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名利很快反映了過來,說:“再上一周星期五晚上我哪裏都沒有去,按在鎮上要求在鎮上休息。”但看得出,葉名利在說這話時,顯得底氣不足。
“葉書記你再好好回憶一下吧!”章顧城說。“葉書記,你是不是記錯了,好象再上一周的星期五晚上你不在鎮上吧?”
“啊!對,對,是我記錯了,是我記錯了,再上一周星期王晚上我和幾個朋友在一起。”葉名利連忙糾正道。
小王想起來了,舉報信上說十月十三日晚上,葉名利在順河縣的一個賓館裏宴請縣上幾個領導,席間給了領導一個銀行卡,舉報信上還說卡上就有三萬塊錢。舉報信上說,席間,葉名利還說,如果自己在換屆時能夠順利到位,還會感謝當天參加宴請的人。
“不知道葉書記當天晚上和哪些人在一起?都幹了些啥?”章顧城問道。
見章顧城問他當天晚上和哪些人在一起,葉名利心裏多少有些發虛,但他畢竟在機關工作多年,並且擔任領導也多年,心理的壓力承受能力比較強。他聽章顧城問他那天和哪些人在一起,便裝作很認真地回憶的樣子,自言自語似地說:“我那天好象是和……”
“不知道需不需要我給葉書記提醒一下。”章顧城說。
聽章顧城這樣說,葉名利心裏就更是打起鼓來。如實說吧,自己之前的努力可能就會完全泡湯,如果不說吧,似乎市紀委又掌握了一些情況。在思想中反複鬥爭後,葉名利在心裏還是抱著一絲僥幸,決定不如實說。他在內心裏對那些收了他錢的領導們抱有希望,心想,如果自己說了,不僅自己有可能升為副縣級的希望徹底落空,而且也把那些領導給出賣了。如此一來,自己可能就完全得不到他們的庇護。特別是縣委書記李一林,自己已經先後給他送了十多萬元,並且他也答應自己在換屆選舉時一定幫忙。雖然他對李一林沒有在換屆時把自己列入為正式的常委人選範圍而耿耿於懷,但他表麵上給自己說的,也覺得確實是他在考察組那裏無能為力。因為在換屆考察組來考察進的公開推薦中,據說自己的得票很少。雖然對於書記的話葉名利心裏還是有些懷疑,因為葉名利自認為自己在縣級部門和鄉鎮的關係關不差,並且事前自己也做了一些工作,隻不近因為考察組來得太突然,有些工作做得還不到位,如果說自己在推薦中隻有聊聊幾票,葉名利心裏還是有些不相信。但人家是縣委書記,他那樣說自己也沒有辦法。葉名利知道李一林比較貪心,也因此,他和自己的哥哥商量後,才決定采取送錢的方法來打通李一林和縣上其他領導的路子。
“啊!我想起來了,那天我和幾個朋友在一起,當然有兩個縣上的領導,在河濱賓館。吃完飯後因為我要回鎮上去了,之後的情況我就不清楚了。”葉名利象是突然想起來似的。
“那天吃飯是誰請客?”章顧城問。
“是縣委常委、縣武裝部政委請客。當然,後來是我買的單。”葉名利把縣委常委、武裝部政委抬出來,是因為他知道人家武裝部政委是軍隊管的幹部,地方上管不了他。
“還有哪些人參加你們那天晚上的聚會?”章顧城問。
“有縣政協的一位副主席謝漢中,縣人武部辦公室主任冷月剛。還有我們河沿鎮的辦公室主任胡晨光。當然還有縣紀委副書記林其孟。”葉名利說。從他所說的這些人,確實看不出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你們隻是吃了飯嗎?你是否送了他們什麼東西?”章顧城直接問道。
“啊!那天因為鎮上的一個農民在河裏打了好幾條兩三斤重的河魚,我把他買下來後,當天晚上請賓館給我們現做了兩條,其餘的我分別給雷政委和謝主席一人送了兩條。”葉名利說,並且說得很順暢,沒有一點遲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