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夏彼岸永遠都不能理解為什麼龍簫會選中她,或許夏彼岸早就知道了,但是不能否認的是,夏彼岸的能力絕對遠超過其同齡孩子,這不排除是龍簫五年來悉心教導的結果,卻也是夏彼岸天賦所致。於夏彼岸而言,通過一個小學六年級的插班考試作為達標要求,幾乎不值一提,特別是在經過突擊訓練後,夏彼岸的進步說是讓她的輔導老師瞠目結舌也不為過,她的定力可謂是同齡人中最好的,時刻保持著高度集中的精神,更重要的是幾乎不會覺得累,這也讓她的複習事半功倍。夏彼岸在考試前的兩天幾乎是閉門不出,夏家的人也都沒當回事,隻以為夏彼岸是過於緊張即將到來的考試,畢竟沒什麼感情,夏彼岸不出現反倒是省去了許多的尷尬。考試倒是很快就到了,校長親自主持,夏彼岸表麵上震驚,心裏卻暗自咂舌,看起來夏家在學校的投資不會少。不過,從管家和校長的交談中,夏彼岸也得知了夏家並沒有進入學校董事會,隻是在學校建設方麵有所投資而已。其實,管家沒有提到的,就是學校的管理層不乏清高之輩,堅決抵製社會人士借投資幹涉學校教學,才促成了如今的京華。校長不卑不亢地道:“雖然,夏先生對學校有建設方麵的投資,但還是要依規矩辦事,考試一定會正常進行,夏同學沒有準備好的話,我們可以多兩天準備。”校長事前已經了解到夏彼岸的情況,說這話,也是存了幾分不放心和看不起,若是夏彼岸沒有通過考試,那麼流程上就要難辦許多,且折了夏家的麵子。管家剛想開口,卻被夏彼岸搶了先:“現在就可以開始了。”管家看向夏彼岸,眼裏多了一點怒火。校長卻是一愣,隨機笑了,走到辦公桌的抽屜旁,拿出一疊卷紙,遞給夏彼岸:“那麼考試十分鍾後開始,三個小時內,去隔壁的房間把卷紙做完,會根據你的成績來決定。會有老師監督你的。”夏彼岸接過卷紙,徑直走出了校長辦公室,進了屬於她一個人的考場。題對於夏彼岸來說都很簡單,但是她因為基礎實在是太少,英語聽力交了白卷,倒是讓閱卷老師著實費解了一番,這是後話,先不再提。夏彼岸答完卷子,向校長打了招呼,卻發現管家已經離開了,微微歎了口氣,走出學校。不出意外,司機竟也不在,夏家的宅子離學校雖然不是特別遠,卻也著實不近,還好夏彼岸已經做好了一個人回去的打算,這些天車接車送她還真是不太習慣,有種做什麼都有人在監視的感覺,說句實話,夏家的仆人們,隻是夏明州怕落人口實,順便安排的而已。於夏彼岸來說,這樣還不如就任她一個人獨來獨往。站在校門前等了一會,看了看表,確認自己看起來確實像等了一會夏家的司機,不會被夏明州罵的太慘,夏彼岸便開始按照記憶的路線,往回走,速度並不像平時那麼快,畢竟還是要等著看好戲的。等夏彼岸到了夏家大門,卻又被保安攔下,說來也不怪保安。夏彼岸從來沒有不靠翻牆走出夏家,剩下的幾次出去,也都是夏老爺子交代了車接車送,保安雖然知道夏家二小姐回來了,卻是不知道夏彼岸的樣子,著實盤問了許久,夏彼岸隻是想把事情鬧得更大一點,所以隻是靜靜地看著板著一張臉的保安,也不解釋,直到劉媽到外麵替她解圍。看著劉媽吩咐保安開門放她進去,夏彼岸低下頭跟在劉媽身後,嘴角浮過一絲詭異的微笑。前麵的劉媽語氣不善:“二小姐實在是太任性了,自己去向夏先生解釋吧!”夏彼岸默默走在後麵,並不理會他。不得不說,夏彼岸越發的覺得夏衍琳這個夏家大小姐有意思了,也沒見有哪些方麵特別優秀,卻十分受夏明州的寵愛,每次自己即將出醜的時候,都恰好就在旁邊看笑話。是夏明州對夏衍玨和夏衍琳真的特別優待,還是隻是愛屋及烏,又或者是存了和夏正峰一樣的心思,覺得夏衍琳以後可以為夏家換取利益?