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菲，你還愛我，對嗎？”
臨走之前，陳陽顧不得左右兩個警察的束縛，強硬轉過身來問著韓菲。
這個答案對他很重要。
韓菲卻遲遲沒有作答，她仍然站在一邊啜泣著，雙眼直勾勾地看著陳陽，當聽到他的話之後，眼淚頓時就像是決了堤的洪水一樣傾瀉而下。
“你還愛我的對嗎？菲菲？”
警察都已經不耐煩了，他們哪裏管得了這兩個人的情感問題，強行想把陳陽拖走，在最後的關頭，陳陽還是大聲衝著房間裏的韓菲喊了一句，頑強得不肯回頭。
可是直到陳陽和一眾人的身影都消失在了走廊裏，韓菲也沒有說出一個字來。
心髒絞痛。
痛苦到無法呼吸了。
韓菲已經渾身無力了，她隻能蹲在地上抱緊自己，好像這樣做會讓自己好受一些一般。
陳陽，對不起，我現在還不能愛你。
這是韓菲沒有喊出來的話，也可能是她對陳陽的最後一句話了。
............
警局裏。
所有人好像都像轉動的陀螺，絲毫停不下自己的腳步來，卻沒有一個人注意到滿身散發著哀傷的陳陽。
陳陽不知道自己已經被關進來有多久了，他隻是安安靜靜地一個人蹲在角落，一言不發，沒有任何人理會自己，他也不想理會任何人。
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都過去，仿佛周圍的一切都跟陳陽沒有任何關聯一樣，陳陽依然一個人孤零零地蹲在原地絲毫不動彈。
直到一個年邁一些的警察的到來。
“哎，你可以走了。”
他先是久久掃視了陳陽一眼，接著又沉重地歎了一口氣，雙眼裏充滿了無可奈何。
陳陽似乎對他的話感到特別驚訝，他下意識仰起頭來望著這個老警察，等待著他給自己一個合理的解釋。
光是一個簡單的眼神，那個警察就立刻明白了陳陽所傳達的意思。“對方選擇不追究你的責任，他女朋友也來保釋你了，你說說，你們這些年輕人，沒事兒非要搞什麼三角戀啊真是…”
老警察一邊說著，一邊背著雙手離開了，他應該幹警察這行已經很久了，走路佝僂著身子，稍微一低頭就可以看見滿頭的青絲白發。
陳陽呆若木雞地站起來，接著又木訥地接受來來往往的人流與自己擦身而過。
他唯一注視的隻有不遠處的敞亮的門口。
可是那個門口一閃而過的熟悉身影，頓時又讓陳陽目瞪口呆地迅速追出去，就像是滿血複活了一樣。
“菲菲？菲菲…”
陳陽的嘴裏一直叫喚著韓菲的小名，然而等到他四處尋找的時候，卻已經沒有發現那個身影了。
不是…不是她嗎？
看來是自己看錯了。
滿心歡喜之後，隨即又被失望填滿。陳陽又拖著沉重的步伐轉身慢慢搖搖地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