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20日下午4:30左右,江京市餘貞裏撫鬆巷
巴渝生說:“知不知道你拔下手機電池,也給自己增加了一份可疑?”
那蘭顯然早已想到,點頭說:“是,很少有劫匪有那份閑心去卸電池的。”
“然後你們就開始合計如何串口述?”巴渝生想象著當時的情況,“本來情況很簡單,隻要說劫匪搶劫成功後一走了之就好了,問題是你們需要統一口徑,你們要叮囑好所有人都不能把李萬祥和梁小彤的過節說出來,因為那樣就麻煩了。你們尤其要叮囑好梁小彤不得輕舉妄動,不得報複,你們對他要有足夠的威脅,他更不願舊日醜事重提,最終應該會聽話。”
那蘭點頭:“這些話聽起來容易,要一點點說透,尤其要所有人質都買賬,並不容易。好在,這批人質都是很具有同情心的人,居然沒有費太多說服的口舌,就答應了集體保下李萬祥的建議。然後就是一些細節,比較費點力氣,你一言我一語,最來勁的一個就是謝一彬,他好像有寫懸疑小說的遠大理想,想象力也的確比大多數人豐富,但也有一定的問題,有些細節扯得太遠太戲劇化,比如李萬祥跟劫匪搏鬥,完全沒有必要。”
“難怪在這條上各個筆錄都有出入。”巴渝生說。
“尤其像梁小彤,嚇得已經靈魂出竅,要讓他專心記住每一個細節,的確勉為其難。”
“更何況後來事態又發生了突變。”巴渝生半試探地說。當然,他知道後來的確事態突變,隻是,他希望那蘭親口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