夏明州從來就不給夏彼岸多想的機會,抄起手邊的書就向夏彼岸砸去,任是夏彼岸也沒猜到夏明州會對她動手,還好很快就調整好了情緒,接著眼裏的錯愕將怨氣發泄出來,卻沒有哭,隻是很大聲的問回去:“你為什麼打我,我做錯了什麼?”夏明州一輩子權威慣了,沒料到夏彼岸會反問,怒氣衝衝地說:“為什麼不坐夏家的車?自己一個人走回來,知道讓別人看見了會怎麼想我們夏家嗎?你這是在為夏家抹黑!”“我為夏家抹黑?我怎麼就為夏家抹黑了?是傻傻等在校門口看不到司機丟人,還是我姓夏,卻被區區一個夏家的保安攔在夏家大門外丟夏家的人了?”夏彼岸絲毫未被夏明州嚇到,反而愈發大聲了起來。夏明州看著夏彼岸這麼有底氣,更沒有料到她會這麼說,著實被噎了一下,卻又不肯承認自己有錯,隻得說:“曲曲?誰允許你看不起夏家的保安的,他憑本事給夏家做事,不比你吃白飯強,犯了錯還往別人身上推,一點氣量都沒有,頂撞長輩,上樓去,今晚不準吃飯!”夏彼岸書包都沒有扔下,留下一句“不吃就不吃”,賭氣上樓了。夏明州看到夏彼岸如此倔強,差點一口氣上不來,仔細一想,今天的事還確實的好好查查,他看了一眼自己身後的管家,心裏也是起了一點懷疑,管家年輕時便一直在夏家做事,是看著夏正峰長大的,也很認可夏衍玨和夏衍琳的母親,但要說他因此就恨上了安娜他們然後從中使壞,就有點牽強了,說得不好聽,有那麼些越俎代庖的意思,那是不是有些別的什麼打算呢?想到這,他頗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在觀察他動靜的管家,管家微微一震,把頭低下去。夏明州也不多做糾結,反而是打電話給他公司的助理去學校翻監控查一查夏彼岸是不是真的等過司機。管家知道夏明州起了疑心,沒敢多說話,看著夏明州去了書房也默默離開了。留下夏衍琳在客廳裏盯著二樓的樓梯盯了許久。夏彼岸按照老樣子,把書包放在角落裏,走進浴室,將浴缸蓄滿水,把頭埋在水裏麵。一頓飯不吃,對她來說相當於是恩賜,實在是受不了像個下人一樣,幹什麼都得小心翼翼的看人眼色的日子,少一時是一時。不過今天來說,布局沒問題,自己的言語確實有欠妥當,大概是在夏家待了幾天,也染上了那瞧不起人的習氣。雖然和夏衍玨他們相比,自己沒有做錯哪裏,但是單就這一件事來說,確實沒有瞧不起人家的資本。也怪自己氣急了,口不擇言,以後得小心些。反思過後,夏彼岸走出浴室,想起了自己今天交了白卷的英語聽力題,微微歎了口氣,還是有沒準備到的地方啊,以後還是要加強訓練的,不然,讓人抓住小辮子嘲笑可不是好事。暗自製定了計劃,開始練習英語聽力。成績很快就出來了,夏彼岸的成績可謂相當不錯,她的測試題本就是她同屆的同學期末考沒有用上的B卷,她的成績可以排到年級前三了,若非聽力聽力沒有答隻怕成績會更好。也讓夏家的人們小小驚豔了一把。在管家想夏明州彙報自己成績的時候,夏彼岸特意留意了一下夏衍琳的表情,發現她微微眯了下眼,知道她心有不甘,心裏也是暗暗開心:看來這夏衍琳無非也就是個普通的孩子,不甘心自己比她做得好,以後倒是有好戲看了。她夏彼岸可是對自己自信的很。管家向夏明州轉達校長的話,說是夏彼岸的成績可以進學習氛圍較濃的尖子班,問對班級有沒有什麼想法。夏明州放下手中的青花茶碗,淡淡地說:“不必了,按老規矩走吧,和那些孩子在一起,以後也沒什麼助益,又不是培養學問家,不必那麼要求。”夏彼岸知道自己沒有發言權,便隻默默聽著,倒是很好奇什麼是老規矩,又有什麼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