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亦放假。
南雪換了工作時的衣服就出門了,然而走到門口時似乎又特地轉身拿上了聖亦的校徽帶上。
南雪告訴雲樂樂放假要打工的卻沒錯,是剛轉來去學校的路上看到的,一個由市長夫婦舉辦的公益活動,聽說市長是個軍人退役,和他的妻子生活很幸福。而她的任務是給來來賓領座,想來應該是一份很輕鬆的工作。
這場公益活動是在一個會所裏,南雪並不是很敬業的站在那裏,像是在發呆,卻沒想到贏來的第一個客人卻是一個和她差不多大的少年。南雪甚至無法形容這個少年有多麼的出眾,南雪因為要照顧媽媽所以在很多地方工作過,也不乏高級會所,可從來沒有人給南雪的感覺如此特別,少年有一種還為出鞘的寶劍的感覺,很內斂,可那份氣場依舊讓人移不開眼。
少年一頭很利落的短發,帶著一副墨鏡,穿著V領的開衫和筆直的牛仔褲,大約有一米八五左右,南雪對那幅墨鏡下的眼睛充滿了好奇,到底該是一雙怎樣的眼睛才配得上這樣的人。或許她該想個辦法摘下這幅討厭的東西。
或許南雪的目光太過直接,少年緩緩的向這邊看來,似乎頗有興趣地向南雪走過去,頓時做了一個讓南雪回不過神的動作,少年伏下身,用一個極其曖昧的姿勢在南雪耳邊說“我知道你,南方的南,大雪紛飛的雪,南雪。”沒等南雪開口,少年又接著說,但似乎這個解釋並不好,我比較喜歡“南風知我意,吹夢到西洲。雪樹參差短,寒山迢遞明。”
南雪似乎在回憶這兩首詩西洲曲和周砥寫的過任昉釣台。這個少年很對他路子,不得不說,南雪被震驚了,原因很對,不過她很快收拾好自己的情緒後,用一種及其隱忍的聲音說著“請跟我來,會所的主場在這邊。”少年的嘴角揚起一抹極淡的笑意,但又很快掩去。“我叫北歸。”“我知道,北風吹同雲,同雲飛白雪。歸嘛,原諒我才疏學淺,想不出烏龜的龜如何形容。”
同樣也沒等北歸回過神來,南雪就同之前北歸一樣,但因為身高原因,隻能靠著北歸說,說完南雪同樣笑了笑然後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但在看不見的角落臉色沉重。北歸聽完,摘下墨鏡看想南雪離開的地方,可惜南雪沒有看到這個眼鏡,否則一定會驚歎他是不是上帝的寵兒,不知道為什麼他的瞳孔市紫黑色的,有一種王者的霸氣,很難想象剛才說出那麼文藝詩句的人會是他。
一天的工作很快結束,南雪回到家。
有一次拿出了那個古典風的本子。這次寫的要多一點。
“像荊棘一樣的現狀,而我,披荊斬棘。”寫完似乎又想起什麼,再次提筆。“南風知我意,吹夢到西洲。雪樹參差短,寒山迢遞明。”最後是一個單詞challenge(挑戰)。
於是按了按太陽穴,頭暈的厲害,拿出一個瓶子,幾粒藥被丟入口中,連水都沒喝,閉了閉眼,拿出手機按下一個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