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前進的腳步,許嫣然翻了個白眼,慢悠悠的轉過身擠出一抹歉意的笑容:“李先生方才說君總不再公司,那麼請問他現在在哪裏呢?”
“哪裏呢?”李言風雙手交叉,骨節分明的指尖抵在下巴上,蹙著眉頭做一副思索狀,然後歪著腦袋幽幽望著許嫣然道:“不過,我為什麼要為難自己來成全你呢?”
冷靜!一定要冷靜!
再三告誡自己,許嫣然額上的青筋才慢慢平複下來,肌肉硬/邦/邦上揚,訕笑道:“我找君總有要緊的事情,麻煩李先生動用下自己的大腦給我一個答案可好?”
“古人說的不錯,這世上的女人都善變!”李言風歎氣,抬手無力的扶額:“早知道我就不應該多嘴,讓你自己上去跑一趟,然後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才好!”
許嫣然抖抖唇角,這種話一般不是都在心裏麵吐槽嗎?你這麼直白的說出來,難道就不怕被人打了不成?
與這些上流人士接觸的多了,許嫣然每一天都覺得自己的世界觀在顛覆。每個人都有專屬於子的價值觀,但若是放在普通人好像便有些離經叛道了。
“李先生,我覺得你心腸向來很好,而我又是懂得知恩圖報的人,所以就麻煩您指一條明路吧!”為了能夠得到君少封的地址,許嫣然隻好放低了姿態。
反正她隻是一個女人,又沒有什麼心理負擔,倒還不如換來一些對自己有用的信息比較好。
聽了許嫣然這句服軟的話,李言風很沒有形象的抖了抖唇角。原本還想要裝模作樣的為難她一會兒,但這個梯子都已經架在他腳下了,如果再拿捏姿態的話就真的不大好了。
不情不願的抬手咳了咳,緩了緩情緒道:“每年這個時候少封一般都會在墓地,並且要待上整整一天才好!”
墓地?
許嫣然挑眉,清明早已過去許久了,難不成是誰的忌日不成?
“李先生既然都已經幫忙了,那就幫人幫到底,告訴我墓地在哪裏好了。”壓下心底的疑惑,許嫣然勾了勾唇角淡淡道。
“你這女人了不得,分明是在求著人辦事竟然還這麼理直氣壯,天底下怕也就你敢這麼做了吧?”李言風哭笑不得,許嫣然的態度這般明顯,難道真當他好欺負的不成?
“彼此,彼此!”許嫣然冷笑:“能夠說出那麼直白的話語,我相信李先生應該會苟同我的做法的。”
李言風臉上的笑容一僵,終於明白什麼叫做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他剛剛在冷嘲熱諷,轉眼間就變成了許嫣然對他冷嘲熱諷。
天理循環,貌似誰也逃不掉。
“遠山!”
許嫣然得到了滿意的答案,臉上綻放出璀璨的笑容。抬手輕輕拍了拍李言風的肩膀,淡淡道:“李先生,我覺得你做人的態度有問題。若是你不及時改正的話,隻怕會被人裹著麻袋揍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