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要讓許嫣然去冒險!”
尹校南猛地拽起了坐在等候區的君少封,對著他的臉就是一拳下去。
完全深陷在許嫣然的事情裏沒有防備的君少封結結實實的挨了尹校南這一拳,直接就摔到了地上。
堅硬的地麵將他磕的生疼,但是他依舊像是毫無感覺一般的兩手支撐著地麵,站了起來。
君少封的身子尚且還沒有站穩,尹校南的第二個拳頭就又甩了下來。
“她要是有任何閃失,這輩子,我都不會再讓你見到她!”
他氣憤的低吼著,活像一隻從沼澤中爬出來的野獸。
君少封倒也不惱怒,再度站起身來,走到了尹校南的麵前。
“我和她之間怎樣,你一個外人管不著!”他湊在尹校南耳邊狠狠地說道,完全沒有將他之前的威脅放在眼裏。
剛說著,手術室的燈就已經滅了。
醫生從裏麵走了出來,摘下了耳罩:“病人家屬。”。
君少封和尹校南雙雙衝到了醫生麵前,默契的站定。
“我是!”
“我是。”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隻不過君少封顯得更為冰冷些,沒有像尹校南那麼激動。
醫生看了一眼麵前兩個同樣狼狽的人,頓了頓,低下頭說道:“病人現在情況良好,但是因為腦部受到微創,還需要住院觀察幾天,如果沒有什麼異常情況出現,就可以出院了。”
“謝謝醫生。”尹校南激動的說道,忙不迭就去看後邊從手術室推出來的許嫣然。
而君少封隻是遠遠的看著。
她的額角還包著紗布,整個人安靜的躺在白色的推床上,墨黑色的長發散落著,似乎之前那一切都是一場夢。
沒事就好。
君少封的心頭不由地劃過這一句呢喃,然後折身準備回家了。
這裏有尹校南守著,他絕對放心,至少這個男人絕對會用十二分的熱忱將許嫣然照顧的妥妥帖帖。
北山工廠的塌方勢必會引起軒然大波,現在他得趕快回去處理了。
如果事情糟糕的話,可能還需要召開一個記者發布會,公開向受難家屬道歉。
對於君少封而言,事情總是忙不完的,不管是什麼,都比躺在病床上的那個女人更加重要。
看著緊跟在護士身後的尹校南,身上穿著的依舊是那一身濕漉漉的西裝。
“病人家屬,你最好去換一身衣服,免得將病菌帶入病房,對病人有不好的影響。”護士轉過身來提醒。
尹校南這才發現了自己的失禮,這一路過來,光顧著關心許嫣然的情況了,也沒來得及給自己換一身衣服,被護士這麼一說,才驚覺有些冷。
他略感抱歉的衝著護士點了點頭,然後打電話給家裏的傭人,叫他們隨便送了一套休閑裝到附近的酒店。
因為擔心許嫣然醒來看不見任何人會難過,所以這一切尹校南都是用最快的速度解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