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聞言,更是糊塗,問道“譚兄為何大失所望?”
“我與他雖算不上什麼生死之交,情比金堅這種謊語我也實在難說出口,可他父親的事跡我也是略有耳聞,當年三界之戰,如若不是有他父親在後方運籌決策,我們恐怕已經淪為魔獄庶民,由此可見,虎父無犬子,許攸的計謀決策不說青出於藍勝於藍,但起碼也不會如此含糊不清。”譚木煙輕語道。
“所以...你是怕許公子在我軍張燈結彩之際,背叛我軍,竄通魔獄?”湯七驚坐而起道。
“無礙,我早已指派弟子在許公子軍營周邊布下眼線。”由此可見,吳四季也並非是愚昧之人。
譚木煙聞言,卻隻是輕輕搖首道“四毒堂弟子的隱匿之術譚木早有耳聞,但恐怕要騙過許公子...恐怕是難比登天。”
“為何?”
“據我了解,南域居者雖足智多謀,但同時也有心懷不軌的老奸巨猾者,許公子雖有俠義心腸,為人做事也頗有幾分分度,奈何身邊小人居多,再說這羅沛城近些年發明出的奇物,雖樣樣叫人拍手叫絕,嘖嘖稱奇,但實則,他們公眾於世的奇物,與藏匿在那羅沛城地室中的相比,也隻能算是冰山一角,四毒堂弟子雖技藝力壓群雄,鶴立雞群,但也難逃許攸法眼。”譚木煙娓娓道來。
“被你明朝暗諷得還真舒服,那你說我們如何是好?”
“我們必須......”
“我們必須聯盟。”道出此言的,正是那藏匿在密林從中的許攸,而他身旁緊跟著的,隻見他席地而坐,拍手稱絕道“幾位前輩不愧是名堂之主,並非徒有虛名,著實是讓許某刮目相看。”
“你......”譚木煙見許攸忽然出現,語無倫次道“哈哈,許兄這麼晚了還有閑情逸致來我處寒舍?”
許攸見狀,喜笑顏開,忽明忽暗的篝火正好襯托他那張回眸一笑百媚生的俊秀臉龐“譚兄肯有心懷疑我,乃吾之榮幸,這同時也證明了,我的計策並非是天衣無縫,隻是譚兄算隻錯了一點,我竄通的並非是魔獄,而是那北地人。”
“哈?”三人聞言,驚訝之色溢於言表。
“是吾輩有意讓那北地將軍在眾目睽睽,堂而皇之之下,做出如此不敬於吾之事,吾大費周章做此大戲,目的便是讓那些心懷叵測的西域來者見到我軍的突破口,如若他們想就此戰做文章,或者日後有攻我東域之意,必會優先竄通北地人,或者,讓北地人以與東域不和之由,與之結盟,如此一來,那西域的動向就盡在吾掌中......雖是如此,但如今聯合軍軍營內魚龍混雜,薑文指揮官在此種境況下,也無奈隻是形同虛設,在此般群龍無首之形勢下,吾與眾前輩唯一能做的就是穩住陣腳,步步為營。”
“許公子不愧是棟梁後裔,實乃神機妙算。”三人聞言,無一不露欽佩之色。
“謀事在人,成事在天,依吾輩看,避免自亂陣腳的良策便是互相結盟,各位前輩不如聽我一言,即日之後,請煞罡教譚兄,七冥寺湯前輩,四毒堂吳前輩,賞臉與吾輩一同前去那六大莊之陣營,與之結盟,從今往後,一切行動都需在眾人商論過後施行。”
“那香木堂?”吳四季聞言,問道。
“香小姐常年深陷在物欲橫流的環境之下,難免被之同化,家父夜觀天象,十年為期,人間必有打劫將至,此劫與那香木堂必脫不了關係,明日,我將會再登議事廳,與眾將士同討戰策,也請諸位賞光前來。”話罷,許攸人去無蹤。
“你們怎麼看?”緘默片刻,湯七終於搶先開口問道。
譚木煙聞言,再三深思後答道“許公子看似很有把握,計策也稱得上是萬全之計,看他那副運籌帷幄之樣,真有幾分神似當年那個決策高明,風流倜儻,脫身白刃裏,殺人紅塵中的許老爹,依我看,就取他一言,我們聽而從之......但我們也必須留有一手,如此,明夜三更時,我們再擇一處隱秘之地,再做商討。”譚木煙優哉遊哉,把那美酒一飲而盡,坐起身來,吟歌信步而去。
戒生現今已是痛哭流涕,老淚縱橫,直罵那譚木煙的祖上十八代,孫悟空卻依舊是那副玩世不恭,吊兒郎當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