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為何自己來的時候後世卻是毫無影響?難不成真的如王安所說,這是兩個平行空間,並無因果關係。
趙瀚想到此處心思不由活絡了起來,這麼說來無論自己在這個時代做什麼事情都不會對後世造成影響,也不用負什麼責任。要知道特殊出入境局不過是臨時組建的特別機構,對外不曾公開,也沒有相應的時空管理法。自己若是“知法犯法”,了不起以後若是回去的話被單位內部處分一下,開除公職什麼的,倒不用擔心入獄判刑。
就這樣躺在草堆上胡思亂想了半天,趙瀚漸漸竟有了些困意,側身靠著草垛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趙瀚就被遠遠依稀傳來的一陣紛雜錯亂腳步說話聲給吵醒了過來。到底是受過特警訓練的,趙瀚一個冷激靈下已經清醒了過來,下意識的翻身躲入草堆後。
不遠的地方,黑夜中數朵火把燃起,靠近些才看清是些家仆模樣打扮的人,一邊小聲說這話一邊四處張望著,似乎在找什麼人。
靠近些趙瀚才聽清楚他們說的話,隻聽見一人一邊舉著火把照著路邊一邊嘟囔著發著牢騷:“你說這小子也真是的,好好的逃什麼婚,我們家小姐那出身那模樣,哪點配不上他。換了別人想還想不來呢,他倒好,一拍屁股就跑人了。”
趙瀚趴在草垛中,心想難不成東窗事發了,荀爽派人來抓自己了?
不對呀,荀爽應該知道自己的身手,這麼幾個家仆哪裏會是自己的對手。再說他本就是個愛麵子的人,自己既然已經婉言拒絕,他哪還會強求。
這時隊伍中另一人也跟著發牢騷道;“可不是嘛,這都大半夜的,老爺還逼著我們兄弟出來找他。要是真的找到了那小子,真要好好讓他嚐嚐厲害。”
最先那人有些哼了一聲道;“你倒是口氣大的很,人家再怎麼混賬也是咱們老爺的女婿,小姐喜歡的不得了,你若是不想活了就動一動他看。”
後一人沒好氣的說道;“還女婿呢,就算找到了那小子這婚事能不能成還是個問題呢。這次夫人可是發了大脾氣,非逼著他的堂兄郡守王大人派出郡卒出來一通搜尋。連官兵都驚動了,你說這事還能這麼不了了之嗎?”
趙瀚聽著他們的說話愈發肯定是在說自己了,心中頓時暗暗叫苦。沒想到這荀爽和他夫人竟然發這麼大的火,連官兵都驚動了。這下慘了,肯定是滿郡通緝了,沒想到自己回到漢末第一個正式的身份竟然是朝廷通緝犯。
更要命的是自己如今赤手空拳的,若是碰到訓練有素的大隊官兵,難不成還能反抗嗎?
“好了,都別說了,專心找人就是了。”這時隊伍中間一聲略微沉穩的聲音響起,聽語氣似乎是這群人的頭目。
“王大人性情如火,若是讓他手下的官兵先找到恐怕姑爺少不了吃些苦頭。老爺讓我們這些人出來一同找,無非就是想在官兵之前找到姑爺。畢竟姑爺也是大族子弟,若是傷了他恐怕不好交差。你們幾個都留神些。”
“是。”
趙瀚緊縮身子,趴在草堆後一動不動,直到火光離開才舒了口氣。心想此處不宜久留,否則若是碰到官兵的話哪還真是麻煩的很。
想到這裏便調頭朝著人群來時相反的方向跑去,一邊跑一邊留心著路邊動靜。
田間雖然隱蔽,可路卻並不好走,萬一要是被蛇蟲什麼之類的咬上一口那就更是麻煩。所以趙瀚想了想還是選擇了在驛道大陸上跑路。好在是在夜間,尋人的話肯定要打著火把,這樣倒也不用擔心被人突然撞見。
沒跑多久見赫然看見前方路上有火光傳來,細細一聽竟然還夾雜著馬嘶之聲。趙瀚頓時嚇了一跳,心想難不成這就是來抓自己的官兵,看來荀夫人還真夠狠的。忙望向四周,想找塊地方先躲起來再說。
卻不料這裏驛道的四周竟然是光禿禿一片已被收割過的麥田,不過寸許的苗梗如何能藏住他一米七五的大個子。慌不擇路下趙瀚隻好邊跑邊找著藏身之處,情急之下竟然看見前方路旁竟有一個半掩著的破舊茅草房,趙瀚頓時大喜,忙鑽入其中想要藏身。
還沒待進去就一股惡臭傳來,趙瀚聞之欲嘔。這才明白過來,這定是農人建在路邊用來積肥的茅坑,難怪這麼臭氣衝天。
不過此時也顧不上這麼多了,趙瀚慌忙下拉開半掩的木門,徑直鑽了進去。
趙瀚一手捏著鼻子,一邊擰過頭去朝著外麵。這不過是一人所蹲的茅廁,自然是狹小異常,裏麵半點月光也透不進來,趙瀚那麼大的個子站在那頭都快要頂到茅頂了,便作勢翻身要蹲下,這樣也好容身。
可才蹲到一半,竟有一雙沉穩有力的雙手自下而上托住了趙瀚下蹲的屁股,一聲憋氣翁聲的聲音隨即響起。
“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