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前日才有意避讓,真心實意的讓朱將軍統領全軍,我隻是做個閑散副職。可惜朱將軍到底是多心了,大概以為我是在做戲,所以才將稱病不出。”
趙瀚笑了笑道;“將軍你的用意是好的,可是卻沒考慮過你手下部將們的感受,你若放由朱將軍統領全軍,節製全本屬於你的部下六營。這對六營的主官校尉來說無疑是極損麵子之事,平日裏也是低我們這些人一等。他們本就是軍中老將,對這種麵子的事情看得極重,所以將軍你人認為很簡單的事情其實在下麵就變得複雜了很多。我想這幾日朱將軍定是感覺到了這點,擔心我們漢軍不能做到團結對外,所以才故作稱病主動讓你將軍你來掌軍。”
皇甫嵩認真想了想道;“到真是我疏忽大意了,可能沒有顧慮周全,那依你之言想必朱將軍的部下也對我頗多怨言吧。”
趙瀚笑了笑,卻答非所問道;“將軍,據我所知王刺史這次帶來的除了三千義軍外,還有隨之送來陳國、梁國等郡國的半年賦稅,如今正滯流營中,可是?”
“正是。”皇甫嵩點了點頭,道:“朝廷的賦稅一年一征,上年的賦稅本該早就送往洛陽的,隻是因為黃巾四起的緣故道路杜絕不得通行。如今正好有我們大軍隨行,王刺史便順道護送幾個郡國的賦稅借道長社送往洛陽,卻在這裏被黃巾軍包圍住了,圖為不出。你問這是何用意?”
話才剛剛說完,卻見趙瀚一副不懷好意的樣子看著自己,心中頓時明白了他的意思,頓時頓時明白了過來,又驚又懼的說道;“這些賦稅是要上繳少府的,是為陛下所用,這你可萬萬不能打主意的。”
趙瀚好不客氣的嘿嘿數笑,道;“將軍你實在多慮了,這些錢是陛下的確實不假,可陛下同樣是皇帝。是天子,你說誰最在乎此戰的成敗結局?不是你也不是我,而是天子,若是我們打勝了,一切都好說,莫說挪用少府之錢,就算你將潁川搶掠一空天子也未必會怪罪你;相反若是兵敗的話,整個穎川都要丟了,洛陽也會大亂,社稷都未必能夠保全,陛下要這些錢財又有什麼用。”
“陛下貪錢不假,可這些都是建立在社稷無憂的基礎上,孰輕孰重,陛下又怎麼分辨不出呢。當初皇甫將軍你不是一樣上書陛下請發放西園所藏之錢財,用以獎賞將士官吏,陛下不是也準了嗎?如今軍中士氣不振,不少人各自打著自己的算盤將軍你難以駕馭,若要快速提高凝聚力,卑職實在想不出有什麼辦法比大賞三軍來的更快的了。”
皇甫嵩麵色依舊有些猶豫的,想了會說道;“你的意思是先大賞三軍,然後趁士氣高漲時和黃巾軍速戰速決?”
趙瀚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道;““不錯,卑職以為這是為今的最佳方法,否則我們隻是坐以待斃,援軍又遠在洛陽遲遲不到,而波才則是不斷的征調精壯點來回合,此消彼長下,我們的處境會原來越困難。還不如趁士氣正旺時伺機決戰,利用我軍的精銳擊破黃巾軍的大軍,
皇甫嵩點了點頭,沉吟半響才說道;“你說的甚為有理,我之前不是沒有細細考慮過,可是卻無取勝的把握,所以才一拖再拖。即便是將錢財發下去以提高士氣,可打仗並非隻是士氣就可以完全決定的,如今我們守住長社正是扼住黃巾軍北上的咽喉,即便無功也是無過,可是一旦進行決戰,勝了固然是好,若是敗了的話潁川之內就再無醫治可用之兵了,這樣必然會穎川淪陷京城震動。”
“此事是大事,應當從長計議,浩然你不如隨我一同前往查探軍情,看看有何方法可以大破黃巾軍。”
“卑職從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