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吻作罷,白若冰氣喘籲籲的靠在江蘺懷中,身子軟的如同一攤春水,眼波流轉,蕩漾的都是春意,那眼神看的江蘺差點把持不住。“娘子,你這是在勾引為夫嗎?你知道為夫對於你從來都沒有抵抗力的。”
白若冰的臉豔的如新開的映山紅,白了江蘺一眼道:“誰是你娘子?”
江蘺的臉瞬間就垮了下來,是的,她還不是他娘子,雖然孩子都快生了兩個了,但是他還是沒名沒分,人家都是女子求男子給個名分,而他,怎麼就這麼悲催呢?
江蘺有些無奈的看著白若冰,“冰兒!”
“什麼?”白若冰故意沉了聲音。
“師叔!”江蘺咬牙,“師叔,你看,我們孩子都快生了兩個了,你就不能可憐可憐我,給我個名分嗎?”江蘺垮著一張俊臉。
“我們這樣不很好嗎?”
“你可能不記得了,”江蘺正色道,“但我不會忘記,我曾經說過,我要以整個妖族為聘,百裏紅妝,求你為我妖後。”
白若冰看著他,心中的感動溢於言表,她主動的圈住了江蘺的脖頸,在他的耳畔印下一吻,說道:“你要回妖族去了嗎?”
江蘺被白若冰問的一怔,“不要,我什麼時候說要回去了?”
“可是你若不回去繼續做你的妖魔共主,如何用妖族為聘呢?”
“呃……這……”江蘺有些詞窮了。
“我可沒那麼傻。你我好不容易卸下了那一身的包袱,我可不想我的夫君整日被那些瑣事纏著。現在這樣多好,你……隻是我一個人的。”
江蘺笑著,抱著她的手臂又緊了緊,“隻是這樣太委屈你了。”她這麼好,他應該給她一個盛大的婚禮。
“不委屈。”白若冰說道,“我想要什麼,不想要什麼,一直都清楚。等這個孩子生下來,我們就把掌門師兄、莫師兄、墨文、雪姬他們都找來,然後拜堂,在辦上一桌酒席,可好?”
“你真的願意嫁給我麼?”江蘺有些激動。
“你是不是傻?”白若冰被他逗樂了,“孩子都快生兩個了,你說我願不願意?”
“嗬嗬,哈哈,嗬嗬。”江蘺傻笑著。
“隻是……我就如此輕易的收了你這個曾經風光無限的妖魔共主,你會不會委屈?”白若冰玩笑著說道。
“不委屈,不委屈,這麼多年了,終於等到第一美人肯給我個名分,我甚為感念!”江蘺起身,正色的對著白若冰鞠了一躬。
“嗬嗬,”白若冰也笑了,“那帝君你以後要好好表現,且不可辜負了本尊。”
“自然,自然,用不到以後,”江蘺湊上前去,在白若冰的耳邊曖昧的說道,“我現在就好好表現,把我的體力都奉獻給你如何?”
白若冰的臉倏地紅了,拍掉江蘺在她胸口遊移的手,“去,我懷著孩子呢!”
“已經五個多月了,沒有問題的。”
“不行,別……”江蘺已經將白若冰抱了起來,呼吸之間就將她放在了他們的大床上。
“我已經忍了好久了,我會小心的。”
“大白天的。”
“誰規定大白天不行了。”
“墨色……”
“阿福會看好的。” 男子的喘息和女子的嚶嚀久久不息。
……
睜開眼,眼前是江蘺放大的俊顏,他的手臂環著她,鼻間盡是他特有的氣息。
那日江蘺回來了,抱著她極盡溫存。直到她筋疲力盡,昏睡過去的時候卻還是死死的抱著他的腰身,怕他離開。就因為這事,江蘺笑話了她很久。
江蘺說,那日他以神魂祭天,錐心刺骨的疼痛過後,他的整個意識就飄乎了,三魂七魄盡數粉碎,一片混沌中,他隻是覺得一直在飄來蕩去,不知道飄蕩了多久,長久的昏睡,短暫清醒的時候他覺得自己的周圍都是水,冰涼的水。再後來清醒的時間越來越長,從原來呼吸之間到幾個呼吸之間,在後來到半盞茶,在到一炷香……可是隨著清醒的時間越久,感到的寒冷也就越甚,不過也就是這寒涼的水慢慢的將他散落的魂魄聚攏,然後他能感覺到自己是在蜷縮在某一個空間之中,在後來他逐漸有了氣力,試著開始調息。周圍都是寒冷和黑暗,他就在那寒冷和黑暗之中日複一日、年複一年的支撐著,而支撐著他的信念,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