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永遠是一種難以揣測的生物,蒲鬆齡先生用一句“畫虎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麵不知心”很貼切的形容了人這種生物。表麵和善的人,直到他表露出來你才知道他那顆溫文儒雅的外表下藏著怎樣一顆汙穢的心。而那些可能表麵粗糙和難登大雅之堂的人可能有著一顆清高孤傲的心。
就像許清影,陳風從認識到現在從來沒有真正感受到許清影的內心到底是個怎樣的人,至少從今天的事情來說,陳風覺得許清影是個孤獨的人。是個即使知道很殘酷的現實依然可以在別人麵前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她可以在小事上表現出小女生的喜怒哀樂,就像在魏宇霖家外的奶茶店毫無來由的任性耍脾氣,陳風雖然不能準確猜出來,可他大概能知道,許清影不是因為和魏宇霖之間的那件事而那樣的。她和魏宇霖那件事一直藏在心裏,反而用另一件事表現給別人看。一件別人認為會在每一個女生身上發生的事來掩蓋。
“清影,你真的還要喝麼?”這個天氣並沒有多少人會在路邊攤上吃烤串,冷清的燒烤攤隻有陳風和許清影兩個人坐在那裏。
然而本以為隻是普普通通的吃點燒烤的陳風卻在坐下之後發現事情有點不對勁了,準確的說是許清影不對勁了。
坐下來剛點完菜,許清影就叫了兩瓶啤酒,陳風知道許清影是不怎麼喝酒的,而且這個天氣如果想暖身子和一丟丟的白酒或者直接喝熱茶都是可以的啊。點啤酒是怎麼個意思?
如果隻是點了兩瓶瓶酒還好,可現在陳風已經有點傻眼了,許清影連喝了三瓶,還是一個人,都不帶給陳風留一點的。
“沒事兒~”許清影兩頰緋紅,醉眼朦朧的看著陳風。“酒嘛!水嘛!喝嘛!老板!再來兩瓶!”說著,許清影高聲朝老板喊道。
“誒,你的酒。”店裏就這麼一桌客人,老板當然效率極快,不一會兒就提了兩瓶啤酒上來了。“這會兒開?”老板順手摸出起瓶器,服務的機器周到。
“等一會兒吧,等一會兒。”眼瞅著許清影伸手要去拿,陳風一把將她手攔住,對老板說道:“等會兒吧,等會兒我們自己開。”
“好叻。”老板應了一聲,也不多說話,轉身走回燒烤攤旁自顧地玩兒著手機。常年的擺攤經驗告訴他千萬別和喝了酒的人多廢話,哪怕對方隻是個女高中生,誰知道會不會喝了酒就耍酒瘋啊,別想著試圖和他們講道理。這種事兒還是交給那女孩的“男朋友”處理吧。
“給我!”許清影滿嘴的酒氣朝陳風喊道,感覺樣子更像是撒嬌。
“別喝了,清影。”陳風怕她再喝下去,出糗事小,萬一捅出什麼簍子或者自己出了什麼事,那他這個事前毫不知情的“陪酒小姐”過錯就大了。
“給我!”許清影歪著腦袋攤著手伸向陳風說道,眼波流動,自有一副醉美人的姿態,煞是好看。
“這是我的,你的在那兒。”陳風腦子一轉,抱著手裏的啤酒不撒手,指著桌上的茶水壺對著許清影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