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還沒。”林行耷拉著肩膀回道。
他倒是一直沒有忘記要給爺爺打電話的事情,之前本打算拖拖看,隻要爺爺不來抓自己,那麼再打電話也無妨。這麼一算再加上受傷住院的半個月,日子也差不多了。
“明天找時間再打吧。”爺爺的作息一直都很有規律,這個時間點爺爺已經睡下了,自己可不敢送死般地去打電話。
李景榮沒有接著多問,而是指了指冒熱氣的水壺說道:“水燒好了,你不去泡咖啡麼?”
李景榮對林行的生活習慣了如指掌,一般回來聊天的時候就會泡上一杯咖啡。
林行聞言起身泡上一杯咖啡後重新坐回了桌前:“說說吧,梁偉鋒的案子調查得怎麼樣了?還是沒什麼進展嗎?”
林行知道李景榮對案子有股執著勁兒,隻要是他想要尋找真相那就會拚了命的挖掘。
“唉……”李景榮歎了口氣,案件的進展遠沒有自己想象的順利:“領導不讓我再繼續查了,他說有些事情要適可而止,涉入過深很可能適得其反,越陷越深。”
李景榮眼中射出堅定的目光:“不過我還是想查,如果真如咱們推測的那樣,那麼這件事情也就不能簡單地放著不管。京都出現一名失控的高能力催眠師會出現什麼後果,你應該比我清楚。”
林行皺了皺眉頭,手卻下意識地碰了腹部。那道疤像條醜陋的蜈蚣一樣趴在那裏。
“不過你還是小心點兒好,如果出了什麼問題我一定會去幫你。”
李景榮點了點頭,他也不是個愣頭青,知道怎麼規避風險。
“在這幾天的調查當中也不是一點兒線索都沒有,我發現了一個多少有些價值的線索。”李景榮捏著下巴,在決定是否該說出來。
林行沒想到在黃組長勸阻的情況下李景榮仍能找到線索,不禁起了興趣:“什麼線索?”
李景榮想了想還是決定跟林行一起分析:“我昨天從他秘書那裏打聽到梁偉鋒曾每隔三天會在中午十一點半左右去一次清航,但是做什麼卻不知道了。”
“清航?他去我們學校幹什麼?”林行剛聽到梁偉鋒去清航下意識以為是看望孩子之類的情況,不過轉念一想當時的資料中梁偉鋒並沒有孩子,那難道是在清航裏有朋友?
李景榮皺起眉頭看來並沒有接下來的進展:“不知道,我查了一下學校的監控不過並沒有什麼有價值的線索,所以還得拜托你了。”
林行瞬間明白了李景榮的意思:“你是說讓我明天中午的時候多在學校裏觀察一下?”
但是這個線索太模糊,有太多的不確定性。
“我認為這條線索不會那麼順利。梁偉鋒三天去一次清航的理由有太多,但不一定跟案件有關。其次中午十一點半正好是放學的時間,人潮擁擠根本不知道他是去見了誰或者是去做了什麼。當然,我也會多注意留心的,不過能深度挖掘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梁偉鋒的死已經過去了這麼長時間,如果真的存在那種敵人,那必定會清掃掉所有的尾巴,不會留下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