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憐星近幾日來心裏時常有些發慌,坐立不安,她總覺得最近似乎要發生什麼事情一樣!
秦俊飛這次是皇帝欽點科考的主考官!自從他上任之後,就謝絕了一切訪客,並嚴令自己的女兒不得出門。這前前後後忙碌了一個月之後,科考終於結束了,秦俊飛也終於鬆了一口氣,在府中一個人喝著小酒,偷得浮生半日閑嘛!
與秦俊飛輕鬆度日不同,秦憐星則是每天癡癡地盼著等著,她隱隱有些奇怪,段雲塵自從科考之後,就再也沒有上門拜訪,這讓她有些擔憂起來。秦惜月也如同自家姐姐一樣,整天盼著,可是除了朝中與秦俊飛交好的文臣之外,那個熟悉的身影並沒有出現!這也讓秦家雙姝每日哀怨幽歎起來,那個往日天真活潑的秦惜月,近幾天也變得有些消沉,讓秦憐星擔憂十足!
這一日,秦憐星與秦惜月正與父親秦俊飛閑談時,一個家丁神色匆匆地跑了進來。隻見那個家丁臉色蒼白,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住地往下滴著!看到這情況,秦俊飛心中有些不舒服,可是還沒等他開口斥責,就聽到那個家丁慌亂地說道:“老……老爺,不好了,出大事了!”
“出了什麼事,有必要這樣慌慌張張的嗎?”盡管秦俊飛有些不悅,可是看著家丁那火急火燎的神色,心裏突然一突,神色有些擔憂地問道:“阿福,你平時做事不是挺穩妥的嗎?到底何事讓你如此慌亂?”
“老爺,李大人派人來告訴你,科考之事出了漏子,讓你馬上過府一敘!”那位叫阿福的家丁,來不及細說,神色有些緊張地看著秦俊飛。
“爹爹,這……”秦憐星聞言,立刻心裏一驚,臉色變得一片蒼白,她身子都有些顫抖,看著自己的父親秦俊飛,隻見他麵無血色,嘴唇顫抖不停!
半晌,秦俊飛才緩過神來,立刻著急地指著阿福,吩咐道:“快……快去備轎,我立刻去李大人的府上!”
“秦大人,你哪裏都不用去了!”
阿福還麼來得及出門,就聽到門外傳來一陣喧嘩,幾個官差在一個中年男子的帶領之下,衝到了秦府的大廳裏。秦憐星循聲望去,帶頭之人,不就是秦俊飛壽宴上那位晉博文的父親嗎?看著那位晉大人臉上一絲得意的笑容,秦憐星頓時心生一種不祥的預感!
“晉清光,你……這是什麼意思?”秦俊飛有些憤怒地看著晉清光,指著他身後的幾個官差,張口怒罵道。
“什麼意思……嗬嗬,秦大人,您可是貴人多忘事啊!”晉清光撚了撚下巴的山羊胡,一臉陰笑地開口道:“那麼讓本官提醒一下秦大人吧!敢問秦大人,當日府上壽宴之時,可有兩人中途離場?而此二人中的一人段雲塵,聽聞是當年與秦大人定下兒女親家的故人之子,是也不是?”
“這……”秦俊飛有些不解地看著晉清光,然後又轉頭看了看秦憐星,見到後者點了點頭後,有些疑惑不解地問道:“是又如何?這與你今日帶人來我府上之事,又有何相關?”
“嗬嗬……秦大人還真是鎮定啊!”晉清光有些得意地譏諷著秦俊飛。還未等秦俊飛張口斥責,晉清光就突然變了臉,語氣陰冷地說道:“秦俊飛身為本次科考主考官員,卻借機徇私舞弊,私下泄露考題予段雲塵、張夢靖二位考生!奉皇上旨意,現將秦俊飛革職查辦,收押候審!哼!把他帶走!”
幾個官差如狼似虎地撲了上來,將秦俊飛用鐵鏈拴住,就要往外拖。秦惜月似乎被這樣的情況嚇到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秦憐星突然緩過神來,立刻撲了上去,想要拉開那幾個官差,可是她一個弱女子,又如何敵得過幾位官差呢?秦惜月見到自己姐姐吃虧,想要上前幫忙,場麵突然變得有些混亂。
晉清光在旁邊看著一切的發生,他並沒有阻止!在他想來,正好借此機會,將秦家姐妹問罪拿下!可惜晉清光的算盤,被秦俊飛一聲怒喝給打破了。
“都給我住手!”秦俊飛臉色陰沉地看著自己的女兒,見到兒女臉上全是淚水與擔憂,無奈地歎息了一聲,開口說道:“星兒,月兒,不要再胡鬧了!為父跟著他們走就是,有什麼好擔心的?為父自認這科考之事光明磊落,就算到了皇上麵前,我也毫不畏懼!所以星兒,好好照顧好你的妹妹,不用替為父擔憂!”
看著晉清光那副得意的嘴臉,秦俊飛不屑地冷哼一聲,昂首挺胸地往外走去,幾個官差看得是麵麵相覷,隻好默默地跟著他。晉清光看著秦俊飛的背影,不由得冷哼一聲,眼神裏充滿怨毒,心裏默默咒罵道:等到了牢房裏,看你還像現在這樣囂張!
眼見一行人押著自己父親往外走,秦憐星不由得臉色蒼白,她不管不顧地攔住了一行人,聲音有些顫抖地說道:“幾位先稍等!當日我父親一直陪著給位賓客,根本沒有私下和段公子接觸的機會,你們怎麼能夠這樣誣陷好人?晉大人,你當日也在場,而且你當時還是最後一個離開的!家父一直在你的身邊,可曾有過與段公子私下接觸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