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上還一共有七層雷劫。
度過這七層,其神魂就已得道大成。到時候與日月同輝,與天地同在。不過目前為止,這個世界幾億萬年的曆史,鬼仙有過幾個,死在雷劫下的也不少,渡過一次雷劫的,一個都沒有。
神魂的厲害與否,便取決與念頭的厲害與否。
林昕的念頭在唐易身體裏,朝四肢百骸散開。每一個念頭都散發出如太陽光一般的耀眼。那些蠱蟲四處瘋狂逃散,但被逐漸彙合的神魂念頭,終於全部堵在了少陽血脈之間。林昕見狀,將這些蠱蟲全部裹住,然後從唐易鼻子裏複又飛出。
飛出後,就在空中漂浮。她剛才得了那些人蛇的信仰之力,這時候覺得神魂壯大,充實無比。於是大膽的開始觀想,將自己想象成一團激光槍掃射出的火苗。
轟的一聲,空中激起恐怖的藍色火苗。立刻又傳來東西燒焦的聲音,那些蠱蟲在空中瞬間被焚燒殆盡,死前竟然發出如小孩哭泣一般的恐怖聲音。
唐易眼神恢複清明。林昕做完這一切,恢複本體模樣。她麵上顯得有些疲憊。唐易知道林昕又救了自己一次,心中感激,忙問道:“你怎麼樣?”
在寧珂眼裏,她隻看見唐易對著空氣說了一句話。林昕的回話隻是一種意識形態,外人無法聽見。她依然清清淡淡道:“我休息一下就好。”說完便鑽進了戒須彌的龍玉裏。
好像他跟她之間,從來沒有謝謝這個詞語。當初唐易幫她的忙,她不知道說謝謝。而現在,她為唐易舍生忘死,也不要唐易的謝謝。唐易能感覺的到,如果自己說了謝謝,林昕一定會不高興。
所發生的一係列事情都隻在短暫的五分鍾內,這個時候,周東海等人,又來拉人蛇出去。唐易與寧珂對視一眼,兩人都已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那眾人蛇本來還對佛陀顯靈充滿了期待,如今見佛陀撒也沒做,竟然消失了,不禁痛哭失聲起來。
五名人蛇被帶走後。唐易有了決斷,不過卻從心裏感受到了殘酷,這樣殘酷的自己,還真是有些不習慣。
唐易道:“寧珂,防彈衣穿上。”說著從戒須彌裏取出了兩件防彈衣,遞過去一件,然後自己也穿上。又道:“你會遊泳麼?”寧珂道:“會!”唐易道:“那就好,希望事情不會糟糕到那個地步。”
“你想破船?”寧珂道。
唐易眼裏閃過無窮的殺意,道:“我本來不想選擇這種玉石俱焚的方法,但現在看來,這個巴克,他鐵了心的想要我們的命。”頓了頓,微微一歎,掃視人蛇們一眼,道:“雖然破不破船,他們都是死定了,但我想不到最後會是由我來帶他們進地獄。”說完這句話,手中斬神刀驀然出現。他對寧珂道:“緊跟著我,船上麵一定有逃生船,搶船離開是我們唯一的生路。”
破船,搶船都隻是眼下唯一的辦法。前麵鐵柱蓋有越南佬持槍把守,衝不出去。而且就算僥幸衝出去了,麵對這群手持槍械的越南佬,唐易與寧珂武功再厲害,也隻是個當靶子的命。但如果船破了,要沉,一個個都會想著逃生,那時候,就可以無盡的殺戮。
寧珂點頭,道:“嗯!”唐易眼中精光一閃,運足靈力,一股子強暴的力量在他身體裏流竄。他厲喝一聲,瞬間斬出兩刀,兩刀斬在船艙的艙體上,那堅硬的鐵皮船艙在唐易刀下,如被切豆腐一般切開。
唐易接著一腳揣上去,揣出一個一米寬的洞口來。頓時,海水洶湧的灌了進來。唐易與寧珂早有準備,屏住呼吸,先後猛力從洞口遊了出去。海水將裏麵的慘叫悲嚎淹沒。唐易與寧珂手牽著手,遊至漁船背後。
雨一直在下,天陰沉的可怕。偶爾閃電劃破天空,將這世界映襯得像是世界末日的前兆。
巴克一行人正在船裏悠閑的看著甲板上,那群人蛇被他們用槍逼著跳海。這些人在臨死前的表情真是最精彩豐富的,巴克喜歡看這種死亡盛宴。他摟著金發女郎,喝著紅酒。
周東海道:“大哥,我剛才去看了一眼,寧珂都已經**了衣服。”
巴克哈哈大笑,道:“你是不想提醒我,不要殺了寧珂。”周東海道:“大哥,能夠讓寧珂這種女人在身下,絕對是男人最大的成就感。就是可惜讓唐易這雜種占了先。”
巴克道:“再說吧,最重要的是取得戒指。其他的一切都好說,到時候把寧珂抓了,灌上軟骨散,讓弟兄們都玩玩,當是獎勵。”
便在這時,船體突然傾斜。眾人麵色大變。“怎麼回事?”
