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開始降臨,眾人各懷心事,紛紛喝起酒來,眼下這裏最不缺的就是酒,慕寒拿起酒,就往嘴裏灌去,蕭淩此時也滿懷心事,一個人獨自悶飲著。
慕寒喝著酒,酒陳自然香,可是他的嘴裏卻苦不堪言,他苦澀地衝蕭淩說道:“你也喜歡白梔?”
蕭淩低頭悶酌兩口,道:“是。”
慕寒一把捏起他的領子,兩眼布滿血絲,隨即又放開了他,苦笑道:“你有我喜歡她嗎,不,你肯定沒有。”
金碧雲剛要上前,心想,兩人要是打起來,發出動靜來就不好了。可是此刻兩人又再度恢複平靜。
慕寒再次苦澀地開口,一張俊臉此刻布滿傷痕,他狠狠搖了搖頭,拿起酒,一仰頭,烈酒灌入口中,卻刺激著鼻腔,“你怎麼不說話?”
蕭淩拿起酒,也往嘴裏灌去,最後狠狠甩頭道:“哼,別以為就你一人是情聖,雖然你們從小一起長大,可我,我對白梔的愛絕對不會比你少一分。我……我看著她在竹林裏彈琴,看著她在溪邊散步,看著她苦苦地等待著你,你說,論這些,我比不過你嗎?!”
慕寒聽到白梔苦苦的等待,不禁黯然傷神,苦澀道:“是,我對不起她,我本想,再過一年,等我有足夠能力,我就會娶她,可是……可是……一切都太遲了……太遲了。“
這時,洛青荷走到慕寒身邊,一把奪下他的酒,冷著臉道:“你醉了,慕寒,別喝了。”
慕寒滿臉神傷地搖著頭,“不,我沒醉,我要喝,還給我。”說著就要上前去搶過酒,洛青荷沉默地望著他,慕寒也看著她,不知為什麼,是因為酒精的緣故嗎,怎麼洛青荷的臉會和白梔那麼像。
慕寒眼前的身影一下子變成了兩個,一個是洛青荷,一個是白梔,兩個人的身影交疊在一起,來回晃動。
慕寒半睜著醉眼,狠狠搖著頭,他抬手指向自己的胸口,皺眉道:“梔兒,我……這裏疼。”
說完兩眼一黑,徹底暈了過去。
幽冥洞中
白梔在魑魅麵前來回走動著,魑魅頭疼道:“我的小姑奶奶喲,你能不能別到處晃悠了,晃得我頭都暈了。”
白梔神色慌張地道:“你說,昨天我們如此謹慎,明明沒有人跟蹤我們,怎麼今天,幽冥教就派人圍了他們的房子。“
魑魅苦著臉,“我怎麼知道啊,但我敢肯定絕對不是我們暴露了行蹤,你看,倘若真是如此,師父早就把我們抓去拷問了,怎麼還會讓我們待在這裏樂的自在啊。”
“可是,如今怎麼辦,就算他們不是因為我們的緣故,此事也畢竟是因我而起,不行,我要去找師父。”
魑魅連忙一把拉住她,“你瘋了,你這樣去還不是自尋死路。”
白梔掙脫他的手,不由急道:“那你說,怎麼辦?”
魑魅一手托腮,想了半晌,終於開口道:“不如我先出去打探消息,你在這裏等我。”
白梔急忙道:“我也要去。”
魑魅皺眉苦苦勸道:“我的小姑奶奶,你這一去,不就露餡了嗎,你在這幽冥山時日不長,卻對一幫陌生人如此關心,你當師父腦殘啊,你就安心留在這裏,有什麼消息,我一定馬上告訴你,行嗎?”
白梔心中雖然百般不願,可是魑魅說的也確實合情合理,便點了點頭。
魑魅這才放心地歎了口氣,出去了。
魑魅正要下山,就碰見了急著回來的大塊頭王鐵錘,連忙一把攔下他,問道:“鐵錘兄,聽說你剛下山去圍剿匪徒了,有……抓到人嗎?”
王鐵錘大大落落擺了擺手,沒好氣地道:“別提了,圍了他們的院子,裏麵一個人也沒有,算我倒黴,我現在正派人圍在那裏呢,我可不想守在那兒,活受罪的。”
“什麼,一個人都沒有,你確定你找仔細了。”
王鐵錘急道:“魑魅哥,你這話什麼意思,我鐵錘雖然腦子不好使,這種活兒還是會幹的,論其他我不如你,找人我可是最擅長了,可是說來也奇怪,我明明看到裏麵有人的,怎麼一進去就沒人了呢。”
魑魅垂首半晌,不禁暗自笑道:你什麼都不如我就對了明明有人,卻忽然不見了,這明擺著房子裏有密道麼,哎,大鐵錘呀大鐵錘,人就在你眼皮底下呢,你還找不著。
可是這話他隻能暗自想想,眼下,這些人應該沒有性命之虞,之後,他隻要想個辦法,把周圍的部下撤走,放他們出來就行了。
他笑著拍了拍王鐵錘的肩膀,笑道:“說的也是,說不定人早跑了呢,我看你也別辛苦了,還是去山上逍遙的好。“
王鐵錘摸了摸自己光光的腦袋,嘿嘿直笑:“逍遙?我哪有魑魅哥這麼好的福分,聽說咱們教新來了一個小娘子,長得可是美若天仙,細皮嫩肉的,哎,哥,你真是好福分呐。“
魑魅笑了笑,也不說什麼,眼下,他得先想辦法把這個好消息先告訴白梔,再去解救那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