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情被季向東接回大院之後,立即把陸景深給準備的醫生團隊喊了過來,專門為盛情查看身體。
盛情不傻,一看到這高規格的醫療團隊,便知道和陸景深有關係,既然有關係,那她必然不能相信。
“爺爺,在醫院醫生給我檢查過了,不用再麻煩您的家庭醫生了。”盛情被安排住在許空原來的臥室,她眼底悄悄打量著許空的臥室。
很簡單溫暖的色調,床頭還放著幾本小書,看來平時許空睡前還是會看一些書的。
陸呈相是拄著拐杖進來的,看向盛情的眼神有些譏諷的意思,“以前我覺著盛家的女兒,不會蠢到如此地步,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
盛情臉色漲紅,沒想到陸呈相會突然揭穿她。
“爺爺,我隻是不想我的孩子沒有父親。”盛情急忙辯解。
“我陸家的孩子可以沒有母親,但絕對不會沒有父親。”陸呈相眼角邊的皺紋堆疊著,像是枯老的樹皮,說出來的話也帶著寒意。
盛情聽完陸呈相這席話,頓時寒意叢生,她的眼睛裏流露出一點膽怯隨後又掩飾地很好。
“爺爺,您該不會想讓我生的孩子認許空當母親?我不會允許您這樣做的!”盛情情緒激動,緊緊地抓著米色的床單,仿佛隻有那樣她才能得到一些慰藉。
“我自然會為孩子尋找一個合格的母親,這件事由不得你了,你想讓孩子出生之後就擁有一個囚犯母親?就算你想,我也不會讓我陸家蒙羞。”
盛情本以為還有陸景深是冷血的,沒想到陸家的男人從根上就是冷酷無比的。
“爺爺,我求求你,不要放棄我,我不過是一時鬼迷心竅,沒有阻止盛景年綁架許空而已,她現在活生生地站在您麵前,甚至還與您作對,我有什麼錯!”
陸呈相擰眉看著她,“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你一條都逃不掉,小空這孩子,我收養她十年,就算她回來喝我的血,我也不會皺一下眉頭,但清理門戶也應該由我自己決定,輪不到盛景年,也輪不到你。”
盛情臉色變得慘白,如果老爺子知道她的欺騙,一定會讓她付出沉痛的代價。
她不能輸,她要冷靜,每一步都要謹慎,至少在孩子出生以前,她要支撐住。
陸呈相冷眼打量著盛情,住進許空的臥室並不是他安排的,是盛情自己選擇的房間。
他皺皺眉,粗著嗓子喊小翠,“小空的房間重新打掃一遍,把這個女人的房間安排到客房。”
小翠正在樓下聽著季向東和陸景深對峙,聽到老爺子的聲音下意識地看向陸景深。
陸景深把老爺子的話一字不落地聽進去,不動聲色地挑挑眉,隻是重新打掃一遍?如果是他,寧肯拆了重建。
木質的樓梯散發著好聞的木質香,走在上麵,有些輕微的雜音,有節奏的。
陸呈相聽到腳步聲,不驕不躁,不緊不慢,除了他家的小兔崽子,還能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