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農村一個冬日寒冷的早晨,田間的薄霧還未完全散去,農夫們在早早地吃過飯之後紛紛扛起鋤具和籮筐準備去幾裏外的坡地挖紅薯。幾個村民剛準備出發,卻迎麵遇到一位挑著約莫120斤重的紅薯擔子的老頭。
“喲,王大爺起這麼早?”一個瘦高的貓著腰的中年男人仰著脖子叫道。
”農民嘛,起早貪黑,習慣了。“說話的人叫王發榮,雖然瘦,但是他的腰卻挺得很直。120斤重的擔子在他的肩上就好像是一堆棉花,他整個人扛起這樣的重量跑得飛快,而他本人已經54歲了,因為已經是好幾個孩子的爺爺了,所以大家都叫他王大爺。
說起王大爺一家,倒也是村中的大族。整個村子裏有各種姓氏,有姓何的,剛好被一條河把他們和姓王的分開。有姓賀的,姓史的,姓李的,還有姓梁的,總的說來這是一個非常大的村落。村落的北麵三十裏開外的地方有一座規模較小的尼姑庵,裏麵長住著七位避世修行的僧尼。平時香火較少,但逢年過節就不一樣了,那時幾乎整個村子的人都會去拜拜裏麵的觀音,這仿佛也成了當地墨守成規的習俗了。有人說這廟裏的觀音很靈,幾十年前山裏發生過一場洪水引發泥石流,附近的好幾個村子都受到嚴重損失,但這座處在低窪處的尼姑庵卻完好無損。
將近正午的時候,一束強烈閃耀的光穿破天空中的烏雲直擊在這個諾大村子的某一個點上,那個點所在位置是一座麵積約200平米的白磚房。隨後,嬰兒的啼哭聲傳遍整個河穀,就連百米開外的麥田都被震起了一層層的巨浪。
“這是天象!”一個路過的僧尼剛好撞見了這一幕,驚訝地喊道。
這個小孩不是別人,正是本小說的主角男一號,集各種光環和渣氣於一身的王子燚。
其實在出生之前,子燚的親爹就已經把他的名字想好了。王父是當地的小學老師,本來是叫子焱,結果因為兒子出生之後有一束強光透窗而入,於是就加了一個火字。
子燚小時候並不聰明,有好幾次考試都和他的老表哥王寶一起吃大雞蛋。王父畢竟是斯文人,從不打兒子,就算兒子得了零分也最多隻是責備一番。王寶的爹就不那麼客氣了,有一次考了零分回去飯都沒得吃,隻能跟著他的老表蹭飯。
“天垂象,見吉凶,聖人象之;河出圖,洛出書,聖人則之”但是對子燚來說,命運難道真的是要注定更加眷顧他嗎?僧尼們覺得有此異象者,久必承天地之造化而成大事。考試80%都是零的人將來能成大事,騷年們會相信嗎?
先別管天象,至少少年的他是一個非常頑皮的家夥,整個學校的老師迫於壓力直接向其父訴苦,這位王老師非但不加以管教,反而有些沾沾自喜的表情。然而你要是覺得王老師是一個隻會斯文的老師那你就大錯特錯了,聽說他18歲的時候還殺過一頭野豬。村子四周的大山裏有豬獾等動物,這些動物經常會出現在這位老師的餐桌上麵,而且他還藏著一把長約2米的線槍,重約7kg,一般人還真拿不動它。
子燚大概是受了父親的影響,從小性格就極為強勇,但有時候偶爾會讓人覺得他就是一個風雅公子,因為他那文弱英俊的外表再加上一對超黑的大眼睛已然無情地迷惑了周圍的人們。這一點大概和他的媽媽極為相像,因為其母雖為村婦一枚,但是眉若秋水眼如瑪瑙麵如桃花,是一個十分有美麗的村姑。不幸的是,他的媽媽在生下子燚之後因為受了風寒加之本身從小就體弱多病,痼疾入肺導致早夭,這大概是這個懵懂少年童年時代唯一的遺憾了。
上了初中,大概是因為脫離了老爹監管的區域,這個名叫子燚的頑皮小夥變得更加張狂了,他的風雅已然掩蓋不住他作為一個農民的兒子的粗陋的本質。抽煙,喝酒,打牌,甚至有一次把他們學校的校長都給得罪了。
周末(因為平時這些老師對學生都比較嚴,所以像子燚這樣信仰有仇必報這樣的箴言的家夥是不會錯過這樣的日子的),那天,他們一群人翻牆進去學校踢球,臨走的時候居然把校長辦公室的窗玻璃給砸成了一堆渣滓!他們本以為嚴酷的長得像審判官一樣的譚校長這個時候應該是在家陪著老婆逍遙自在,結果卻因為自己判斷失誤導致被譚審判官逮個正著。可恨,可惡,可憎!這三個詞用在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屁孩身上再合適不過,但我覺得此刻的他們隻剩下可憐了,因為這群人的惡劣行徑絕非一朝一夕,在眾位老師的眼裏簡直就是積重難返,所以校長決定清除這些垃圾,把他們的家長叫來逐個勸退處理。也是,再不勸退,政治老師的兒子就要被帶壞了,英語老師的女兒就要被這群小流氓玷汙了她的純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