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趙瀚提起袁紹,袁術的笑臉頓時沉了下去,陰著臉說道;“少將我和那家夥相提並論了,我是我他是他,不是什麼令兄令弟的。他不過一奴婢生的私生子,如何有資格和我相提並論,你若再說這話,莫怪我翻臉不認兄弟。”
趙瀚不由咋舌,倒是沒想到袁術竟會如何介意和袁紹的關係。原本還以為二人雖然性情不合但怎麼也算是嫡親的兄弟,麵子上大底是過得去的。他卻是沒想到原本袁術貴為長水校尉,袁紹雖有賢名卻也隻是一介布衣,袁術和他相比心中還是甚有些優越感的。如今卻是不同,何進進為大將軍後第一件事就是征辟袁紹為長史,而不是他堂堂袁術。這不是擺明了告訴天下人,袁家中以袁紹最為有才能,讓他這個自詡為袁家嫡長子的如此自處。
所以聽到袁紹應征後,袁術氣的大罵不止,更是在袁家中對袁紹冷嘲熱諷,所說的無非就是袁紹出身奴婢之子,沒有資格繼承袁家衣缽。袁紹又豈是軟弱之人,兩人你來我往倒是幾乎撕破了臉,如今關係早已鬧僵。
趙瀚見失言說錯了話,便笑了笑轉移了話題掩飾了過去,兩人離開校場後又說了會話,便到了趙瀚要告辭的時候了,明日趙瀚便要隨著何進前往平津操練行伍,恐怕有些日子不會回來洛陽了。
臨行前袁術竟然少有一本正經的模樣看著趙瀚道;“你這是第一次上戰場,自己要多注意一些。”
趙瀚平日裏見慣了袁術嬉皮笑臉的模樣,如今見他這般倒是微微有些感動,便笑了笑拱手道;“公路兄大可放心,我趙瀚命硬得很,還沒來得及娶妻生子呢,怎麼舍得將小命仍在沙場上呢。”
袁術哈哈笑道;“這話說的倒是有理,想來你小子也不會這麼容易就死掉的,那我就等著和你凱旋回洛陽時的慶功宴吧。”
趙瀚拱手笑道;“借你吉言,到時候定會將你灌得爛醉如泥。”
又聽袁術歎道:“隻是可惜,這次我父親卻是不肯讓我領軍前去征戰,否則倒是可以創下一番功業,總要強過了那賤婢之子許多。”
趙瀚微微一笑,隻是勸慰道;“公路兄道不必太多遺憾,我想司空大人也是為了你好,畢竟沙場無眼,若是有了死傷那司空大人定會傷心欲絕,所以才讓公路兄你在京中鎮守關隘,督促糧草,這樣一來前方若是戰事順利,你也是功不可沒。”
袁術卻是大搖起頭道,“話雖如此,卻是無趣的很,我袁術豈願坐撿這等便宜。”
趙瀚心想知足吧,作為根正苗紅的官二代你還如此多埋怨,這豈不是要羨慕死我這草根出身之人。二人又說了幾句,便話別告辭,趙瀚和紀靈領著這二百多騎前往他的軍營之中。
這是招募入伍的新兵和兵甲馬匹已經到位,趙瀚便和紀靈商量著將這些長水營中的精銳分派了下去,充當什長等類的基層軍官,又聽從紀靈所說從中選出了四名可靠之人別人擔任四曲軍侯,定於從明日開始起嚴加操練,讓騎營早日形成戰力。
幸好東漢時武風盛行,武將靠著積累軍功位列三公者並不在少數,所以民間的百姓也以習武為無為榮。漢軍走的又是精銳路線,軍卒無論是待遇還是地位都遠高於各個朝代,所以很多勇武的青年都願意加入漢軍之中。故而這些募兵而來的士卒雖為新卒,弓馬騎射的底子卻是不差,倒也不用擔心戰力孱弱。
紀靈不愧是軍中老將,操練行伍果然既有心得,所帶來的二百多人又對他心服的很,所轄的命令無不遵從。操練了幾日後見行伍頗有規模,趙瀚心中倒是頗為滿意,他自己也是自身作則,每日如同一名新卒般聯係弓馬騎射,見主官如此做表率,部下們自然也不敢偷懶。隻好愈加勤於操練。
趙瀚也是出手闊卓的很,自己掏腰包好酒好肉的供應個足,讓中軍二營的夥食遠勝於其他營。這些日來受黃巾軍叛軍的響應,京中的米價暴漲,街頭頻頻出現了搶購粟米之事,忠叔按照趙瀚的囑咐在京中囤積了大量的糧食,如今趁著高價開始緩慢的放糧出售,這幾日才賣了不到四分之一的存量就已經將成本全部收回,當真是暴利。
忠叔卻也是心如明鏡之人,並不貪夢所得的暴利,而是將利潤的一般如實送給了趙瀚。趙瀚這次到沒有不客氣,悉數收下了,轉手又拖忠叔置辦好酒好肉每日營中供應不絕。
主將如此厚待,將士們自然士氣大振,連帶著對這個看上去有些小白臉的校尉都發自內心的擁戴了,趙瀚在軍中更是如魚得水,混的逍遙愜意。按照朝廷的安排,大將軍部十二營是計劃在訓練一月後出兵平板黃巾之亂,趙瀚則躊躇滿誌的準備在一月後大展身手。
可是才不到半月的時間,天子的一紙詔令就將新營的操練全部取消。十二營部奉命立刻開撥前線。
原來南邊的天已經被黃巾軍捅出了天大簍子,逼的倉促成軍的新營不得不立刻南下平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