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陽半信半疑地接過手機,上麵親密的兩個人映入他的眼簾,動作簡直難以入目。
身材粗壯的男人親昵地摟著韓菲的腰,韓菲則是乖巧地靠在他的懷中,仰起頭來剛巧親吻上男人的臉,宛若一對熱戀當中的情侶。
這樣的動作,陳陽作為一個有名分的老公,三年了,都沒能在公眾之下如願以償過,而這些從未對他做過的動作,韓菲都統統對另外一個男人做了。
光是透過手機,陳陽都感覺頭頂上的綠帽子沉重得很,沉重得他都抬不起頭來了。
“現在你還覺得她沒有背叛你嗎?你還認為那些照片並不是她出軌的證據嗎?”暗喜過後,劉莎憤恨地說著,陳陽果然也被劉莎輕而易舉牽動了思緒,懷疑變成了堅信不疑。
“你在哪裏看到她的?”陳陽突然之間轉過身來狠狠拽著劉莎的胳膊,用質問的語氣問她,雙眼裏煥發出來的神情淩冽得可怕。
劉莎整個人都被嚇到了,她目瞪口呆地回望著從陳陽,內心裏除了傷痛,還有嫉妒。
他為了韓菲,竟然可以這樣對自己,劉莎想想就覺得特別委屈。
“陳陽!你現在到底還有沒有理智了?為了她你就可以隨隨便便傷害我是嗎?”一邊說著,劉莎一邊拚命掙脫開陳陽的束縛,她的手腕上麵的的確確已經被弄出了一道紅色的血圈。
看著她眼淚都要奪眶而出了,陳陽才意識到自己失態了,“對不起莎莎,我...”
“行了!我還是搬出去把,你和韓菲才是夫妻,我是什麼?”
這次劉莎是真的絕望了,是對陳陽的絕望。她做了這麼多,都是為了能夠得到陳陽。可是現在...或許他們隻適合當間接的親戚。
白露露其實早就被樓下的聲音吵醒了,她是個懂事的女人,知道自己去插手這場爭吵,肯定會越來越亂,白露露靜悄悄地站在門邊,望著劉莎奪門而出,望著陳陽癱坐在沙發上的絕望。
陳陽一個人雙手托著腦袋,他的樣子,應該是已經被這些完全摸不著頭腦的事情給深深困擾了吧。
“陳陽,喝可樂。”白露露不曉得自己該做什麼,她隻能夠在冰箱裏麵給陳陽那一瓶可樂送到陳陽麵前,然後乖乖坐下,靜靜地陪伴他。
人就是一種特別奇怪的動物,越是得到別人的安慰,心裏頭的那道傷疤反而撕裂得更加難受,倒不如自己一個人冷靜,縫補。
陳陽靠在白露露的肩膀上,手中拿著的可樂冰涼的感覺一直傳遞到了心髒,甚至讓他打了個哆嗦,他需要的就是這種無聲的陪伴,而唯一能夠給的,也就隻有白露露了。
白露露是那個不管自己變成什麼樣子,她都不會離開的女人。
窗外還可以一襲看到些許的落日餘暉,卻沒有那天同韓菲一起看的紅。
可是在白露露心裏,那道落日卻幾乎襯紅了半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