米的樹林裏,遭到這三個家夥的暗算!老子沒有防備之下,被他們打得昏了過去,這才沒有及時報案的!要不要老子帶你們去案發現場!”
被蟻工不動聲色的警告了一下,屈明頓時被**了,粗著脖子對蟻工大吼道。
孫傲笑道:“你是說,你跟蹤在下三人,一直跟蹤到郊外,是嗎?”
屈明大聲道:“什麼叫跟蹤?你們去得的地方,老子為什麼去不得?”
為首的蟻工漸漸的聽出了一點門道,便指著屈明道:“你先說,你把事情發生的經過,給我們說一遍。”
屈明見蟻工的口氣好轉,以為事情有了轉機,連忙被打的經過敘說了一遍。
屈明原本是個粗人,但學說起事件的經過來,卻口齒清楚,語氣惟妙惟肖,當他說到被當妖獸暴打時,圍觀的眾人都哄笑了起來。
說完,屈明憤怒地道:“老子明明告訴他們,老子不是妖獸,他們還是要拿老子當妖獸打!這不是故意的嗎,難道還不能定他們有罪嗎?老子要求你們為老子做主,將他們打老子的,加倍打回去!”
孫傲嗬嗬大笑道:“原來是這樣啊!那麼你為什麼要跟蹤在下呢?不管你是妖獸,還是想殺人奪寶,跟蹤別人都是十惡不赦的大罪呢!按照有蟲氏部落的規定,殺人奪寶未遂,也要被處以死刑的,對吧?”
屈明分辨道:“什麼叫跟蹤?什麼叫殺人奪寶?老子不是說了嗎,你們去得的地方,老子為什麼去不得?”
為首的蟻工道:“你的意思是,你沒有跟蹤他們?你確認你說的話都是真話嗎?”
屈明道:“那是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