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的經紀公司想把我賣給一個大款。”蒂西說。她的五官精致,脖頸像天鵝般修長。“一個經紀人是那個大款的朋友,她居然跟那男人承諾說他絕對能擁有我!”蒂西表現得很憤慨,不過她立刻把怒火轉向了侍者,“打擾一下,我的杯子上有一個黑點。”
夏伊洛感覺到了那種暗中較勁的氣氛,於是也吹起了牛皮:“有男人送我機票,還有男人讓我隨意使用他們的私人飛機,但我笑了笑就再也不理他們了。”
凱蒂往前湊了湊,說:“有個男人居然給我錢讓我做隆胸,還附贈一套公寓。他說:‘就算分手了我也會很關心我的女人。’那人就是個禿頭的澳洲小矮子!”
馬克酒店的戴世
“為什麼這些癩蛤蟆總是想吃天鵝肉呢?”蒂西問。
“大部分男人都很自命不凡。”夏伊洛說。她有一雙迷人的黑色眸子,膚色是恰到好處的烤杏仁色,黑色長發垂順地披在肩上,身上穿著曳地長裙和無袖衫。“我可受不了這些。後來我終於遇見了一個沒那麼自以為是的男人,但他現在在印度呢!他從來不碰我或者試圖非禮我,讓我覺得很有安全感。”
“男人有兩種,”卡米拉說,“要麼是到處亂搞的混賬,要麼就見一個愛一個。真悲哀啊。”
“什麼人會見一個愛一個?”凱蒂不解地問。 “哦,你知道的,”卡米拉說,“斯考特、卡波特·鄧肯、戴世·彼特斯之類的。”卡波特·鄧肯是一個三十來歲的南方作家,一天到晚跟年輕、漂亮的姑娘鬼混。戴世·彼特斯是著名的好萊塢經紀人,經常待在紐約,也是一個花花公子。好多三十歲上下的漂亮姑娘都在他們的身上栽過跟頭。
“我也和戴世·彼特斯約會過。”蒂西摸了摸深色的短發,解釋說,“他一直想說服我和他去馬克酒店。他整籃、整籃地給我送花,全都是白色的。他求我過去陪他洗桑拿浴,還想讓我和他一起去參加漢普頓的什麼破派對。我才不去呢!”
“我是在法國南部認識他的。”卡米拉說。她有時候說話會裝出一種既奇怪又做作的歐洲口音——現在就是。
“他給你買什麼東西了嗎?”蒂西假裝不經意地問道。
“也算不上什麼好東西吧。”卡米拉邊說邊叫侍者,“重新給我換一杯冰瑪格麗塔,”她說,“這杯不夠冰。”她轉過來看著蒂西,說,“不過是一些香奈兒的包包罷了。”
“套裝還是配飾啊?”
“套裝。”卡米拉說,“我已經有太多香奈兒的包包了,多得煩死人了。”
一片沉默過後,夏伊洛打破了冷場。
“我現在都幾乎不出門了。我快被那些人搞垮了!”她戴著一條牛皮項鏈,項墜是一小塊水晶。把她搞垮的是一個三十多歲的電影巨星。他在雜誌上看到了夏伊洛的照片,聯係了她的經紀公司。她看過他的電影,覺得他很帥,於是就給他回了電話。他邀請她到洛杉磯的別墅度了兩個星期的假。但等他跟她一起回到紐約的時候,舉止就變得很詭異。他除了脫衣舞俱樂部外哪兒都不去,還試圖讓脫衣舞娘免費給他提供特殊服務——“就因為他覺得自己是個大明星!”夏伊洛說。
凱蒂把手臂放在桌子上,說:“幾年前,我覺得我已經被傷透了,所以決定報複男人。我打算找一個處男,睡了他之後就拋棄他。我知道我夠壞的,但那個男生都二十一歲了還沒和女人上過床,也該是時候了吧。做那事情的時候我對他要多溫柔就有多溫柔,然後就再也沒理過他。其實你有多漂亮一點兒都不重要,隻要你能滿足男人對你的期待,你就能把他牢牢抓在手心裏。”
“是,如果一個男人跟我說:‘我要漁網襪和豔紅的唇膏。”我就會把那些當日常飾品。”蒂西說。
“要是休伯特是女的,那他絕對是最放蕩的女人。”凱蒂說,“你們看,就算我穿著超短裙,但我下麵還是會穿著底褲!而他呢,卻隻會一直對我動手動腳,甚至還想讓我跟他還有另外一個女人玩3P。我被煩得不行了,就找了一個同性戀朋友喬治。我有時也會和他接吻,不過就像和小朋友玩過家家一樣。我和休伯特說:‘親愛的,喬治今天晚上要待在這兒。’休伯特就問:‘那他睡哪兒?’我說:‘哦,我估計他會睡床上,和我們一起——你可以扮演他的愛人。’他完全被嚇傻了。我說:‘親愛的,你要是真的愛我,就按照我說的去做。我就想要這樣,沒得商量。’”凱蒂又要了一杯瑪格麗塔,說,“現在我倆扯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