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夢境一般。
“你,你喜歡我嗎?”她騰出一隻手,摸了摸君少封的臉。聲音很輕,卻像是用盡了她全身的力氣。
即使在夢裏,她也知道答案。搖了搖頭,又問了一句,“你喜歡我嗎?”
像是執拗的傻瓜,抱著虛幻的希望。
“不喜歡,你這樣一次次讓我失望,我怎麼會喜歡!”君少封冷冷地道,低沉地話語,甚是殘忍。
希望突然破滅,許嫣然眼裏的光也一瞬間熄了,暗的像這漆黑的夜晚,沒有一點生氣。
不喜歡。
他說不喜歡。
他真的一點都不喜歡。
自己一直還抱著虛幻的希望。
她突然收回自己的雙手,閉上眼睛,任由這黑夜將她代入不見天日的漩渦裏。
看著她眼角也帶著晶瑩的淚珠,君少封的心莫名地一陣抽痛。
聽著她淺淺的呼吸,將她蓋好被子。卻又將她一隻手緊緊地握在自己的掌心裏。
不願放手,似乎他一放手,她的世界從此就與她無關。
另一隻手卻撫了撫她額前的發。
她一次次讓他失望,每一次都足以讓他把她弄死。
可是因為她,他這麼多年的殺伐決斷全都沒有任何的作用,對她隻有一次次地包容。
他笑了笑,騙不了自己的。
很久,他才走出房間。背對著助理道:“這個洪久明處理了吧!”
“是!”助理答應道。
在沒有完成自己的大事之前,原本他想低調一點。
可是這個人,他是萬萬忍不了了。
沒有一點狠絕,也不能幾年就做到今天這個位置。
清晨。
萬縷陽光照在潔白的床單上。
許嫣然皺著眉頭,抬起手背壓在額頭上,阻擋陽光。
頭疼欲裂是宿醉之後最可怕的後遺症之一。
輾轉了幾次,許嫣然徹底清醒了。
她豁然想到昨晚在別墅......
驚恐地睜大眼睛,坐了起來。
看了看陌生的房間,好像和昨晚的地方不一樣。思緒斷片,隻記得自己為了灌醉洪久明,好像喝了整整一瓶威士忌。
之後的事,她完全不記得了。
那她怎麼到的這裏?
這是哪裏?
誰的房子?
難道是洪久明把她帶到了外麵?
想到這裏,她一陣驚恐。
門,突然開了,有人從外頭進來。
許嫣然渾身緊繃地看著門口的來人。
一雙修長的大腿跨了進來,許嫣然的神經提到最高。看清來人,居然是君少封!
她的心都要從嗓子眼裏跳了出來。
是他!
怎麼會是他!
到底怎麼回事!
但是卻因為是他,她大大地鬆了一口氣。
“睡醒了?”君少封臉上如常,淡淡地問。
“嗯。”許嫣然點頭,也沒有任何情緒。
“醒了就下來吃早餐!”君少封扔下這麼一句話,轉身就走了。
許嫣然皺起眉頭,許多疑惑在腦海裏揮散不去。
她下床,簡單地梳洗了一下,就往樓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