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賀威吧,你這個實驗究竟是怎麼回事?”歐陽嘉轉過頭來問賀威。
賀威嚇得臉色發白:“我搞這個靈魂電話有一段時間了,全校很多人都知道。今天,我隻是碰巧和陸凡一說起這個事,誰知道他下午的時候,突然打電話給我,決定借用我的研究破案。實驗過程中,章南生教授突然就死了。我也不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許隊,你怎麼看這個案件?”歐陽嘉問。
“我覺得可能是葛艾丹的尖叫聲把章南生嚇死了。當時酒精燈突然滅了,一片漆黑中響起一個女人的尖叫,換成誰都會嚇一跳的。章南生說過他有心髒病,還吃了一片藥,那一杯水還是賀威倒的呢!”
“這麼重要的情況你怎麼不早說?”歐陽嘉臉色大變,“章南生把藥放在哪裏了?”
“好像是上衣口袋裏吧,我記不清了。”許建東說。
“賀威,章南生喝的水你是從哪裏倒的?”歐陽嘉追問。
“實驗室角落裏的飲水機。”
歐陽嘉二話不說,立刻衝回案發現場,隻留下許建東等人在原地發呆。
陸凡一看著歐陽嘉焦急離去的背影,心想,其他人都問了,單單沒有問他。壞了,這個女人一定又開始懷疑他了。
沒一會兒,歐陽嘉陰沉著臉回來了。
“怎麼樣?有什麼發現?”許建東問。
“章南生口袋裏沒發現任何藥片,飲水機和水杯也沒有發現有毒成分。”
“那章南生的死因出來沒有?”許建東問。
“心髒病突發。”
“你看,我就說章南生是被嚇死的吧。”
“我懷疑章南生是因為服食了錯誤的藥,猝死的!”
“什麼意思?”許建東不解,“那是章南生自己帶的藥,他還能帶錯?”
“也許他自己也沒有意識到這一點呢!”
“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有一個人就有機會這麼做。”歐陽嘉犀利的眼睛緩緩掃視眾人,最後停在了陸凡一身上。
“誰?”許建東問。
“陸凡一!”歐陽嘉指著對麵的陸凡一,清清楚楚地說出他的名字。
許建東已經厭倦了歐陽嘉和陸凡一之間的巔峰對決,苦笑著說:“歐陽,我看你和小陸真是天生的冤家!自從他來到我們重案隊,怎麼每次有案子,你都會說陸凡一是凶手。等一會兒,陸凡一又會反過來說你是凶手。歐陽,你覺得你們倆這麼捉弄大家有意思嗎?你是不是福爾摩斯的書看得太多了?”
“你先聽我說完。”歐陽嘉麵不改色,“關於藥的事情,有一個最大的疑點。”
“好,你說,我們洗耳恭聽。”許建東說。
“為什麼章南生口袋裏沒有藥?”歐陽嘉問。
“因為他把藥吃了呀!”許建東笑了。
“如果你是心髒病患者,你出門的時候,口袋裏會隻裝一片藥嗎?要是吃完這片藥,心髒還是痛怎麼辦?”
“所以章南生就死了嘛,他吃完這片藥,心髒還是不舒服,可是就帶了一片藥,所以死了。”
許建東說的多有道理啊!陸凡一不動聲色地笑了笑。
“章南生可不像是那種粗心的人,病發的當時,他口袋裏一定還有藥。”
“那你說,那些藥去哪裏了?”許建東問。
“被人拿走了。”
“誰?”
“還能有誰?從章南生吃完第一片藥,到他死之前,誰和他有過近距離接觸?”
“歐陽警官說的那個人是我。”陸凡一自己說出答案。
許建東緊盯著陸凡一:“小陸,我確實看到章南生臨死前拉著你的手,和你不知道說什麼,難道是那個時候,你拿走了他的藥?”
“我想聽聽歐陽警官是怎麼推理的。”陸凡一不以為然地一笑。
“許隊,你怎麼確定章南生臨死前是拉著陸凡一的手?”歐陽嘉反問。
“我看見了呀!當時燈一亮,我們發現章南生倒在地上,陸凡一趕緊過去抱起他,這個時候,章南生拉著他的手,似乎是有話要和他說。”
“難道就不能是陸凡一故意拉住章南生的手,偽裝成章南生好像要和他說話的樣子嗎?”歐陽嘉眯眼。
“他為什麼要這樣做?”許建東問。
“為的就是讓大家以為章南生要和他說話,把大家的注意力轉移,這時他再偷偷把章南生口袋裏多餘的藥取出來。”
“這個……”許建東難以置信。
陸凡一沉默不語,似笑非笑地看著歐陽嘉,等待她接下來的話。
“大家別忘了,陸凡一之前還在章南生的辦公室大鬧,認為章南生是幕後策劃者,兩人鬧得不可開交。章南生臨死前和誣陷自己的人有什麼好說的?不信我們可以問問陸凡一,章南生臨死前都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