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寒和洛青荷對望了一眼,慕寒緩緩點了下頭,對司空紂說道:“如此,就勞煩司空兄了。”
司空紂笑著擺了擺手,道:“我也是因緣結識各位,怎談的上勞煩二字呢,那我先行一步,諸位跟著我便好。”
金碧雲剛想開口阻攔,此人來曆不明,怎能讓他領路,莫被他引入虎穴可如何是好。可眼見慕寒和洛青荷緊隨其後,她氣的跺了跺腳,也隻好快步跟上。
有了司空紂的引路,這一路上可謂順暢多了,他們一行四人,在山間繞了沒幾圈,頓時就豁然開朗了。
慕寒不禁疑惑道:“司空兄貌似對周遭環境相當熟悉?”
司空紂笑著點頭道:“我就住在幽冥山附近,自然對這裏熟悉,想來你們是遠道而來,自是不知如何走出山路,此地荒無人煙,要住客棧也遠在十裏之外,諸位若是不介意的話,倒是可以去在下的寒舍住下,明日在走也不遲。”
慕寒此時正愁苦去哪裏找客棧好,見司空紂如此說道,正中了他的下懷:“如此,不會驚擾了司空兄吧。”
司空紂擺了擺手,道:“我一人獨居於此,寒舍雖小,而且簡陋,但是仍有多餘的房間,不勞煩。”
慕寒聽罷,才緩緩鬆了口氣,道:“如此一來,那就有勞司空兄了。”
司空紂笑了笑,不言。
洛青荷心中雖有疑問,可如此情景,也確實沒有其他辦法了,再跑去十裏外的客棧,說不定人家早已打烊,如此也唯有這個辦法了。
金碧雲此時心裏不悅,可也自然想不出其他辦法,隻好默然。
於是,三人一行便住進了司空紂的寒舍。
司空紂的房子與其說是寒舍,倒不如說是一個藥房,房間裏麵種滿了各種藥草,桌上也擺滿了藥爐,各種瓶瓶罐罐,一下子全映入了三人的眼簾。
而此時,司空紂正在充當搬運工的角色,他一麵滴滴答答地流著汗,一麵又將各種藥草一盆盆的往外端。
慕寒此時一見也不閑著,便也幫忙搬著,畢竟如果不搬的話,估計他們三人就住不了裏麵的房間了。
於是另外兩人便也加入搬運工的行列。
啪啦——一個藥草盆載應聲墜地,金碧雲站在一旁訕訕地笑著,眼裏流露出淡淡的尷尬。
司空紂眼底流淌著心疼的目光,可是口中卻道:“沒事,沒事。”然後默默地找了個盆,把土和藥草移入那個盆中。
金碧雲癟了癟嘴,心中卻暗道:有什麼了不起,不就棵破草嗎。她心裏嘀咕著,又要去搬,卻被慕寒攔下,於是她轉過身去搬另一盆,又被洛青荷攔下。金碧雲當場氣的呼吸都粗了幾分,可是也無處發火,便隻好跺了跺腳,然後老神在在地坐在一旁的一把破凳上,心裏暗罵道:哼,不讓老娘搬,老娘還不樂意呢。
三人搬了半袖,才終於歇下。
慕寒此時躺在床上,怔怔地睡不著。
洛青荷心裏想著剛才那個司空紂,不由奇怪著,怎麼會有如此熟悉之感。。
而金碧雲,心裏卻暗暗擔心著蕭淩,也一夜未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