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混跡在東漢末年 第十九章 城府(2 / 3)

曹操麵露恍然之色,這才疑心盡去,嘴中曬然笑道;“哈哈,我到是何,原來是聽了這麼一句戲言。這可是當初我天天纏著許劭,他實在被我煩不過了才隨口編排的這麼一句戲言罷了。不信你可問問公路兄,那時候他和我同去許劭處求評,隻是他性子急沒我這麼好的耐心,磨不過那許劭自己負氣走了。”

袁術在一旁麵露不屑道;“這許劭口氣極大,本事卻是一般般,讓他給小爺我點評都支支吾吾的隻是不肯。要不是阿瞞你攔著,我早一把火燒了他的房子,竟敢給我袁術臉色看,這老小子當真是活膩了。”

曹操笑著說道;“那可不行,你一把火燒了他的房子,我去哪裏纏著他去呀。我當時就是不信,我整天纏著他讓他寢食不安他還能不給我點評嗎。你看,最後這不還是我贏了嘛。”

袁術又是哼了一聲,斜眼看向曹操道;“也就你家夥有耐心的很,竟然纏上了三天三夜,連他出入茅房你都要跟著,我看你上娘們的時候都沒有這麼起勁。別人都說我袁術潑皮無賴,我看哪裏比得上你曹阿瞞來的無賴,甘拜下風,甘拜下風。”

說完連連作揖,滿臉譏諷之意。曹操卻是不以為忤,反而哈哈大笑道;“難得見你公路兄對人服氣的,不錯,不錯,看來我還得慶祝一番。”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大丈夫處身行事,非常時當用非常手段。這許子將不過驕持了些,自好清高不肯多言,我用無賴之法對付他最是合適不過了。公路兄以為呢?”

袁術抽了抽鼻子,懶聲懶氣的說道;“你樣樣有理,我是說不過你,懶得跟你計較。”

“我們要去打獵,你去是不去?”

曹操聳了聳肩,無奈的說道;“倒是想去,不過呂大人還在等著我呢。要不這樣,過幾日抽空我去尋你,可好?”

袁術哼了一聲,揚鞭調轉馬頭離去,隻是甩了下一句話。“隨你的便,愛來不來,爺還不待見了。”

見袁術如此放浪行徑,曹操和趙瀚不禁相視一笑,倒也心有默契。

曹操笑著先道;“那日別的匆忙,還沒請教兄台名諱呢。”

“在下趙瀚,字浩然,荊州南陽人。”

“哦。”曹操似有所悟,道;“和公路兄家中倒是挨的近,你們可是舊識?”

“那到不是,我和公路兄也不過前日在酒肆碰巧遇見的,這才結識的。”

“原來這樣。”曹操點了點頭,若有所思。

“趙瀚,你走是不走。”袁術在不遠處沒好氣的叫道,望向趙瀚的眼神中已經頗有些不耐了。

趙瀚應了聲,有些無奈的回頭望向曹操。曹操通情達理,自然知道袁術的脾氣,便笑了笑道;“我還有要事在身,那就先行告退了。”

“你若有空,不妨晚些時候來我家中尋我,尋人問大鴻臚曹嵩的府上便是了。”

“就此別過了,後會有期。”

“後會有期。”

趙瀚回到袁術身邊時,袁術隻是瞥了他一眼,神色很不好看。見趙瀚迎麵走來,便陰陽怪氣的說道;“怎麼,我看你和那個曹阿瞞聊的很是投緣呀。”

趙瀚不禁啞然失笑。心想這個袁術還真是善妒之人,自己不過是和曹操走得近一些就被視為禁臠,不許他人染指,如今連和曹操說上幾句私話都要懷疑自己想要另投門戶。

難怪紀靈他們看到曹操的時候神情都是十分冷淡,招呼都未上前打個,想來是知道袁術的脾氣秉性。

見袁術不悅,趙瀚隻好笑著解釋道;“哪有什麼投緣不投緣,這曹大人眼高於頂,又怎會屈節於我這般小人物結交。不過是上次我受他些許恩惠,如今向他表達些感謝之意罷了。要知道人情債是最難還的了,我既然受他恩惠自然要表示感激,就像我受了公路兄你的贈馬之美,同樣難以報答的。”

趙瀚話中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提起袁術的贈馬之情暗表自己不是忘恩負義之徒。

果然袁術聽了臉色稍緩,神情好上了許多,也不再給趙瀚擺臉色看了。隻是揚了揚鞭道;“一邊走一邊說吧。”說吧招呼身後的三人跟上,他和趙瀚則在前並肩而行。

袁術斜眼望向趙瀚,道;“別怪我沒提醒你,你最好離那個曹阿瞞遠一些。”

趙瀚奇道;“這是為何?”

袁術冷哼道;“不為什麼,就因為這家夥太精明了。看似豪爽大方,卻是最會算計的人,從來隻有他算計別人的份,別人甭想從他身上撈到半點好處。我和他自小認識,雖然交情並不是很好卻也是少小之交,這世上沒幾個人比我更了解他的了。”

趙瀚啞然失笑道;“還能這樣,可我當初和他初次結識他便送我一個方便,這倒不像是精明算計之人呀。”

袁術放緩馬速,回頭來沒好氣的說道;“這便是你不懂曹阿瞞了。他或許見你氣質不凡,所以順手施以小恩小惠,於他並無任何損失。可若是你他日能夠成事,必會對他心懷好感的。你看看,這便是他的精明之處了,從來都是用最小的代價做一本萬利的生意,他這性子不去經商,到真是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