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而有命星,定一人之命。命星類端,或吉或凶,或弱或強。有自然之變化,滔天之威能。
繁星大陸之上,便有著這麼一群借命星修命之人,被稱修星者。
而位於繁星大陸東州極星域的天星宗則是這繁星大陸上為數眾多的修星者宗門之一。
此時,一座茂密的森林中,有著一群少男少女正有說有笑的向著森林的深處前進。他們身穿青色星袍,頭挽道髻,正是天星宗的小輩弟子。
一身穿黑色星袍的少年,似被簇擁著一般,隨著身邊五六個青袍弟子向前走著,麵露尷尬之色,不停的撓著脖子。隻有一麵容狠俐,濃眉大眼的青袍弟子距他們幾步之遠,看著前方眾人冷哼一聲,看向黑袍少年的眼中,更是有著隱隱的嫉妒之色。
“這次任務有七師兄在,肯定能順利完成的!”
“就是,我還是第一次做這種等級的任務呢,這都是沾了七師兄的光。”
“七師兄不僅是太上七徒之一,更是沒有一點架子,這才是人中龍鳳的代表人物啊。”
周圍弟子的奉承,使得黑色星袍少年的臉色微紅,露出尷尬的笑容,雙手直擺,嘴裏不停說著:“說笑了,大家說笑了,我的實力和大家差不多,大家團結在一起才能完成任務。”
“唉~,七師兄就是謙虛,我們都知道七師兄的實力深不可測,豈是我等可以比擬的。”
“就是,七師兄不應妄自菲薄。”
周圍弟子似認定了黑袍少年實力強橫一般,不停的說著。就連那濃眉大眼的青袍弟子,也低聲低估著:“切,裝模作樣。”
其實也難怪眾人這麼認為,實是太上七徒在宗門內的名頭太響,乃是太上大長老的親傳弟子,地位超然,在小輩中絕對是翹楚般的存在,實力更是可以比肩長老。
這黑袍少年作為太上七徒中的第七人,於一年前被太上大長老帶回宗門並收為親傳弟子,且沒有接受任何資質測試,在這一年間深居簡出,少有人見,也就越發的神秘,引得宗門眾人紛紛猜測。因前六人實力被眾人認可,因此這黑袍少年也都被認為是個不世出的天才,甚至可能比前六人更強。
不過此時卻是沒有人知道這黑袍少年心中的苦澀,他隻能暗自祈禱這趟任務能夠順利完成。原本他是打算去任務處接個相對簡單的丙級任務的,卻不成想剛一到任務處就被眾人圍起,在眾人的熱情下,鬼使神差的接了這相對較難的乙級任務。
過了不長時間,眾人來到了一處空地上,絲絲血氣在這空地上彌漫著,不過眾人並沒有在意,依舊嬉笑著,隻有那濃眉大眼的少年,眉頭微微一皺,暗自謹慎起來。
就在眾人即走傳過這片空地時,突然一個巨大的黑影自高空中墜落下來,還帶有片片血跡。
眾人後退躲開黑影,這才向前看去,那黑影赫然是一隻白紋巨虎,足有三丈之巨,隻是那碩大的虎頭之上有五個黑洞洞的指洞,正在涓涓的向外淌著鮮血,顯然剛死去沒有多久。而就在此時,一聲不和諧的聲音自空中傳來。
“喲,真是冤家路窄啊,天星宗!”隨著話語的傳來,一個又一個的身影也自半空中落在了地麵之上。細細看去,同樣是七個少年,隻不過這七人身穿血色星袍,皆是麵目陰冷之輩,為首一人更是有著絲絲血氣彌漫四周,同時右手五指也在向下滴著鮮血。那擊殺巨虎之人,已經不言而喻。
“血星宗!你們這是何意!?”天星宗一青袍弟子,看著前方的七人,厲聲道。
“何意?你們天星宗來此,想必也是為了那株升星草吧。”為首的那位血袍少年,擦拭著手指上的血跡,悠悠的說道,“而我們血星宗,對那株升星草是誌在必得,不想死的話...”血袍少年雙眼霎那淩厲,“快滾!”
“笑話,今天有我天星宗太上七徒之一在,你血星宗才是快滾為上~。”天星宗青袍弟子也是學著對方的話悠然出口。
“太上七徒?該死,他們來這做甚,瘋了不成?”血袍少年這時才注意到對麵的黑袍少年,咬牙嘀咕道,眼神更是死死的頂著對方。
“師兄,太上七徒我們應付不了,要不還是撤吧。”血袍少年身後的一人拉了一把他的袖子,低聲說道。
“走?你以為我們這樣離開回到宗門會有好果子嗎?王師兄是絕對繞不了我們的。”血袍少年低聲回道。
聽到少年這話,那身後之人也默不作聲了,似乎那王師兄在他看來,遠比天星宗的太上七徒可怕的多。
“該死,拚了,反正空手回去也是一死,還不如在這裏拚一把。”血袍少年似下定了決心一般,向前邁出一步說道,“既然天星宗的太上七徒在此,不領教一番,著實失禮,在下血星宗佟虎,請閣下賜教!”
這話一出,天星宗的黑袍少年也是歎息一聲,原本並沒有打算出去,可是在周圍眾人的各種“壓力”之下,也隻好邁步走出,抱拳道:“楊渙。”
見對方已經走出,佟虎二話不說,腳尖點地,整個人如同出弦利箭一般衝向楊渙,更是五指成爪,隻取楊渙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