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科長,那我手上的事交給誰呢?”見科長沒有說到這個問題,小王便主動問到。盡管剛才高局長已經給小王說了把他手上的工作交給小胡,但小王還是問了一下科長。小王想,盡管局長已經說了交給小胡,但畢竟自己是屬科長管的,並且既然局長說讓自己把工作交給小胡,說明局長已經與科長商量過,如果自己不給科長說一下就直接交給小胡,擔心科長對自己產生誤會:自己僅僅是抽調出去工作,就不把科長放在眼裏了,如果科長心裏不高興,以後回來工作說不定會被科長穿小鞋,如果這樣的話,自己工作起來就麻煩了。盡管小王知道劉科長清空不是那種雞腸小肚的人,但還是想到了這一層,畢竟常話說得好:“禮多人不怪”嘛。這也是小王的細心之處。
“你把手上的事就交給小胡就行了,其他的事我們再考慮。”劉科長說道。
“科裏有什麼事劉科長盡管說就是。畢竟我隻是抽調到組織部去,我還是科裏的人,科裏的事我不能忘,要不然到時候我回來時什麼也不熟悉了。”在小王的思想中,也沒有想到會離開單位的這個概念。由於是從農村裏出來,在小王的頭腦裏,還沒有一個人的工作可以隨時變動這個概念,總認為一個人在一個單位工作肯定就是一輩子,就象住家一樣,不要說是一輩子,甚至祖宗幾代,隻要沒有什麼特別的意外,都會住在一個地方不變。而就小王知道的一些在城裏工作的人,好象也是一輩子就在一個單位工作沒有變動過。他家一個表叔在一個森工企業工作,就是從參加工作到最後退休都是在這個單位。
從劉科長那裏出來,小王本來還想去給副科長李遠仕說一下的,但到李遠仕的辦公室時,門關著,敲門也沒有反應,小王想可能李遠仕外出去了,也就回到自己辦公室,準備把自己手上的事清理一下。
回到辦公室後,小王又覺沒有多少事需要清理。在小王的思想中,這次抽調就像是出差,要不了幾天就回來了,沒有必要把自己手上的事全部交出去。因此,他隻是簡單地給小胡說了一下最近要急辦的幾件事,譬如哪些事情需要搜集單位和縣上的意見,哪些事情已經辦了但還需要向相關部門扯個回銷,哪些事需要盡快辦理等等,並把相關的材料交給了小胡。
小胡也沒有多少心思認真去想小王交給她的事,她手上把小王交的材料接過來,嘴上卻在說:“王哥,到組織部後不要把我們搞忘嘍!”
從內心來講,小胡很有些舍不得小王離開。但她舍不得小王離開與劉落生所說的舍不得小王離開完全是兩回事,小胡所說的舍不得小王離開很大程度上是一種感情上的悵然。她和小王之間不光是這一年多大家一起在一個辦公室共事的那種同事感情,而且通過這一年多的接觸,小胡對小王產生了一種心理依戀,這種依戀,既是工作上的,也是心理上的。這幾年小胡一直在特色對象,別人也給她介紹了不少,但小胡都不滿意,她在心裏總是有意無意地把別人介紹的對象或自己認識的小夥子與小王作對比,結果總覺得這不滿意那不滿意。可她知道小王不會和她談男女之間的關係的事,究竟是什麼原因她不知道。大家在一起共事的兩年多時間裏,她知道小王一直把她作為一個小妹妹在看待,總是客客氣氣的。為此,小胡私下裏很是想不通,但又無可奈何,因為她也知道,男女感情的事是可遇而不可求,勉強也不一定有什麼好結果。並且小王已經有女朋友了,據說他們還準備在明年元旦節結婚。盡管這樣,小胡心裏總感覺有些酸酸的。小胡在剛知道小王有女朋友的時候,心裏很是惆悵,總感覺有些酸酸的。但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小胡也隻能把這種失意強忍在心頭,表麵上在小王麵前裝作什麼事都沒有的樣子。現在小王又要離開,盡管可能隻不很短暫的一段時間,但小胡的心裏還是感覺悵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