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莎憤憤然地嘟著嘴,從沙發上麵下來,走到陳陽旁邊就是一頓拉扯。“你這是去哪裏了?怎麼這麼一大股子酒味?”
“滾開!”
陳陽二話不說,把胡鬧的劉莎一把給推到了旁邊去,繼續身體歪歪扭扭地往樓上走。
這下劉莎算是徹徹底底被惹惱火了,因為太生氣,她的整個身體抖動,雙拳握緊,臉都被憋得很紅了。
另外一邊的白露露並不是個不明事理的人。
看到劉莎和陳陽的局麵,幹脆鬼片也不看了,趕緊跑過去安慰劉莎,可是眼神卻時時刻刻停留在正在上樓的陳陽身上。
不管陳陽怎麼做,他的腦子裏麵始終全部都是韓菲的影子,怎麼甩都甩不掉,就像是已經在他的腦子裏麵根深蒂固了一般。
哪個龜孫子說的喝醉了酒之後就能夠好受一點兒,分明就是愁更愁!
屬於他和韓菲的記憶像洪水泛濫一樣蜂擁而至,陳陽拖著疲憊的步伐走進房間裏,一下子跪倒在地上,仰起頭來,也還是滿臉淚水。
“啊--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為什麼?為什麼!”
好像覺得大聲喊出來就覺得好受一些了一樣,陳陽的確是這樣做了,但是心裏頭還是特別難受,陳陽知道這種感覺,是他第一次學著喝咖啡的時候,忘了放糖,苦咖啡通過嘴巴傳進內髒的那種苦澀。
劉莎負氣離家,白露露向來懂事,她靜悄悄走上樓,歪著腦袋看向房間裏麵的陳陽,眼神裏除了擔憂,還有惆悵,失落。
“陳陽,有我在呢。”
同是天涯淪落人。或許這個世界上除了父母,最懂陳陽的隻有白露露了,她一邊說著,一邊蹲在陳陽身邊。
陳陽也毫不拒絕地把頭埋進白露露的胸前,在這樣的傷痛下,這種好像是無法抗拒的。
白露露一個人把陳陽安撫好之後,在一個保證陳陽聽不到聲音的地方,白露露撥通了那個她內心裏拒絕,甚至是恐懼的地電話。
因為前幾天白露露無意間聽到蘇貌講他知道韓菲在哪裏,所以為了陳陽,白露露向那個十惡不赦的惡魔伸出了求助之手。
“如果你告訴我菲姐的下落,我就答應你那件事情。”
一邊說著,白露露的身體在一邊不住地顫抖,可見她害怕到了哪種程度,隻要她一想到哪種肮髒的地方,躺著幾十個男男女女公然做不可描述的事情,就不隻是犯嘔這種感覺了。
聽到了電話那頭蘇貌的答應聲,白露露很快掐斷了電話,順著牆壁蹲在地上。
女人再怎麼強大,內心裏也還始終都隻是一個孩子,白露露並不是屬於女強人那一類的,她也沒有膽量去麵對這種即將被憋得男人騎在身下任其的滋味。
可是為了陳陽,她願意這樣做。
對,為了陳陽!
今晚是陳陽睡得有史以來最香的一個晚上了,等到他醒過來,天還沒有亮,頭疼得像是要爆炸一樣的感覺讓陳陽口幹舌燥,不得不下樓倒水喝。
可是...為什麼廚房裏麵有時斷時續的哭泣聲?