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遇這突如其來的偷襲,年長的警察負傷,手電筒掉在地上,整個人都被撲倒在地,拚命的掙紮。
不得不說偷襲者很會選擇目標,無論是一開始殺掉的那名年輕警察,還是接下來對年長警察的偷襲——?都是優先除去隊伍中威脅最大的人。
這樣一來,隻要他能夠成功得手,那麼剩下的其他人就很好解決了。
不過他雖然在麵對年長的警察時占據了很大的優勢,但是同樣也被對方所牽製,這就給了其他人機會。
隻見文叮寧勇敢的衝了上去,一腳踹在了偷襲者的肋骨上,將他踹翻在地,不過同時文叮寧的左腳也被他手中的利刃所劃傷。
這一腳沒能給偷襲者造成多少傷害,他站了起來,惡狠狠的撞倒了文叮寧,然後揮舞著手中的利刃,向雷凝撲來。
直到此時,雷凝才發現偷襲者是誰,其實他早就能夠猜到了,這個家夥不是別人,正是那個紅發青年。
或許早在他們通過樓梯間來到地下停車場之前,就已經被他跟蹤了,?直到進入這裏——一個作為偷襲的良好場所之後,才終於露出了獠牙。
隻是雷凝不明白,他為什麼非要纏著他們不放?既然找到了地下停車場,那麼就悄悄跟在後麵,跟著他們一路離開這裏就可以了,又何必冒險出手?
現在想這些已經沒用了,紅發青年已經衝到了近前,手中的利刃化為一道寒芒,快速的揮斬過來。
如果是正常狀態的雷凝,完全可以做出以下幾種應對措施。
比如直接握住對方持刀那隻手的手腕;後退躲避攻擊;再不濟,也可以用手臂阻擋斬過來的刀刃,將傷害降到最低。
但今時不同以往,雷凝不僅渾身是傷,而且還嚴重高燒,體能和反應力都大幅度的下降,麵對這淩厲的一擊,根本就來不及作出反應。
就在雷凝大腦一片空白之際,身體突然被人推向一旁,緊接著一股帶著餘熱的鮮血濺在了他的臉頰上,?令他身軀一顫。
黑暗中,雷凝看不清這是誰的血,但他卻本能的感覺到,原本一直扶著他的朱諦卻緩緩的鬆開手,倒了下去。
這意味著什麼,他不敢去想,因為他怕自己會失控。
他現在沒有時間去悲傷,紅發青年的瘋狂可不會停止。所以雷凝用盡全身的力氣,向紅發青年撲了過去,試圖奪下對方手中的利刃。
然而他實在是太虛弱了,被紅發青年猛地掙脫,臉上挨了一肘,幾乎連站都站不穩。不過還好,關鍵時刻,文叮寧依舊奮不顧身的衝了過來,一口咬住了紅發青年持刀的那個手臂。
“啊!”
頓時,紅發青年一聲慘叫,利刃脫手而飛,他憤怒的揮拳猛打文叮寧的頭部,一連打了十幾下,?直到文叮寧滿頭是血之時,才令其鬆口。
但是,紅發青年的手臂也已經鮮血淋漓,皮開肉綻,由此可見文叮寧咬得有多狠。
是她的勇敢救了雷凝。
負傷後,紅發青年終於支撐不住,?捂著手臂,直接逃走了。
雖然危險暫時過去,但幾個人的狀況卻不容樂觀,此時文叮寧已經陷入了昏迷,而年長的警察也?身受重傷。
隻見年長的警察勉強的站了起來,想要扶起雷凝,但卻被他製止了。
“先別管我,她傷的更重,你先帶她離開這裏。”雷凝指了指文叮寧:“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年長的警察點了點頭,但卻有些憂慮:“你可以嗎?”
“可以。”雷凝的語氣很肯定。
在年長的警察背著昏迷的文叮寧離開後,雷凝坐在原地,確切的說,是坐在朱諦的血泊之中,感受著她的溫度。
血液漸漸變得冰涼、凝固,四周寂靜的可怕。
終於,雷凝歎了口氣,站起身來,搖搖晃晃的向地下停車場的出口走去。
雖然在黑暗中什麼都看不見,不過這裏距離出口很近,隻要向前走幾步就到了,但是地下停車場的出口與地麵有一定的坡度,這讓本就步履蹣跚的雷凝更加的艱難,他隻能拖著沉重的身軀?,費力向外爬行。
終於,他離開了地下停車場,重新回到了地麵上。
他甚至能夠看到遠處那輛轎車在燃燒時冒出的滾滾黑煙。
地下停車場的出口比較偏僻,附近的透明人影不多,所以雷凝很幸運的沒有被發現,他在地上一路向前爬動,頭腦越發的昏沉,視線也更加的模糊。
不知過了多久,就在雷凝即將完全昏迷之時,一雙手突然扶住了他的肩膀,並且還有人握住了他的腳裸,將他抬了起來,放在了一副擔架上。
這些人抬著擔架跑了一會,雷凝很快就聽到了車門打開的聲音。
就在他被放入車內的那一刻,也徹底的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