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碧雲連忙道:“怎麼可能,他也知道幽冥山凶險,他那麼聰明,怎會一個人去冒險。”
司空紂一手托著下巴,沉思道:“這也是讓人感到奇怪的地方。”
蕭淩拿起蕭,道:“上山看看。”
金碧雲一聽他要上山,登時急了。“你瘋了,你手傷還沒好,去了不是送死麼?”
這是司空紂也開口勸道:“蕭淩兄,你還是別去了,畢竟你手上的上沒有痊愈,內力也沒有恢複,不如我們三個先去附近看看,絕不上山,你看,怎麼樣?”
蕭淩心裏雖然不願,可眼下,也沒有什麼辦法了,他歎了口氣,道:“那你們一路小心。”
司空紂點了點頭,三人便離開了,不過還沒等他們走出門,就看到慕寒沉著臉,一臉疲憊地走回來。
洛青荷連忙走了過去,問道:“你昨晚去了哪裏,大家都很擔心你呢。”
這是金碧雲也埋怨道:“你怎麼出門也不說一聲,真是大少爺出身,害我們都白擔心一場。”
慕寒什麼話也沒說,眼裏滿是疲憊和痛苦,他緩緩走進蕭淩的房間。
金碧雲在背後氣的直瞪眼,嘴裏嘀咕道:哼,到底是大少爺,這臭脾氣,也虧的你白梔能忍受。
司空紂望著慕寒的背影,眼底是無窮無盡的深淵。
蕭淩正在房內踱著步擔心著,這時,他一抬頭就望見失魂落魄的慕寒走了進來,他剛要開口說什麼,慕寒擺了擺手,緩緩開口道:“我們明天離開。”
蕭淩頓時睜大了眼睛,他上前一步一把捏緊慕寒的衣襟,咬牙切齒道:“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慕寒冷著臉,直視著蕭淩的眼睛,滿眼都是疲憊和刺痛,他一字一句說道:“我說我們明天就離開這裏,離開幽冥山。”
蕭淩的眼皮狠狠一跳,一拳已經狠狠招呼過去。
慕寒沒有還手,硬生生地接了這一拳,嘴角瞬間泛起一絲血絲。
蕭淩滿眼的憤恨,他二話不說,繼續狠狠揮拳招呼過去,口中不住地道:“我替白梔打死你這個沒心沒肺的東西,你算什麼男人,自己心愛的女人如今落入虎口,你竟然想走回頭路,白梔怎麼會愛上你這種人,你還手啊,還手啊!”
慕寒毫無一絲反抗,他的臉上寫滿了疲憊和痛苦,蕭淩一拳接一拳的打在他身上,他卻全然感覺不到絲毫疼痛,因為他此刻的心早已被戳穿了一個窟窿,正在嘩嘩地流淌著鮮血,肉體上的疼痛算什麼,真正的痛苦早像一把無形的刀,已經狠狠將他劈成兩半。
這時,司空紂,金碧雲等人一聽到裏麵的打鬥聲,連忙趕了過來,司空紂連忙攔下此時打紅了眼的蕭淩,不住地勸道:“冷靜,冷靜。”
此時的蕭淩,想要狠狠地掙脫司空紂地束縛,打死或者一劍殺了慕寒。他怒吼著,“慕寒,你怎麼不還手,別以為你不還手,別以為白梔愛你,我就不敢殺了你,你,快放開我,讓我打死這個沒心沒肺的東西,放開我!”
洛青荷望著眼前的慕寒,早就喪失了平常的英氣,如同一個破敗的木偶,滿眼的空洞,再望著眼前發瘋的蕭淩,口中說不出話。
蕭淩此時仍在怒吼:“慕寒,你知道白梔有多喜歡你,她得了重病,怕你擔心,不敢告訴你,一個人忍受痛苦,她為了你,一直在原地守候著你,可是你呢,你為官加爵,可曾有一刻想過她,如今她失去雙親,被困在幽冥洞中,你,你這混蛋,你竟然要回去,你就這麼打算放棄她了嗎,你這個混蛋,我殺了你!”
洛青荷此時也聽的目瞪口呆,慕寒,他竟然打算放棄尋找白梔了麼,怎麼會這樣,這不可能,雖然蕭淩不知,可她一路和慕寒走來,他對白梔的愛,她看的清清楚楚,他怎麼可能棄白梔於不顧呢?
金碧雲此時也覺得奇怪,短短一夜,究竟發生了什麼,慕寒他,怎麼會發生如此之大的改變。
此時的司空紂心裏更是手足無措不已,他暗暗想到:若真是這樣,計劃有變,他得趕緊想出對策來。
而此刻的慕寒,心裏更是痛苦不已,他何嚐想走,在這世上,他唯一不願意拒絕的一個人向他提出的請求,他已經虧欠她太多,多的已經無力去償還,他擔心她的安危,可如今他的存在才是讓她最感到痛苦的。
究竟該怎麼辦,他該如何是好。他已經失去了一切,怎麼可以再失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