負責開船的一群越南佬慌亂衝了上來,大叫道:“巴克大哥,不好了。船艙破了,海水全灌了進來,船要沉了。”
巴克一眾大驚失色,巴克罵道:“FUAK,怎麼回事,船怎麼會破?主舵呢?你麻痹的不是說這船堅固的很麼?”他問話純屬是發泄怒氣,腦袋卻很清明,對周東海道:“讓他們趕快把守後麵的船口,一定是唐易這個雜種幹的。不要讓他們上來了。”
周東海立刻前去下達命令,眾越南佬這時也不再那麼團結,有兩人叫囂道:“船都要沉了,還管他們幹什麼?我們要上逃生船。”
巴克衝出來道:“逃生船一共四艘,足夠你們逃生。但是你們如果讓那兩個人上來了,你們一個都跑不掉。”
“巴克大哥,我不相信。早前就有人說逃生船隻有一艘是好的。你還說這船這麼堅固,根本一艘逃生船都不需要。”一個瘦削的越南佬激憤的道。
巴克道:“放你媽的屁,逃生船都是新的,從來都沒用過,怎麼可能是壞的。”說完眼中殺機閃過,道:“連我的話都敢質疑,你找死!”說完口中念念有詞,眼中凶光一閃,隻見一道金光從他手中飛出。接著那名越南佬臉上瞬間腐爛開來,情狀可怖到了極點。這是南洋最凶惡的屍降術。
那名越南佬倒了下去。巴克凶狠的道:“你們再不去,就他媽全是這個下場。戒指,他媽的沒有戒指,船沒了,以後都喝西北風。”
越南佬們再不遲疑,持了槍械,往後麵堵去。
他們已經不敢懷疑巴克的話,一直以來,巴克都是絕對的權威存在。
待這些越南佬走後,巴克拉了金發女郎的手,對周東海道:“快去放救生船。”周東海立刻明白,救生船真如那死的越南佬所說,隻有一艘是好的。這茫茫大海,沒有船,等死吧。
一眾越南佬,一共十八名,個個荷槍實彈的從船身中間往後趕去,中間自然要穿過一條狹窄的走廊。這些越南佬雖然個個都是窮凶極惡,打過仗,殺過人,鐵血軍人。但眼下船在不斷下沉,個個都已心神繃緊。沒有一個注意到,在船頂上,唐易與寧珂已經如壁虎一樣匍匐著。待他們走過後,唐易與寧珂同時落下,兩人功夫超絕,落下時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身體的柔韌程度簡直就是逆天。唐易一把上前,將最後一名越南佬的嘴巴捂住,然後用勁將其脖子扭斷。雖然動作很輕微,但還是驚動了前麵的越南佬。那倒數第二名越南佬警覺無比,猛然往下握去,AK47往後準備掃射。唐易手中刀光一閃,那越南佬的頭顱便被斬飛出去。鮮血激射間,濺了唐易一臉,好燙的血。
“臥倒!”前麵為首的越南佬厲聲狂吼。還來不及全部臥倒,寧珂已經電閃撿了一把AK47,啪啪一輪掃射過去,瞬間射殺六個越南佬。眼見他們臥倒,就要開槍。寧珂當機立斷,將手中AK47怒砸向一名舉槍的越南佬,緊跟著人電閃跟進。唐易與她並行,手中的斬神刀如死神的鐮刀。兩人速度快的不可思議,那些臥倒的越南佬在這狹窄的走廊裏,連閃避動作都做不出來。
零落幾聲槍響,均未射中唐易與寧珂。而唐易與寧珂卻轉眼間又已殺了六名越南佬。兩人雷霆前衝,瞬間斬殺四名越南佬。隻剩最後兩名越南佬,這兩名越南佬槍擊不中。其中一個目露凶光,手成炮拳,猛然砸向寧珂。寧珂身子一偏一矮,欺身上前,一個肩肘頂在他的腋窩下。這越南佬立時如遭電擊,整條手臂麻痹。寧珂眼也不眨,手成鷹爪,抓住他的咽喉,沉悶一聲響,將他喉管扯斷,這凶狠的越南佬嘴中湧出鮮血。瞳孔裏滿是恐懼,這十八名越南佬,全是殺人蛇的儈子手,也是強李月紅的那一夥,現在,報應來得非常的快。
唐易對上的越南佬速度慢了一拍,還未有動作,唐易手中刀光一閃,一刀已然臨頭。這越南佬哇的一聲恐怖大叫,撲通跪了下去,不停的磕頭求饒,額頭上磕得鮮血淋漓。
唐易記得很清楚,就是眼前這個越南佬,每次給眾人蛇發食物時,尤其的喜歡戲弄人蛇。就像是一個獵手,戲弄牢籠裏的獵物。這個越南佬從不把人蛇們當做人來看。他甚至用滾燙的水淋過一名人蛇,那個時候,他囂張跋扈,眼裏的殘忍快意讓唐易刻骨銘心。
再結合眼前的卑微求饒,唐易眼裏閃過殘忍之色,冷哼一聲,道:“原來你也會怕死!”翻轉斬神刀,劈,叱的一聲,將這越南佬從頭顱中間劈成兩半。
船體已經開始傾斜,船艙下的人蛇們被鎖在鐵柱蓋裏,海水灌進時,大部分都被淹死,隻有少數的人從洞裏遊出。然而,等待他們命運的,依然是死。
唐易與寧珂毫不停頓,奔向放置逃生船的甲板處。
兩人風馳電掣至,大雨密集的拍打在甲板上,天色昏沉至極。唐易一眼看到,那逃生船剛好被放下,巴克與金發女郎已經上傳。周東海在上麵放繩索,正準備跳下去時,唐易與寧珂已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