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怎麼可能,你個小雜種怎麼會……,怎麼會這樣厲害,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陳巴山染著自身鮮血的雙手抓在地上,顫抖不已,上半截身子也跟著不停蠕動,他陰慘慘地盯著沈天謝,目光中盡是不甘之色,聲音斷斷續續的。
“沒有什麼不可能,我的事,你不知道的還多著呢!從你決定動手那一刻起,已經注定隻有一個下場,那就是死。就算爺爺沒有趕來,結果不會有任何改變,隻不過多耗費些時間而已。”
剛剛雖然隻是一劍,但沈天謝卻是盡了全力,體力消耗挺大,此刻還沒完全恢複過來,所以他有些氣喘,說起話來也不利索,有些吞吐。
同時,他從懷中掏出一塊巴掌大小、很舊甚至有些爛的棉布,將劍上的血跡反複擦拭,直到幹淨才重新掛在腰間。
也許是殺了人,見了血的緣故,掛在他腰間的鐵劍寒芒閃閃,顯得十分刺眼,處於驚駭之中的眾人在劍光的映照下,身子一顫就清醒了過來。
清醒過來,久經磨礪的眾護衛雖然極力壓製內心的驚駭,看起來也不怎麼慌亂,但眼睛還是瞪得大大的,看沈天謝就像看怪物一樣,一名小小的一品氣修者,居然一劍將兩名二品巔峰的氣修者給斬為了兩段,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嘛。
許墨是護衛首領,本身素質要好得多,但此刻也是一陣後怕,汗毛根根炸開,豎立起來,拍著胸膛暗想,“還好,還好,剛見麵時沒有過分為難他,不然說不定自己也會像他們一樣。”
想到這裏,他還不忘偷偷瞅一眼身子斷為兩截的陳半山,心裏對沈天謝的敬畏與佩服在無形中深了幾分。
反應最大的要數錢小墨,他初始時根本沒有正眼瞧上一眼沈天謝,讓他進入隊伍還是在何嶽山的壓力下同意的,誰知就是這樣一名自己沒有看上的人,居然是一位隱藏不露,扮豬吃老虎的人。
所以她此刻很生氣,但又不好發作,隻能跺跺腳,美目轉了兩圈,裝作什麼事也不在乎,神情淡漠地說道:“在氣修一品時,能殺死兩名氣修二品,是挺不錯的,但是青州天才何其多,相比之下也算不得什麼!”
何嶽山晃動著雪白的腦袋,不知什麼時候湊了上來,一邊撓著後腦勺,一邊十分認真地問話。
“小姐啊,老朽在青州呆了近十年,什麼天才人才之類的確實見得多,但像天謝娃這樣變態的人,真的沒有見過幾位!不知小姐何時見過如此多的天才,可否給老夫引見幾位?”
她秀眉微蹙,瞪了一眼這不知趣的老頭,臉扭向一側,絲毫不搭理。
沈天謝雖然是一個蠻不講理的土匪,但一般情況下卻不喜歡與女人掙來掙去,因為在他眼裏這是極沒出息的事,所以他沒有參合進去,徑直走到翻山客身邊,伸手要那裝畫的木匣。
將手裏的木箱子遞給沈天謝,翻山客立馬參合進了他們的討論中,盡力吹噓自己的孫子。
他咧嘴露出兩個淺黃的大門牙,說道:“怎樣,小丫頭?我孫子夠厲害吧,可不是拖油瓶。此時他可還沒有修習吐納之法,就有降白虎,殺惡人的本事,等到他學習了吐納之法,那更加了不得,什麼上天入地、一盾十萬裏,什麼腳塌山嶽、手刀斷流,那是不在話下,所以稱他此刻還是無名小輩時,你好好巴結巴結,以後有你的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