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塵封也沒有想到隻不過昨天一天的時間,今天這件事就已經鬧的滿城風雨了,而且上官無絕連跟自己支會一聲的都沒有。

下了朝之後,柳塵封頭也不回的直奔東廠去尋找上官無絕,想問上官無絕這事情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柳塵封找到上官無絕的時候,上官無絕正躺在院子的樹上喝著酒,樹下坐著正在嗑瓜子的督公不停的在勸解著上官無絕。

“無絕,你這莫名其妙的要大婚,你可有想過這件事對你來說會照成什麼樣的影響?”

“這要是詩語知道了,她的心情能好嗎?這幾年好不容易那個丫頭的身體好了不少,你是不是又準備把她給氣倒?”

“這些都不說了,這右相一個好好的文臣,國之棟梁的的,你真的準備把他給毀了啊?”

督公說了好一大堆的,樹上的人根本就沒有給他任何的反應。

“本座都說的口幹舌燥的嗓子眼冒火了,你能不能給本座吱個聲。一個個的小兔崽子的都跟那個莘楉殤一樣,不把本座給氣死的,你們是不是心裏不舒服?”

“那你就別說,本王沒有要求你在本王的院子裏麵唧唧歪歪的半個時辰。你不嫌煩,本王聽的都嫌煩。”上官無絕淡聲。

“兔崽子,你是不是嫌棄本座許些日子沒有好好的給你活動活動筋骨了?”督公氣的一把把手上的瓜子給丟了的說道:“本座不氣,本座不氣,氣了又要多兩條皺紋了。”

“莘楉殤那小兔崽子也是的,本座派了那麼多人去找他,結果他比那狡兔三窟的還能躲。本座知道的地方都給翻得底朝天了,他人毛本座都沒有找到一根。”

“如果本王沒有猜錯的話,他應該在天啟國而不是南陵國。”上官無絕淡聲。

也隻有這一種可能存在了,如果在南陵國的話,以自己跟督公的能力找到他不是問題。三年,整個南陵國都已經被翻的底朝天了,卻沒有他任何的痕跡存在。

所以,她唯一能得到的答案,那就是莘楉殤在天啟國。

“那兔崽子怎麼跑到那邊去了。”督公有些不懂的說道。

“這個,也許就隻有他自己知道了。”上官無絕淡聲,“本王會書信一封給天啟國告訴他們本王大婚的事情,到時候莘楉殤在不在那裏,一試便知。”

“無絕,你……”

督公的話還沒有說完,上官無絕的話就打斷了他的話。

“何必站在那裏許久不進來。”

上官無絕的話說完,督公看向了院門口站在的人,頓時鬱悶了。

自己真的是被氣糊塗了,那麼個大活人的站在那裏他都沒有感覺的到,這要是是個殺手的話,自己怎麼也要受傷了。

柳塵封走了進來,對著督公微微的點頭了一下,算是禮節到了。隨後,目光落向躺在樹上的上官無絕的身上。

督公見到柳塵封來了,隨後站了起來的說道:“這裏就交給你們了。”

督公說完,掃了一眼樹上一點反應都沒有的上官無絕,隨後帶著赫連曦離開。

柳塵封仰頭,看向樹上的上官無絕沒有開口。

上官無絕喝了一口氣的並沒有動的卻開了口,“你都知道了?”

“為何沒有跟我提及過?”柳塵封淺聲,淡淡的,涼涼的,並沒有多大的情緒波動。

“你想要本王跟你怎麼說?”上官無絕嗬嗬的一笑,“告訴你,本王這個宦官佞臣要娶你,你要陪著背負一世罵名。”

“我說過,隻要跟你在一起,我不在乎。”

他當年選擇她的時候,已經是萬劫不複了,那還在乎這一世罵名嗎?

“我在乎。”上官無絕淺聲,“我在乎我去陰曹地府的時候,無法麵對他。”

上官無絕的話讓柳塵封的心口一陣痛楚,她口中的那個他,就是自己。

可惜,多年前自己先忘了。就算記得,卻也是物是人非的站在了如今的身份上。

多少次的他想說出來,說出自己就是那個曾經在她麵前許諾的那個人,就是那個她以為早已經死掉的那個人。就是那個,無法開口被她救了的人。

可是,每一次看到她那淡漠的毫無情緒波動的眸子的時候,他一次次的退縮害怕了。

他害怕,害怕真的如她所說的那般,她不在乎了。

因為,他已經失約了。

十年之約,他沒有站在她的麵前,哪怕一直存在,都已經是失約了。

“無絕,如果他還活著的話……”

柳塵封的話還未說完,上官無絕手上的酒壺就直接的掉在了柳塵封的麵前碎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