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這話,沈天謝臉色瞬間變了,陰沉如水,眉宇間散發出一股煞氣,這小童子太霸道,一名身份地位低微的下人而已,居然這樣盛氣淩人,真是富貴人家狗,不分青紅皂白逮人就咬。
小童子以為沈天謝是因為害怕才臉色難看,刻薄尖銳的諷刺更加厲害了,“敢說出要娶錢小墨小姐這樣膽大包天的話,本以為你有幾分真本事或者有些膽量,看來也是宵小之輩,信口齒黃而已。”
“哼,我是宵小之輩,你也好不到那裏去!隻是一條富貴人家的狗而已,隻會逮人就咬!”沈天謝可是是土匪出生,從來沒有吃過虧,就算是嘴上,也不肯吃虧,此時那是話語刻薄。
小童子臉色瞬間潮紅,憋得不行,兩個發髻一顫一顫的,很明顯被氣得不輕。
很明顯,小童子隻會耍威風,沒有罵人的本事,憋了半天,才憋出幾個字,“走,上演武場!不需要我家公子出手,我就能將廢掉!”
沈天謝剛修為有成,正愁未找到練手的對象,此時聽見他的話,內心有些激動,大聲說道:“好啊!”
見著沈天謝神色之間沒有一絲害怕,小童子有些不解,問道:“你據我觀察,你是一位外強中幹的人,怎麼不害怕!”
“走吧,廢話那麼多幹嘛,咱們手底下見真章!”沈天謝再次用激動的表情刺激了小童子。
小童子疑惑的抓抓腦袋,帶著沈天謝向錢家演武場走去。
在這位年輕人進入牢房的時候,雲雀就不見了蹤影,沈天謝以為這貨又躲在什麼地方要偷襲,不過半天也不見動靜,心裏猜不出個所以然。
此時跟在小童子身後,他有些擔心雲雀,所以不時回頭觀察,想看看這二貨到底在幹什麼。
見著沈天謝此舉,小童子又誤會了,繞道沈天謝身後,說道:“本以為剛才誤會了你,沒想到你還是沒什麼本事,此時想著怎麼逃跑吧。”
“不用觀察了,我在這裏,你是逃不掉的。看你也不像有本事的人,這樣吧,你隻要答應離開錢小墨小姐,我也不為難你,立馬放你走,怎樣?”
起始時,他還拿不準沈天謝有何本事,此時見著沈天謝的行為,他徹底很厭惡他,眼神裏充滿鄙視。
其實,沈天謝與錢小墨的事,隻是一個誤會而已,但不知怎麼的,居然在無聲無息間就傳開了,該知道的人都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人也知道了。
沈天謝對這些事也不怎麼在乎,頂多當成玩笑而已,但此時見著小童子那副狗眼看人低的表情,決定要好好教訓一翻他,便說道:“退,為啥要退,錢小墨喜歡的人是我我,我可沒有追他。白白撿了一個富婆當妻子,這樣天大的好事,除非你能打死我,否則我是不會退的。”
反正被當成了無奈,他所以鬆開骨架子,擺出一副無賴的模樣。
小童子牙齒咬得咯吱咯吱作響,很明顯在極力忍受著,過得好半響才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我真會打死你的!”
沈天謝翻了一個白眼,毫不搭理他,向前走去。
錢家的演武場有半個主球場大小,修飾得氣勢恢宏,場地中鋪著粗細均勻的黃沙,一眼望去猶如一個小型沙漠。在場地的邊沿擺放著一排排木架,木架之上橫著豎著整齊的擺放著琳琅滿目的兵器。
演武場中央,沈天謝與小童子麵對麵站著,相隔兩三仗。
呼呼的勁風刮過,一層黃沙翻飛,煙塵滾滾,使兩人多了一股蕭殺之氣。
小童子抱拳說道:“你等我一會兒。”
說完話,他也不等沈天謝答應,走到旁邊的放兵器的木架旁,脫去鞋襪、上衣,整理整齊後放在木架上才緩緩走了回來。
沈天謝有些好奇,不解的問道:“你這是……”
小童子答道:“我找你的事,少爺不知道,我也不想讓少爺為此事分心,一個月後他會參加今年的青州氣修學堂入門測試,我不想讓他擔心。”
沈天謝點點頭:“所以你將衣服脫掉,讓他看不出來。”
小童子點點頭。
“為啥不將褲子也一並脫掉!”沈天謝諷刺道。
“隻穿了一條褲子,不能脫!”小童子回答得很認真。
聽見這話,沈天謝覺得他有些可愛,也許是個性使然,讓他養成了比較呆板的性格。
也不多說,沈天謝抱拳道:“請!”
小童子同樣抱拳,“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