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水湖,老柳下。
“此時此刻,我想吟詩一首!”劉毅顯得激情澎湃,站在一個巨石上,望著眼前平靜的墨水湖閉上眼道。
在劉毅的心裏,實在是瞧不起宋曉峰那種連打油詩都算不上的詩,真正的詩人,絕不會一張口,便是那種不著調的“啊!啊!啊!”
“秋日初生似湖起,楓葉一念落滿地,道是雛魚不懂情,隻顧嬉戲濺漣漪。”
劉毅緩緩的睜開了眼,心中頓感淋漓般的通暢。
王俞夏和王坤分作兩旁,兩人皺著眉頭苦笑著,壓抑著內心想一磚拍死他的衝動,“這他女良的念的是個啥!!!”
一大清早的,就整如此裝逼範的文藝,對於一個建築工,一個農民而言,真是太苛刻了。
王俞夏,王坤,劉毅三人算是發小裏關係最好的了,這不得知王俞夏回家後,兩人一大早便去找他,害的王俞夏隻得推遲去襄京市兌彩票了。
“我說,你都多大了,還整這些沒譜的東西呢?”王俞夏初中高中時,盡皆與劉毅是同桌,可謂是“深受其毒”。
“夢想!”劉毅沒有成為近視眼,實在是一種可惜,如果是配上一副眼鏡的話,至少能更像一名學者,“一旦開始,便難以停歇。”
“我去你女良的!”王坤對著那圓乎乎的屁股,便是一腳。
“看過二狗寫的《東北往事》麼?”王俞夏對摔了個狗吃屎的劉毅問道。
“那種低端的網絡小說,我從來不看!”劉毅並不生氣,站起身子,拍了拍身上的土,道,“最近我剛迷上了沈從文的《邊城》,我覺得我終究還是缺少儺送那般的勇氣,居然整日揮著鋤頭,糟蹋著我偉大作家的靈魂。”
“。。。。”王俞夏站起身子,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東北往事》裏有這麼一句話,如果裝逼會判刑的話,你他女良的得是無期徒刑!”
“哈哈哈!”
三人大笑不已!
“馬上村裏要大選了,你們說這次朱書記下來後,誰會領導咱們村子?”王坤拋出個話題來。
“肯定是劉以德了。”王俞夏不假思索道,“引資建廠可是多大的事,關乎著咱們未來,一旦妥當了,保不準三五年後,咱們村也就脫貧致富了。”
“我也覺得會是他。”王坤點了點頭,“今早來你家找你時,路過村委會,你猜怎麼著?”
“怎麼了?”王俞夏應道。
“村委會的告示欄已經公布了,引資建廠的事妥了。”王坤滿臉不悅道,“不過他女良的劉以德,真不是個東西,咱們王姓村民的地,一分都不在征用的範圍內。”
“這是自然。”王俞夏點了點頭道,“就咱們那個王大主任,劉以德早恨的牙癢癢了。”
“我們族姓不也沒征用麼。”劉毅難道沒有展現出令人作嘔的文藝範,“這個劉以德,連咱們族姓的地都沒征用,你們說說,這不是吃裏扒外嘛。”
“前些日子,劉以德還來找我爹。”劉毅居然越說越氣,“當時可是他女良什麼許諾都給了,隻要這次選舉他能當選,咱們族姓就少不了的好處,如今呢?真是翻臉比翻書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